深夜，長公主府中。

藏在空間約莫半個時辰，終于發現平西王不在府中，云淺歌才進去找到君文清。

“姑姑...”

君文清放下手中的雜記，細看，發現她書都拿倒了，君文清柔和一笑，也不覺得尷尬，“在想事情。”

“不妨事。”

“隨我來。”君文清道。

兩人四目相對，輕輕點頭，都沒有提及平西王。

君文清帶著云淺歌來到一個不起眼的院落，推開房間，發現秦念安蜷縮坐在床上，雙眸呆滯，對兩人的到來，充耳不聞。

“安兒，我是小清姐...”君文清漫步走過去，手試探的握著秦念安的手，生怕嚇壞了她。

秦念安依舊雙眸無神，似毫不介意君文清的觸碰，呆呆的也沒給出任何回應。

“一直都是這樣，仿佛對外界沒有任何感知。”君文清聲音中透著無盡的苦澀和自責。

落入云淺歌眼中的一幕卻完全不是這樣，秦念安的眼神，不像是封閉了自己的心神和對外界的感知，倒像是在戒備著所有人。

她記得君子珩說過，秦念安為人固執得很。

一個從小就經歷磨難的女子，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輕易讓自己失了神智。

“姑姑，我能給她檢查一下嗎？”運氣那個并不多打算將自己的發現告訴君文清。

“好。”

云淺歌上前為秦念安把脈，挽起她的衣袖，皮膚蒼白，血管清晰可見，拿出銀針，放出一滴血，血液中除了原本的血腥味，還摻雜著淡淡的異香味。

“安兒的情況如何？”

“不是很好。”秦念安中過毒，而且是很多種，不斷的中毒和解毒，就像是被人當過實驗體一樣。

好在黃泉檢查，她的神智并沒有被毒藥或物理攻擊侵蝕，如她所料，秦念安的神智是清醒的。

她是在戒備君文清嗎？

君文清重重嘆息，呼出一口濁氣，“我在外面等你。”

“好。”她正愁沒借口讓君文清離開呢？

君子珩說君文清聰慧無雙，估計是看出了她的小心思。

“殿下一直叫你姑姑，我跟著殿下，也叫你姑姑吧，我能給你檢查一下身體嗎？”云淺歌輕聲道，試探性的伸出了手。

秦念安沉默，沒有給云淺歌任何回應，手抓住了衣襟，用實際行動拒絕。

“你一直被人試藥，毒藥是你自己服下的嗎？”云淺歌想到一個可能，君文鴻體內的毒和金蛇蠱維持平衡，說明君文鴻一直在被人下藥。

這個下藥的人有沒有可能是秦念安。

她給君文鴻下毒的同時，也沒有放過自己。

是誰給她解的毒，是老三嗎？

還是老三之前的人。

云淺歌吩咐黃泉鎖住了屋內的空間，防止外面的人窺視。

“現在這里是最安全的，姑姑若是不相信我，下次我讓君子珩來，殿下已通知沈家的楚玉，那邊會帶人送你回沈家，愿意嗎？”云淺歌試探這說完，秦念安依舊如木偶一般，沒有任何反應。

秦念安現在的樣子，誰也不信。

同樣，她要打開秦念安的心房也不容易，除非讓她覺得自己真的安全了。

“姑姑，我先走了，這瓶藥給你，這是迷幻散，留個你自保，東宮如今被陛下監視著。”云淺歌本想提及一下君文鴻試探秦念安的神智，是不是故意裝的。

到嘴邊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