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左鐸的身份在黑市泄露之后,他行事就愈發小心了。
“神仙酒館,好一個神仙酒館...竟違背黑市的規矩,想外界透漏客人的身份。”左鐸的聲音中難掩殺意。
他身后,兩個黑衣人靜待命令。
“去殺了桃娘子,上一次讓他逃了,這一次我不想再聽到他還活著的消息,明白嗎?”左鐸冷聲下令,若非沒死盡的暗衛傳出消息,君子珩這個瘋子不好對付,他更想殺了君子珩。
一想到左晨的死,左鐸就痛心疾首。
要知道,左晨中的毒,其實是他獻給君文鴻的。
沒想到最后毒死了自己的兒子。
“是,暗主。”
“病書生那邊接觸的怎么樣了。”魯家唯一的傳人,左鐸十分重視,將來他有大用。
“病書生放出話,說只要誰能醫治好他的病,他就為誰效力。”黑衣人說完,左鐸渾濁的眸子中了勝過一抹戾氣。
病書生這話,只差沒直接說他現在在他和云淺歌之間做選擇。
“知道了,月家那邊有消息嗎?”左鐸心中憤怒,想發脾氣都找不到機會。
“月家承諾,派人來京城。”
“催促月家,加快速度,派人緊盯千煦他們,別讓他們壞事。”他們和月家一直緊密聯系,因為云淺歌來一趟黑市,千煦他們現在將黑市盯得很緊,怕露出破綻,只好謹慎行事。
“是,暗主。”
“通知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那邊再和左家聯系。”
左鐸為人謹慎,懷疑桃娘子知道他的身份后,第一時間就切斷了所有的聯系,就是怕被發現。
吩咐完后,黑衣人消失在左家。
與此同時,盯著左家的人只發現一道黑影閃過,甚至看不清是從什么地方出現的,人就已經消失了。
夜羽回到東宮,再次感嘆自己的功夫不足。
什么時候京城匯集了這么多神秘的高手,簡直是遠超常人的范圍。
次日,清晨,云淺歌在院中散步,看到一臉沉悶的夜羽,上前詢問,得知消息。
“這很正常啊。”
“正常嗎?”夜羽不解道。
“這些高手與黑市有牽扯,厲害些不是很正常嗎?左家盯不住,你換一個思路,去黑市看看。”桃娘子他們欠了人情,萬一有什么,不會坐視不理。
此刻,云淺歌并不知道,黎明時分,桃娘子四人遇刺。
多虧了云淺歌送來的丹藥,否則他們真的會難逃一劫。
密室中,俏寡婦癱坐在地上,喘了一口氣,“這一次真要多謝太子妃,否則我們就是一具尸體了。”
“麻煩不就是從她開始的嗎?”桃娘子嘟囔道,還不忘留意其他三人的表情。
病書生贊同的點了點頭,“事情確實是從太子妃和太子來黑市之后開始的,不過即便是他們不來,那邊的人也想整合黑市的勢力,估計他們這一次是真打算行動了,瞪了這么多年,他們究竟在等什么?”
話落,還不忘打量著桃娘子。
桃娘子的語氣看似是在責怪云淺歌將麻煩帶來了黑市,同時卻也在讓他認清,矛盾一開始就在,云淺歌只是激發了矛盾。
這激發矛盾的,不是云淺歌,也會有其他人。
“管他們等什么?來一個,我們殺一個。”大漢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繼續道,“不如我們去投靠太子妃,你們覺得怎么樣?”
“沒興趣。”俏寡婦直接拒絕道。
“我喜歡釀酒。”桃娘子也拒絕了,合作他可以接受,但不喜歡受制于人。
“我還是喜歡呆在自己的棺材鋪。”病書生也拒絕了,他這個魯家唯一的傳人,一旦出世,麻煩不斷,還是繼續貓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