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安心中一也明白,她瞞不過云淺歌,或許從一開始云淺歌就知道她是裝的。
“不愧是大夫。”長時間沒有說話,秦念安的十分十分嘶啞,嘶啞到近乎無法發出聲音。
“給。”云淺歌拿出一盒喉糖遞過去,“調理一下嗓子,若覺得嗓子難受,就吃一顆。”
秦念安接過云淺歌遞過去的喉糖,也沒有客氣,打開盒子,拿起一顆含在口中。
涼涼的感覺瞬間讓她覺得自己的嗓子好了不少,“你什么時候發現我的偽裝的。”
“第一次長公主時。”
“倒比我還按耐得住,珩兒還好嗎?”秦念安后半句話中路的略顯猶豫。
“他現在很好。”
“那就好,我不想見他,不知該如何面對,等你聯系上沈家的人后,送我去江南。”其實,被云淺歌救出地宮的很長一段時間,她的意識確實時而模糊,時而清醒,后來每天服用云淺歌的藥,漸漸就好了。
“江南?”
“對。”秦念安猶豫了一下,她想問一問安王的情況,最終到嘴邊的話沒有說出口。
云淺歌也明白秦念安口中的江南之意,無非是想有朝一日,安王可以去江南。
亦或是她想去一個有安王但沒有君文鴻的地方。
“院子里面的人都是可以信任的人,關鍵時刻,她們會保護你,只是委屈姑姑,不能出院子了。”
“已經很好了。”對秦念安來說,這輩子能逃離那個囚禁她的地宮,她已經知足了。
秦念安不見君子珩,只是不知該怎么面對君子珩。
安王是她兒子,卻成了她這輩子最大的恥辱,即便如此,她也想自己兒子活著,同樣又不想傷害君子珩,只能讓命運來決定,皇位之爭,誰輸誰贏。
交代秦念安幾句后,云淺歌離開小院,直接回到東宮。
“姑姑情況如何?”
“挺好的。”秦念安沒有說要見君子珩,話語間也有回避的意思,估計是不想見。
云淺歌不知道怎么開口,上前抱住了君子珩。
“我沒事,等楚玉到了京郊,我們便將姑姑送走。”
“她想去江南。”
君子珩微微愣了一下,江南嗎?
“好。”
平西王回到府中時,已是黎明前夕,君文清在房中等著,平西王輕手輕腳走進來,看到君文清還坐著等他,心一緊。
“清兒,怎么不早點休息。”
“陛下今日見了我,想讓我勸你,輔佐安王,我沒答應,也沒拒絕,只是齊王真的是一個好人選嗎?”在君文清看來,齊王心狠手辣,比睿王還不如。
若真讓齊王登基為帝。
平西王府未來的下場好不到哪里去。
“清兒,齊王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不堪。”平西王心中狠狠的罵著齊王,若非齊王以他為得到君文清,對秦二爺見死不救,甚至還落井下石的事情相威脅,他怎么會為齊王所用。
“罷了,我也勸不住你,陛下現在一心要想扶持安王,估計今日會見你,早點休息。”君文清說完,起身離開。
“清兒...”
“我去書房。”平西王見君文清沒有要留下他的意思,再看桌上還放著沒有繡完的梅花,心中堵得慌。
君文清也沒有挽留,對現在的她來說,是真不想和平西王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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