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清在御書房側殿,等著下早朝后如何和安王商議對付云淺歌的事情,還沒有想到辦法時,登聞鼓響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怎么回事?”云知清對一旁候著的太監問道。
“奴才去探探。”
宮中的奴才多少都有些眼力勁,自然知道陛下有意傳位于安王,一旦安王繼位,這位定能入內閣,豈敢怠慢。
朝堂上,大臣忐忑云淺歌不守婦道,有辱皇室顏面。
君文鴻還未出口問責,登聞鼓響了。
“都隨朕去看看。”君文鴻緊蹙眉頭,陰冷的眸子掃過君子珩。
君子珩臉上揚起一抹笑意,以示回應,這笑容落入君文鴻的眼中就是挑釁。
一行人抵達登聞鼓前,看到秦文澤還在敲鼓。
“太子,去告訴秦統領,讓他告狀去大理寺或刑部,朕不追究他敲登聞鼓一事。”君文鴻心中有一個不好的預感,打量著君子珩,這段時間他一直將君子珩留在御書房處理雜事,沒想到他竟還有功夫去折騰秦家的事情。
“陛下,根據我朝規定,凡敲響登聞鼓,陛下須親自審理。”君子珩直接拒絕,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該有的證據都準備全了,怎會放棄。
君文鴻眼神一冷。
“陛下,臣以秦統領敲登聞鼓定有莫大的冤屈,請陛下親賜審理。”淮安侯站出來道。
“陛下,兒臣附議。”齊王立即附和。
有了淮安侯和齊王開頭,朝中不少官員也開始請求陛下,親自審理。
君文鴻一時間騎虎難下。
“卓遠,將秦統領仗責三十軍棍。”
“是。”
這時候,南婧鼓起勇氣,快步走來,向君文鴻行禮,“南婧叩見陛下,陛下萬安。”
“南婧,你既已嫁入秦家,該以臣婦自稱。”云修遠走出來道。
“我南婧向陛下問安,什么時候輪到你一個大臣說話了,我是嫁給了秦統領,但我也是北蒼國的公主,莫非云丞相覺得龍霄國與北蒼國的聯姻是兒戲,我不在是北蒼國的公主。”南婧沉著以對,只有她自己知道,一顆心都快跳出來了。
她畢竟不是自幼長在皇家的公主,而是一個長在鄉野的普通女子。
云修遠不語,細細打量著南婧。
南婧看向君文鴻,長袖中雙手握拳,掌心劇痛讓她冷靜下來,“陛下是否也不想承認我是北蒼國的公主,若是如此,我倒要寫信問問皇兄了。”
這話一出,除了君文鴻之外,誰敢開口。
南婧直接將事情提升到兩國邦交之上了。
“你自然是北蒼國的公主,只是你今日和秦統領一起敲登聞鼓,現在又說自己是北蒼國的公主,這是何意?”
若昨夜沒有見過于云淺歌,南婧或許真能被君文鴻問倒。
可惜,偏偏昨夜就見面了,關于君文鴻能問的問題,云淺歌從各方面都分析過,并且告訴了她,該如何應對。
“南婧無意以公主的身份干涉朝政,只是敲登聞鼓要受三十軍棍,南婧問陛下一句,兩國聯姻,是否作數?”掌心的痛苦是唯一讓她保持鎮定的方法,南婧不停的告訴自己,一定不能退縮。
若她退縮了,受苦的就是她丈夫了。
“自然作數。”
“三十軍棍,夫君該受,請陛下執法。”南婧清楚,三十軍棍,避無可避,君文鴻的話便是承諾,答應不會要了秦文澤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