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鈺看著嚇得渾身發抖的袁媛,想到昨夜是他主動的。
走到桌邊,拿起桌上的空酒杯,聞了聞,眉宇間染了郁色。
“迷幻藥,昌平伯好算計,真當我謝昭鈺是個包子,誰想捏就捏。”狠狠的將酒杯摔在地上,自他執掌謝家以來,第一次這么憋屈。
一雙星眸滿含殺意,若非陛下賜婚,謝昭鈺或許真會當場殺了袁媛。
“我沒有...”袁媛搖頭否認,模樣驚恐,心中告訴自己,千萬不要承認,想到王晏清主動求娶她,她決定讓王晏清背黑鍋,“夫君,我真的不知道,拜堂后我沒揭開過蓋頭,夫君醉了,王世子沒醉,夫君不妨查查。”
袁媛心中慶幸那日在父親書房中聽到的話。
王晏清娶她,很有可能是為了御林軍的兵權。
羽林衛現在在陛下手中,御王府無權傍身,她父親執掌御林軍,對,一定是這樣。
她一定不能承認與她有關。
“收拾一下,隨我進宮。”謝昭鈺穿好外衣,直接走了出去,沒再多看袁媛一眼。
看到謝昭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袁媛泄氣了,趴在床上,大口喘氣,似在證明自己活著。
“我活下來了。”
謝昭鈺回到書房中,立即下令去京郊查王晏清。
陳婉瑩帶去京郊的小丫鬟受傷還躺著,根本不知道新娘已經換人了。
兩人正準備用午膳,聽到下人匯報,王晏清眉頭微鎖,隨即染上了輕笑,眼底那一抹陰郁飛快消散。
“怎么了?”陳婉瑩做不到像王晏清這般平靜,新婚之夜,兩人各懷心思,想到陳立宗的舍棄,陳婉瑩一個晚上都沒怎么睡著。
兩人雖同房卻未同床。
王晏清在榻上講究了一夜。
正因如此,在面對王晏清時,陳婉瑩心中總有些許的不自在。
“謝大人戰況激烈,剛剛才醒,今日恐怕不能帶你去登山了,得進宮一趟。”王晏清看向一旁五官精致,明眸皓齒,膚如凝脂,伸手握住陳婉瑩,繼續道,“別擔心,一切有我,只是名聲不好,可能要委屈你一些。”
陛下要用御王府,他和父王的反應讓陛下心生芥蒂,一直以為他們父子二人想另覓新主。
等下進宮,下馬威估計是免不了,但全身而退的把握他還是有的。
謝昭鈺,昌平伯,御王府以及陳立宗,沒有了左家之后,幾乎是陛下手中所有的王牌了。
陛下不會一下子砍斷自己的四肢,將自己送上絕路,只會接著今天的機會,敲打他們,讓他們臣服,成為安王手中的利劍。
“不委屈,對我來說,這是最好的歸宿。”陳婉瑩輕輕搖頭,她呀,只想要活著。
王晏清的態度讓她驚訝,昨日大婚,從王府中出來,她一直擔心王晏清是害怕有人拆穿她的身份,故意為之。
此刻,她有些不確定了。
“御王府如今的處境是風雨中行舟,只要你不嫌棄,我給你的承諾,永不背棄。”
陳婉瑩意外地看向王晏清,兩人搭上關系時,王晏清承諾她,此生只娶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