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子妃的身世有異。”玄紹認真道,心想,君文鴻又在試探他,一天最少三次試探,這人再不死,他遲早要禿。
太難了。
“朕就喜歡你的實誠,你這張嘴說出的話,盡是朕想聽的。”君文鴻的一再試探,何嘗不是對玄紹身份的懷疑。
比起謝昭鈺的弱點,玄紹表現得太過于完美了。
完美的就像時時刻刻帶著一張面具。
“多謝陛下夸獎,是臣的榮幸。”哎,又開始試探他了。
“朕精心安排了幾出好戲,前往龍河這一路不會寂寞,玄紹要不要出去看看。”君文鴻開口問道。
“不用了,看戲,無外乎一個情字,看多了,也就沒什么意思了。”玄紹毫不猶豫地拒絕道。
心想,有戲看,他當然想去。
可君文鴻似乎并不想讓他去。
真是虛偽。
“你這性子真是無趣。”君文鴻輕輕搖了搖頭,打量了玄紹幾眼,轉而對小李子問道,“小李子,太子妃為丞相夫人診治得如何了?”
“回稟陛下,太子妃說她無能為力。”小李子想到云淺歌從趙免哪里拿走的藥材,他才不相信云淺歌一點藥材都沒帶呢?
心中稍作猶豫后,決定不將這件事情稟報給君文鴻了,免得挨罵。
“她倒是會推脫,玄策和云淺歌一看就不是師徒,朕現在倒是懷疑,她的醫術,很有可能源自家學淵源。”君文鴻手中的朱砂筆在奏折上飛舞。
作為一個帝王,在勤勞這點上,君文鴻算是合格的。
可惜眼光不咋地。
“陛下的意思是——云家。”小李子試探道,他從未聽過云家有何人會醫術。
“你自小入宮,不知道宮外的情況也正常,云家傳承千年,世人都知道瑯琊云家,學子遍布天下諸國,卻很少有人知道,云家還有一個祖地在海外,這才是云家屹立于瑯琊最大的籌碼,否則歷代帝王都想將云家收為己用,卻都無功而返,武力能奪下瑯琊,卻奪不下云家。”君文鴻邊說邊注意小李子和玄紹的反應。
如他所想一樣,在這件事情上,玄紹沒有給出任何反應,一副再正常不過的表情。
看來玄紹是早知道云家還有一個祖地。
“竟是如此。”小李子感嘆道。
“玄紹,你似乎早就知道。”
“陛下,這并不是什么秘密,沈家不也藏于海外嗎?茫茫大海,無處可尋。”玄紹借用沈家,輕易的破開了這道難題。
“你倒是乖覺。”
“多謝陛下夸贊。”
龍輦內唱著好戲,后方馬車中也沒閑著。
距離龍輦約莫十來米,第二輛馬車就是東宮,緊隨其后的是御王府的馬車。
老御王要隨行恭候陛下命令,坐的是龍輦之后的小馬車,至于御王府的大車駕就便宜王晏清和陳婉瑩了。
“姐姐,伯父托你照拂我,姐姐要趕我走嗎?”一個擋在簾子外,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子,看著馬車里面,越哭越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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