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音回到傅家居住的客棧,先是向母親一頓抱怨,說是傅清蓮趕走了她。
惹得傅二爺心中不是滋味。
“清蓮也太過分了,即便是嫁人了,她也還是傅家的女兒。”傅二夫人出口埋怨,神情中隱約還透著幾分瞧不起。
“父親,母親,切莫為女兒動怒,大不了女兒嫁安王就是了,總歸不能因女兒的緣故,連累了傅家,連累了母親和父親。”傅清音語氣中沒有悲傷,反倒透著一副愿意為傅家付出一切的模樣。
傅二夫人頓時更為心疼了。
“老爺,自妾身嫁入傅家以來,大房那邊就一直壓二房一頭,畢竟是長房,我無話可說,可是清音的婚事,我絕不退讓,明明連父親都不看好安王,卻偏偏要送我們的女兒去死。”傅二夫人說完,拿起帕子,摸了摸眼淚。
“夫人之心亦是我之心,安王的性子懦弱,若他真能穩坐地位,清音嫁他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最少有我撐著,安王一輩子都不敢負她,可現在的局勢是太子,齊王,睿王三人誰不強安王一頭,看來得另想辦法。”傅二爺心中同樣著急不已。
云淺歌在京城交好的人太少,排得上號的也就盛老夫人和南婧兩人。
南婧是北蒼國的公主,從不屑與朝臣家眷結交,而盛老夫人是傅清蓮的婆母,本想借助可曾關系,讓太子看上清音,沒想到云淺歌還沒說什么,傅清蓮竟開始從中攪合。
傅二爺到現在還不清楚,傅清蓮才是最無辜的那個人。
趕走傅清音的是云淺歌,而非他們口中的傅清蓮。
“父親,祖父說,太子行事,運籌帷幄,傅家是純臣,雖不用投靠任何一個人也可自保,可若是陛下真定下來了女兒和安王的婚事,恐怕會與太子交惡。”傅清音此刻腦海中想的確實騎著白馬,一身黑色鎧甲的謫仙太子。
心跳都忍不住快了許多。
傅二爺微蹙眉頭,心想,父親一向傾向于長房,若清音被賜婚給了安王,到時候大不了棄車保帥。
保的是長房,棄的是二房。
他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莫急,途中陛下不會賜婚,我再想想辦法。”傅二爺微蹙眉頭。
“父親,女兒有一個疑問,不知該不該說。”
“講。”
傅清音神情稍作猶豫,“父親,太子妃留下盛老夫人和南婧公主,太子再回去住下似于理不合。”
傅清音是個聰明人,點到即止,剩下的事情,她相信父親會查清楚。
“清音聰慧,我先出去一下。”傅二爺立即起身,聰明離去。
“清音,你打算做什么?”傅二夫人眼神中多了幾分打量。
“母親,女兒害怕。”傅清音低著頭,佯裝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樣。
傅二夫人馬上忘記剛剛違和感,擁著傅清音,輕聲安慰。
如云淺歌預想的一樣,君子珩,齊王以及睿王,三人隨御林軍駐扎。
小院內,豆蔻已經帶人準好了一桌席面,菜是一早就有人備好的,有葷有素,都偏清淡,趕了一路正適合。
“多謝太子妃招待。”盛老夫人心感意外,顯然沒想到云淺歌會安排得這么周到,隨行還帶了廚子。
云淺歌淺笑,隨即招呼眾人坐下,然后對連枝吩咐道,“連枝,你去給殿下送點吃的,順便告訴他,多注意傅二爺。”
傅清音的膽大,背后定人是有人支持的。
這人她不用想都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