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太子主導,他已經可以想象自己的下場了。
他心中甚至后悔投靠君文鴻,早知道他在嶺南在熬一熬,許就不是這樣的結果。
“陛下,此事雖與小七無關,但陳大人確實是受了別人算計,請陛下詳查。”君子珩再一次相逼,君文鴻臉色都氣白了。
證據確鑿,賬內幾人,無人敢站出來抵擋君子珩的怒火。
這番算計,實在是太讓人惡心了,云淺歌心中堵得慌。
這番惡心的苦果,只能讓他們自己咽下去,她才能消氣。
“陛下,此去龍河圍場是喜事,不宜鬧出什么不快,不如對外就說陳小姐是后族的義女,賜給陳大人為妻,也是一樁喜事,陛下以為如何?”云淺歌佯裝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開口。
不讓陳立宗徹底抬不起頭來,她就不是云淺歌。
一再挑釁,真當她是泥做的,誰都能拿捏一番。
“這...”君文鴻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留下陳立宗還有用,他沒道理會傻到砍掉自己手臂。
可君子珩的話容易受人詬病,一旦他同意了,到時候君子珩再借用此事生出事端,最終傷及的是他的名聲。
“陛下,陳大人是朝堂上難得一個辦實事的好官,加之子嗣淡薄,太子的提議,亦可。”玄紹見機會到了,這才站出來道。
君文鴻沒有壯士斷腕的勇氣,陳立宗一直用君子珩的情報吊著君文鴻,借此在朝中立足。
正所謂夜路走多了,總是會遇見鬼的。
“準了。”君文鴻發現心口的傷越來越疼,也不好在繼續耽擱下去,便同意了。
“恭喜了,陳大人。”云淺歌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鳳眸中滿是挑釁的意味。
陳立宗不敢有任何動作,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陛下,事不宜遲,不如此事就交給玄大人去辦,依臣看,今天就是個好日子。”君子珩再一次得寸進尺道。
君文鴻只覺得傷口如有螞蟻撕咬,難受得緊,看向云淺歌,卻見她低頭含笑,那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讓君文鴻氣急。
“玄紹,朕不希望再出什么意外,明白嗎?”君文鴻警告道。
“臣遵旨。”玄紹領旨,心想,君文鴻可真不夠不要臉的,像陳立宗這樣的人,日后還要如何在人前立足,真佩服君文鴻的烏龜屬性。
“退下。”
“臣告退。”
眾人離開帳篷后,君文鴻立即派人去催請玄策的人,卻得到玄策并不在隊伍中,不得已立即叫了趙免。
趙免一番檢查后,發現君文鴻的傷口愈合情況很好,沒有撕裂,里面也沒有惡化,說不清為何會疼。
“卓遠,去找玄策。”經歷了剛剛的事情,君文鴻如何還信得過云淺歌。
“是。”
另一邊,云淺歌離開龍帳后,兩人去了湖邊,連枝釣了半桶巴掌大的小魚,一只大魚都沒有。
“太子妃...”連枝遞上魚竿,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清理干凈,今晚吃炸魚。”魚兒不愿意上鉤,她有什么辦法呢?只得退而求其次。
“是。”
連枝重新放上一直水桶,和豆蔻提著半桶魚離開。
不遠處,夜羽和錦瑟遠遠守著,聽候差遣。
“說說吧,陳雪蓮什么時候變成你的人呢了。”陳雪蓮中了迷.藥,醒得太及時,供詞也來得太及時了。
“從來不是,只是我手中握著一個秘密,陳雪蓮想要榮華富貴,就得乖乖聽話。”君子珩在云淺歌身側坐下,將人攬入懷中,雙手緊緊握住云淺歌握著魚竿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