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君子珩離開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誰也不知道。
但在人群中,出現了一種聲音,說云淺歌的母親是夜郎國的叛徒,君子珩之所以失蹤,是為了尋求勢力,對抗夜郎國,保護云淺歌。
一旦有人真將這種聲音聽進去,就會認為君子珩在江山和美人之間,選擇了后者。
對投靠君子珩的人來說,他們拿自己的身家性命來賭,終不敵一個女人。
“是。”云淺歌果斷道,話語間,未見絲毫猶豫。
“有太子妃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尚在閨中時,曾與蔡夫人有幾分交情,太子妃若是需要我相助,那邊我有把握。”盛老夫人含笑道。
短短一個字,隱約間已見皇者風范。
盛家做出了選擇,云淺歌也做出了選擇,這一局博弈,她押上盛家全部,賭云淺歌會贏。
“勞煩老夫人了。”
“我在后宅閑了十多年,也是時候出來走走了,浩林成親了,待幫了太子妃這一局后,我也該對象孩子他爹對我的許諾了,至于傅家那邊,清蓮是傅大人和老大人心頭肉,盛家的選擇,便是傅家的選擇。”老夫人端起茶杯,放在嘴邊,用極小的聲音道。
其實,在盛老夫人問她是否打算力挽狂瀾的時候,云淺歌就吩咐了黃泉,隔絕她們兩人的談話。
外人根本聽不到兩人在說什么?
倒是盛老夫人一句盛家等于傅家,著實讓云淺歌吃驚。
“我事成,只要不違背人性,道德,我許老夫人三個承諾。”
“太子妃爽快,不過我覺得事成之前,太子妃可以先給我一個承諾。”盛老夫人示意豆蔻續杯。
“這個不算,老夫人的茶,我包了,等我閑下來,親自為老夫人準備一些藥茶。”藥茶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根據不同的功效來調制,當然,對調茶的人要求也是極高的。
藥材中的藥味太重,中和藥味就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當然算,白占便宜的事我可不做,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盛老夫人看向豆蔻,眼神仿佛在說,打包好的藥茶還不快拿來。
“老夫人請。”豆蔻立即去里間取包好的藥茶遞上。
“小丫頭不錯,有眼力勁。”盛老夫人笑嘻嘻的擰著藥茶包,出了云淺歌的帳篷。
果然如云淺歌預料的一樣,盛老夫人的拜訪,引來了不少人的視線。
“太子妃,盛老夫人真是個好人。”豆蔻眼神中充滿激動。
“好人嗎?”云淺歌輕笑。
對她來說,盛老夫人這一來無疑是雪中送炭,可不就是好人嗎?
盛家從興旺到敗落,又到如今的復起。
離不開盛老夫人的眼界,盛老夫人與蔡夫人有交情,但這些在京城中,無一人知曉。
與蔡夫人的交情,意味著盛老夫人與溫家也有交情。
世家夫人身份多貴,但這位盛老夫人不同,她出身哪里,無人知曉。
在京城給人印象最深的不過是年少夫妻時,那幾分潑辣,震住了不少人。
可真要說她與何人交好,還真查不到。
今日的選擇,對盛老夫人來說,是一場賭局。
贏了,盛家輝煌百年。
輸了,命喪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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