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狠狠的剜了百景一眼。
“你才是禍害呢?”這人究竟是怎么活下來,他這是勸人還是往人心口上捅刀子。
百景看著錦瑟那雙紅紅的像兔子眼睛一樣,他心中不忍。
男子漢大丈夫,欺負一個女人算怎么回事。
算了,他大度,饒她一回。
“行行行...我是禍害,相信我,太子妃真的沒事。”
錦瑟擦干眼淚,帶著疑問看向百景,“你是不是知道太子妃沒事?”
百景愣了,這小丫頭該不會是會讀心術吧。
“不知道。”太子妃再三交代,他不能說。
“哦。”錦瑟嫌棄的看了百景一眼,轉身向帳內走去。
賬內,連枝正在整理外面傳回來的情報,見錦瑟終于止住了眼淚,松了一口氣。
“主子失蹤,那邊交給你了。”連枝指了指龍帳的方向道。
“你不擔心主子嗎?”
連枝迷茫的抬頭,“你忘了,我們和主子同命。”
此話一出,直接將錦瑟砸蒙了。
對啊,她們和主子的性命是聯在一起的,若主子出事,她們也活不了,都怪百景一直打岔,她給忘了。
當清晨的第一縷光照進密林,一個風華絕代的身影慢慢從密林中走出來,謫仙容顏上不見絲毫疲倦,繡著黑色云紋的長衫不見一絲凌亂,云淺歌懸著的心終于松了一口氣。
“子珩...”聲音中帶著幾分埋怨的嬌氣。
嬌柔的聲音讓君子珩的心頭發顫,仿佛已分開了無數深秋,將日夜思念的人兒擁入懷中,“小七...”
兩人相擁,感受著彼此的心跳,這一次不用眼神交匯,他們的心早已相連。
良久,司空鏡見兩人身邊的粉紅色泡泡越來越多,作為一個資深單身狗,他表示受到一萬點暴擊。
給了身后的人一個眼神,那人立即將玄紹退了出去。
跌跌撞撞停到兩人跟前,云淺歌回神,松開君子珩,兩人十指相扣,同時看向玄紹。
“殿下,太子妃,冒昧打斷一下,是不是先商量一下我們接下來該怎么做。”玄紹被司空鏡推出來,強忍著被打回去重塑的風險開口道。
“你暴露了。”云淺歌臉頰發燙,推開君子珩,鳳眸微冷,與剛剛柔情似水的模樣截然相反,若非是臉頰的一抹嬌紅還在,會讓人以為只是一場夢。
“應該沒有。”玄紹語氣中透著不自信。
一旁的君子珩宛若桃花盛開的眸子含笑看向玄紹,一副秋后算賬的模樣道,“沒有,陛下應該是對玄紹另有安排,我救他時,他還獵到了兔子,一時半會死不了,因此我也確定了此地就是陛下私兵的駐扎地,還好有小七的地圖,不然我們恐怕真會折了。”
“沒想到陛下藏得真夠深的,子珩,你是什么時候知道這支私兵的存在。”在京城時候,君子珩有無數機會將君文鴻置于死地,都選擇放過,這其中的緣由讓人深思。
“很小的時候,不過我也是陛下將秋獵選擇龍河圍場的時候才知道私兵的藏身之地,這隊人馬若不除掉,遲早會成為心腹大患。”君子珩直接道。
“你懷疑這些私兵與前朝有瓜葛?”鳳眸中對自己的大膽設想有著不確定。
“小七,人心復雜,沒有人愿意一直生活在黑暗之中。”君子珩握住云淺歌的手,心道,遇到她之后,他便也向往光明。
沒有親身體會過的人永遠無法知道,光明對于一個置身于黑暗之中的人來說有多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