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淺歌連忙搖頭,她才不是潘金蓮呢?
“所以呢?嫂嫂笑什么?”千子闊一雙含笑的眸子絲毫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你還是別叫我嫂嫂了,聽著挺奇怪的。”云淺歌直接道。
“原來嫂嫂嫌棄我,可嫂嫂別忘了,我沒有君家的血脈,可我與太子同有秦家血脈,稱呼太子妃一聲嫂嫂理所應當,嫂嫂不愿意?”見云淺歌毫不掩飾心底的排斥,千子闊愈發好奇其中原因了。
“我不愿意,你這張臉太具欺騙性,連我不得不承認,你小小年紀能做到這個程度很厲害。”云淺歌一點也想繼續嫂嫂這個話題。
千子闊沒想到云淺歌會拒絕得毫不猶豫,臉色微微僵硬了一下。
“小小年紀?我記得太子妃不過比我大了一歲,不過若你不愿意,我也不好勉強,不知太子妃是什么時候發現我的異常的。”千子闊摸了摸自己的臉,贊同云淺歌的話。
這張臉不夠好看,但確實欺騙性十足。
“很晚,你很厲害,身邊的人馴服的很好。”她發現得太晚,時間就別說了,感覺丟面子。
“太子妃對我的很高,我心甚慰,不知太子妃是否愿意陪我去一趟夜郎國。”千子闊心中本能的覺得云淺歌會拒絕。
一個從不屈服于任何人,任何勢力的女人,同樣也不會因為旁人改變決定。
云淺歌卻被千刃的耿直給問倒了。
這人,不好對付。
拒絕?似乎不合適,畢竟她是有必要去一趟夜郎國,但時機未到。
接受?她又不想成為千子闊手中的一顆棋子,哪怕對她沒什么損失。
誰讓她不喜歡當棋子呢?
“太子妃放心,此去夜郎國,只要我不死,便保太子妃安然無恙回來。”千子闊拿不定云淺歌的心思,再一次拋出籌碼。
“你與千刃,同為四大少主之一,能否告訴我,京城城北地下宮殿血池的存在,是為何?”根據天樞的說法,血池的存在是復國復興龍脈,可她是個無神論者,壓根不相信龍脈的存在。
病書生在下面呆了一個來月,還沒有破解里面的全部機關。
現在所見的一切都趨向于表面。
面對云淺歌拋出的問題,千子闊沉默片刻,輕輕搖頭,“四大少主,各司其職,此事我確實不清楚,若太子妃要尋找答案,可以親自去夜郎國。”
“你還真是萬變不離其宗,看樣子子珩應該已經拒絕你了。”云淺歌嘴角含笑,心甜如蜜。
千子闊輕笑,他就是被虐的那只狗。
太難了。
“是,他承諾用其它方式還我人情,我想等價的人情他應該很難還得上。”畢竟局雖是君子珩設下的,但沒了他這顆最強硬的棋子,今日之局未必會如此完美結束。
“我這個人呢?不善棋道,也不喜歡下棋,既然還不上的人情,那便只能不還了,再說,你剛剛說我們是自己人嗎?何必計較。”千子闊留下的目的恐怕就是從他入手。
子珩呢?
他直說隨她心意行事,剩下的全部交給他。
當甩手掌柜是挺好的。
可千子闊的這個人情確實可以還,但如何還,她說了算。
“你想賴賬?”千子闊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玩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