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盛老夫人的期待的眼神,云淺歌即便是不忍心潑冷水,身為醫者,她也只能如實相告。
“少夫人在龍河圍場的時間太短,即便是有孕也查不到,不過夫人既然來了,我猜少夫人定是有了什么不妥的地方,不知少夫人有什么癥狀。”
她了解盛老夫人,若非情況緊急,不會來找她。
“太子妃英明,她這幾天吃不下東西,臣婦請太醫看過,說是水土不服,也有可能是月份太淺,我一著急給忘了,他們夫妻分別一月有余了。”盛老夫人一激動,鬧了個大烏龍,自己也覺得尷尬。
“少夫人現在身體調理的差不多了,老夫人不用著急,此次盛大人也會一同回京,孩子會有的。”云淺歌出寬慰,心中想的卻是傅清蓮的情況如何?
“是老身著急了,清蓮的情況恐怕是水土不服。”盛老夫人起身辭行,“太子妃,臣服告退。”
“夫人莫急,我隨夫人過去看看。”云淺歌立即起身道。
“有勞太子妃了。”
兩人一同來到傅清蓮的帳篷外,還未走進,便聽見里面嘔吐的聲音。
盛老夫人立即掀起簾子,走了進去。
“清蓮,你還好吧。”盛浩林扶著傅清蓮,一只手輕輕拍了拍傅清蓮的后背,一只手遞上溫水給傅清蓮漱口。
“我沒事。”傅清蓮低著頭,眼神躲避盛浩林。
盛浩林手一僵,眼中的關心卻絲毫沒有減少。
盛老夫人看了看自己的傻兒子,輕輕搖頭,注定是栽在傅清蓮頭上了。
“臣拜見太子妃。”盛浩林看到云淺歌,扶著傅清蓮,立即行禮。
“臣婦拜見太子妃。”傅清蓮松了一口氣,太子妃來了,或許可以還她清白了。
自她前日召見太醫,外面流蜚語四起,都說她懷孕一月有余,可一個多月前,盛浩林已經抵達龍河圍場了。
這謠豈不是說她給盛浩林戴綠帽子嗎?
“免禮。”云淺歌看向盛浩林,繼續道,“還不扶你夫人坐下。”
“是。”盛浩林開心得像個傻子。
一旁的盛老夫人連連搖頭,那眼神除了嫌棄就找不出其他的了。
“有勞太子妃了。”傅清蓮伸出手,略顯暗淡的眸子中多了幾縷希望。
“嗯。”
云淺歌開始為傅清蓮把脈,脈像如珠走盤,確實是滑脈之象。
若非她在來龍河圍場的途中給傅清蓮把過脈,也會認為她是滑脈。
“太子妃,如何了?”盛浩林見云淺歌的手搭在傅清蓮脈搏上許久沒有收回去,臉上多了就幾分深究的神情,小心翼翼開口。
“如珠走盤,滑脈之像,看上去一個月有余,盛大人,若真是如此,你待如何?”在場的都是聰明人,盛浩林又對傅清蓮真心交付,癡心苦等多年,有人想要借機生事,云淺歌好奇得緊,這藥究竟是怎么制成的。
居然連她都差點查不出異常。
“我有孩子了。”盛浩林沒有高興,但語氣卻格外認真。
傅清蓮低著頭,手在顫抖,她沒有背叛盛浩林,可現在所有的證據都告訴她,她懷孕了。
從前她心悅君子珩,瘋狂過,卻也從未想過做出逾越之舉。
“太子妃...”三個字,傅清蓮語氣幾近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