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院子后,盛老夫人停下腳步,意外地看著蔡夫人。
“你一向不喜歡參合這些事情,沒想到你會答應下來。”
蔡夫人輕笑,“我欣賞太子妃,今日聽到她這番安排,讓我想起了曾經的自己,當年我家老蔡的官職越來愈高,不是沒人向老蔡提議,說什么子嗣淡薄,讓老蔡納妾,我自己的相公,憑什么要分別人一半,太子妃將太子從一個廢人照顧至今,皇后之位,除了太子妃之外,還有誰配。”
聽到蔡夫人的一番話,盛老夫人也想起了自己的老伴。
她的出身比蔡夫人更低,不過是一介江湖女子,能嫁入盛家,身后又無后族相助。
人人都說她脾氣古怪,可事實上,世家之女,有幾個看得起她的。
“你說的對,太子和太子妃天生一對,他們二人好不容易走到現在這一步,決不能讓人破壞,這段時間長公主深居簡出,回京后,我們二人可以適當的拜訪一下。”盛老夫人提議道。
“你啊,一如從前,老奸巨猾。”蔡夫人贊同道。
二人相視一笑,他們的身份不足以對抗京城中所有的世家夫人,夫人中,論身份和地位,長公主君文清出面最為合適。
云淺歌并不知道二人的算計,錦瑟已經將行李收拾得差不多了,云淺歌直接將重要的東西收入空間。
驛館外,月九早已備好快馬。
一行十人,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她們離開不久,驛館旁邊的院子,一只鴿子飛出,消失在夜空中。
江南。
瘟疫肆虐,空氣中都飄散著腐爛的氣息。
“這一次,我不信云淺歌不來江南。”話語中伴隨著殘忍的笑聲。
“再這樣下去,我們恐怕控制不住。”一旁的人手握一把漆黑的折扇,輕輕晃動,淡淡的藥香味從扇中散發出來。
“控制?為何要控制,不過是些愚民,死不足惜。”男子那雙狹長的眸子靜靜地盯著不遠處敞篷中痛苦慘叫的人們,那慘叫聲讓他十分愉悅,“千刃那個蠢貨呢?”
“根據消息,他們應該正準備去庸城。”
“庸城?果然是沒救了的蠢貨,千子闊呢?大長老一脈最近可不安生,想必得到了什么厲害的助力。”
“千子闊去了京城,目的不明,估計是找君子珩合作。”
“什么時候千家的家主之爭外人可以參與了。”男子不屑的聲音傳來,那態度,仿佛凌駕于九天之上,一眼望去,眼下皆是螻蟻,“想辦法告訴千刃,云淺歌會來江南,至于庸城,沒有去的必要了。”
“好。”
瘟疫一事,確實拖住了千刃的腳步。
“你對瘟疫一事怎么看。”千刃猶豫再三,找到了郎雨沁。
“瘟疫?這個問題你不是該去問玄策嗎?他才是大夫,我不是。”郎雨沁坐在搖椅上,整個人好不悠閑。
“云淺歌會來江南嗎?”千刃再一次發問。
“會,不過我們最好盡快啟程去庸城,萬一等云淺歌到了,懷疑你與瘟疫有關,你有把握能全身而退嗎?”郎雨沁閉上雙眸,神色晦暗不明。
“退?為何要退,正好帶云淺歌去夜郎國,驗證一下先祖的預。”千刃眼底盡是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