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君子珩赤果果毫不掩飾的嫌棄,楚玉深吸一口氣,心中不停地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不要生氣。
待自己情緒穩定下來后,接過暗衛遞過來的面具戴上,走到兩人身邊。
“你真不怕得罪云家,據我所知,呂松這個人在青山書院讀書時交往頗廣,入朝為官后,還與江湖勢力牽扯頗深,呂公子這個人雖是個廢物,好歹是呂松發妻留下的唯一子嗣,與呂松對上,是不是欠妥。”楚玉出勸解道。
其實楚玉心中真正擔心的是云淺歌的身份暴露,他能認出兩人,不代表別人不行。
萬一將一國皇后在青.樓爭奪花魁的消息傳出去,弄不好會成為龍霄國的笑柄。
不僅如此,云淺歌來江南是為了賑災,不是為了爭奪花魁。
“戴著面具,連真容都不敢露出來,挑釁小爺,你是找死嗎?”呂公子氣急,若不是被身邊的公子拉住,就直接帶人沖上來了。
“挑釁?就你,也配,既然呂公子沒錢,那我可就繼續叫價了,五十萬兩黃金,如煙姑娘上來陪我共飲一杯,如何?”云淺歌朝著豆蔻勾了勾手指。
豆蔻警惕著的一顆心終于松了一口氣。
還好,主子沒責怪她。
“能伴公子一程,是如煙的榮幸。”豆蔻屈身行禮,一舉一動,徹底讓呂公子氣惱了。
“六十萬兩,黃金。”呂公子挑釁的看向云淺歌,再看舞池中央,不識趣的如煙,心中暗自發誓,他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小賤人。
“呂公子沒錢可比假裝大方,據我所知,如今的呂家可是你繼母掌家,你確定你有六十萬兩黃金?”云淺歌開口直接打臉,一點顏面也不留給呂松。
呂松心中氣惱,狠狠的道,“我是呂家長子,區區六十萬兩于我而,不多,怎么,你害怕了?”
云淺歌直接叫一個天價,就是為了敲呂松一筆。
她也篤定六十萬兩黃金呂松絕對拿不出來,但能敲多少算多少。
“我好害怕哦...既然如此,呂公子,你贏了。”云淺歌不想再開價,萬一砸自己手里了,豈不是一分錢都得不到,“如煙姑娘,還不快讓老鴇收錢,好好伺候呂公子。”
豆蔻垂眸,哀怨地看了云淺歌一眼,轉身取下面紗,滿臉笑意地對著呂公子。
“公子,請多指教。”
老鴇上前,扶著豆蔻慢慢上樓,微微低頭,小聲道,“你真要去陪呂公子。”老鴇的語氣中滿是不贊同。
“價高者得,嬤嬤,這不是青.樓中的規矩嗎?”豆蔻語氣中多了幾分迫不及待。
“你...如煙,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非我這煙雨樓中人,江南遠比姑娘心中的要復雜,再問一句,你與那戴著黑色面具的公子,是否相識。”老鴇看著豆蔻的容顏,膚如凝脂,眉目如畫,摘下面具,一舉一動勾人心魄。
“認識又如何,不認識又如何?嬤嬤切勿多慮,我自然做了,自然有底氣,倒是嬤嬤,一會兒記得收銀子。”豆蔻話音剛落就來到呂公子的門前。
老鴇叩門,呂公子身邊的小廝將門打開。
“問呂公子安,不知銀子呂公子可準備好了。”老鴇硬著頭皮,直接開口。
“給,這是兩百萬兩白銀的銀票,至于如煙姑娘,就隨我回去,明日我會將剩下的銀票奉上。”呂公子將兩百萬兩銀票丟給老鴇,今日他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別人一激,居然失態了,一個青.樓女子,即便是再容顏絕世,也不值得六十萬兩黃金。
那可是六百萬兩白銀。
不過好在美人到手,玩膩了再轉手,也不虧。
“嬤嬤放心,呂公子一諾千金,自然不會食。”豆蔻察覺到呂公子眼底yin邪的光芒漸退,心中已動殺念,直接將嬤嬤趕走。
“如煙,好好伺候呂公子。”老鴇久經歡場,如何不知道呂公子是真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