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張熟悉的臉,君子珩連連后退,打了個冷顫,云淺歌拉住他,他才停下腳步。
“你...”話到嘴邊,君子珩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女子摸了摸自己的臉,“很熟悉,這張臉的主人差點成了你的妻子,是嗎?太子殿下。”
“不可能。”君子珩果決否認,深邃的眸子中滿是戒備。
她來者不善。
偏偏他們還是自己湊上門的。
“搜魂術?”云淺歌淡淡開口,很顯然,她是站在君子珩這邊的。
“正確來說是魂術,習魂術者,包括搜魂術,攝魂術,換魂術,只要我自己不想死,我的靈魂將可以以任何形式存在,想學嗎?你若學,絕對是天賦異稟,比我要快上許多。”女子慢慢靠近云淺歌。
走近后抬手準備摸云淺歌的臉頰,君子珩急忙將人護在身后,“你要做什么?”
“這么戒備我,我是千月,而她可是我的女兒。”千月指著被君子珩護在身后的云淺歌,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將面紗帶上,“算了,你們還是叫我郎雨沁好了,我暫且還挺喜歡這個名字的。”
“你知道,我不是。”云淺歌輕輕拍了拍君子珩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站出來對千月,不,應該是郎雨沁,如今她用著郎雨沁的身體。
“不,你是,異世之魂,你命運多舛,異世可以避開死劫,你死過兩次了。”帶著面紗的千月,雖頂著郎雨沁這張臉,眼神已是她自己。
說話模棱兩可,卻又像是別具深意。
“兩次?”云淺歌微蹙眉頭,難道前世那個沒有來京城的云淺歌其實就是她嗎?念頭一閃而過,云淺歌回神,淺淺一笑,“這個我現在不想知道,今日來想請你幫個忙,作為交換,你可以向我提出一個條件,如何?”
除非她真有前兩世的記憶,否則她絕不會承認她本就是云淺歌。
重生兩次,還丟失了一世的記憶,這算怎么回事。
“在夜郎國換代之前,無論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不會拒絕,作為條件,我要我的身體恢復巔峰,如何?”郎雨沁(千月)心中清楚,云淺歌不會信任她。
若云淺歌真的能隨隨便便對一個陌生人托付信任,她才真該擔心。
“我可以給你準備藥水,若要恢復,你會經歷生不如死的痛苦,特別是你,如此,你也要嗎?”郎雨沁(千月)修煉的是魂術,那種靈魂深處的痛,越是神智清晰就會越痛。
“不礙事,小意思,服藥后需要多久的時間。”
“不知道,時間有長有短。”她痛了三日三夜,差點撐不下去,但從她血液中提取修復的污漬,應該沒有她當初經歷的那么痛。
“盡快給我,這張臉,我看夠了。”郎雨沁(千月)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眼底露出毫不掩飾的厭惡。
“兩個時辰后,我派人給你送來。”對著一張郎雨沁的臉,無論靈魂是誰,她心中都適應不過來。
“成交,說吧,要我辦什么事。”郎雨沁(千月)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道。
“幫我監視醫島的人,他們親自登岸,我擔心他們的目的不僅僅是夜郎國,其中也有我。”云淺歌感覺自己都成了一塊唐僧肉,誰都想咬一口。
“還有一件事。”君子珩冷聲開口道。
“把面具摘下來,藏頭露尾,算不算男人。”她(千月)要看看迷倒自己女兒的混蛋長什么樣,久聞君子珩宛若天外降臨的謫仙,他不會是用這張臉勾引她女兒的吧。
“等你能用自己的臉說話的時候再說。”君子珩反駁道。
對著這張郎雨沁的臉,岳母這兩個字在他所學中根本不存在。
“行吧。”郎雨沁(千月)聳了聳肩,她現在也覺得挺磕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