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他心中有想法,也不敢說。
瑯琊云家乃是龍霄國第一大世家,對歷代帝王來說,云家的存在都是隱患。
例如今日,龐飛為了云知微的死,當堂失態,若因此事影響到了官員的心態,這是帝王最不愿意看到的。
“罷了,收拾一下,把沒看完的奏疏送去長樂殿。”小李子不說也在君子珩的意料之中,他是個人精,不會讓自己摻和到朝政中,此事又事關云家,更不會多說一句。
“奴才遵命。”小李子暗暗松了一口氣,恭送君子珩離開,小李子松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根本不存在的汗水。
比起先帝,君子珩給他的壓迫感更甚。
君子珩可以不在意瑯琊云家,但長樂殿的主子如今可姓云。
他一向小心謹慎慣了,自然不會摻和此事。
明知他多君子珩也不會怪罪,他也不敢多,守著宮中規矩,他只是內侍,不妄議朝中大事,更不要摻和到帝后之間。
冷靜下來后,小李子忍不住想,今日若換作是君文鴻,他恐怕沒那么好脫身。
長樂殿內。
云淺歌深邃的鳳眸仿佛在通過畫像,窺探幕后真兇。
千殤,他怎么會去瑯琊。
云淺歌放下信件,鳳眸再看一眼畫像上的男子,有三分像千月,尤其是那雙鳳眸,她甚至有一種看到自己的錯覺,以前她不覺得,從畫像上看,她與千殤竟如此相似。
信中說,千殤曾以故人的名義向云家遞過拜帖。
這人狡詐如狐,最怕麻煩,若他要殺云知微,怎會暴露自己。
云淺歌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多。
“娘娘,薛楠來了。”半夏走進,打斷了云淺歌的思慮。
“請。”
薛楠踏進長樂殿,看到坐在書案后的女子,心頭微顫,自半路分別,他沒再見過云淺歌,今日一見,他終于明白半夏為何說主子大變。
有變化的不是模樣,而是氣度,給人一種威懾。
“屬下薛楠,見過主子。”薛楠行禮問候,低頭垂眸,不敢窺視。
“免禮,急著叫你進宮,是想讓你和月九走一趟沿海,替我去接云知南來京。”云知微出事,云淺歌擔心對方會對云知南下手。
“屬下遵命。”
“云家祖地靠近海灣,云知南離開前曾留下一個聯絡點,若你抵達海灣后沒有云知南的消息,便去聯絡點將信遞上去,轉告祖地的人,若他們不放人,我便去親自去請,到時候我會讓云知南在我和祖地之間做一個選擇,云知南如何選,讓他們自己掂量。”云淺歌出警告,她一點都不在意是否與云家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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