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豆豆看著自家公子,禁不住暗想,族中的人都說公子智多近妖,還不是被人算計了。
“小豆豆,本公子一日沒教訓你,你就開始上房揭瓦是吧。”千殤輕瞥了一眼旁邊的二傻子,徑直走過去,敲了敲神仙酒館的大門。
“歇業中,不接客,客官晚上再來。”一身女裝的桃娘子微蹙眉頭,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回道。
“在下姓千,單字一個殤,如此老板娘見還是不見。”千殤上前,直接自報家門。
驚得辰豆豆嚇得差點上前捂住千殤的嘴。
“你殺了云知微?”桃娘子眉頭微鎖,起身靠在窗邊,打量著樓下的千殤。
千殤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桃娘子這么直接。
“沒有。”
“你來京城,目的為何?”桃娘子眼神中多了幾分警惕,不出意外,此人應該是千家四位少主之一,半年的家主之爭,此人贏面頗大。
千殤從懷中取出一塊玉佩,丟給桃娘子。
接過玉佩,桃娘子看過后眼底滿是戒備,“你是?”
“云知微的死,與我無關,桃娘子可還記得家主祖輩曾對玉佩的主人許下承諾,今日我來是為請你兌現當日的承諾。”千殤嘴角泛起一抹淺笑。
桃娘子嫌棄地蹙眉,他父輩曾承一人恩情,留下玉佩,并許諾若他日有人拿著玉佩上門,無論所求為何,都必須答應。
“說吧,你要什么?”
“我要見云淺歌。”
聽見千殤所求,桃娘子想直接趕人。
握著手中的玉佩,稍作沉默后重重嘆息,“進來吧。”
“你答應了?”千殤追問道,他沒有太多的時間耽擱,最遲明早之前,他必須見到人,否則云家祖地的那些個老怪物動手,他怕是會折在京城,到那時身上的污名就洗不干凈了。
“等下我會傳訊,至于她見不見你,我也沒有把握。”桃娘子話落,神仙酒館的門緩緩被打開,“后院有房間,自己去挑。”
“多謝。”
千殤進去后,桃娘子提筆寫下一封信飛鴿傳書給云淺歌,隨后拿起玉佩,直接去找了病書生。
密室中,病書生正擺弄著一個球形物體,神情專注,連桃娘子進來都沒察覺。
“前朝余孽又要開始活動了,你這戒心也太低了。”桃娘子出聲將病書生從專注中拉回神。
“怕什么,又死不了。”病書生毫不在意道,說完又繼續研究手中的圖紙。
“給。”桃娘子遞上玉佩道。
“放下吧,我等會兒看,你沒事就先走吧,我剛有點頭緒,別打擾我。”病書生嫌棄地下逐客令,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桃娘子。
桃娘子深吸一口氣,“你不怕死怎么還坐輪椅上。”
“方便。”病書生的語氣中滿是不耐煩,覺得桃娘子的聲音特別聒噪。
桃娘子心中默默的告訴自己,不要生氣,不要生氣,不能動手,病書生依舊是病書生,即便是身體已經痊愈了,還是不耐打。
最終桃娘子也沒壓住自己的暴脾氣,奪過病書生手中的鉗子,將玉佩丟在他手中。
“我說書生,你們魯家的祖先能不能在被人救的時候留下我家的名頭,我這都是多少次替你還人情了。”桃娘子想罵娘,老魯家的人太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