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淺歌看著與剛剛他殺掉的首領有兩分相似的臉,顯然這張臉更為稚嫩,京城中的匆匆一瞥,讓他將人記了下來。
“令牌可還好用?”男子放下手中的書,不急不慢道。
“令牌?”云淺歌有些糊涂了。
當日在黑市入口遇到的人,他帶的鬼面能隔絕黃泉的窺視。
細看這雙眸子,似又與黑市中曾遇到過的那人有幾分重合。
“黑市入口,我贈與你的令牌,娘娘忘了?”男子平靜地看著云淺歌,見她鳳眸沒有半點波動,又繼續道,“你們二人剿滅前朝余孽,難道不知道前朝皇室一共剩下三人嗎?一人在地下龍宮死于你們之手,一人今夜血池死于你們之手,剩下的那一個人就是我。”
男子開口直接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九號令牌的主人?”云淺歌試探道。
男子輕輕搖頭,“九號令牌真正的主人是我父親,后來傳給我,你們只要殺了我,從今以后這世上再無前朝余孽,龍霄國未來百年將會安定,怎么還不動手”話落,男子閉上眼睛,似在靜待死亡。
“你若真想死,自盡便是,何須我們來動手。”云淺歌看不透眼前的男子。
無法確定對方是真想死,還是以退為進。
“一個被巫術控制的人,無法自殺。”君子珩看著緊閉雙眸的男子,開口打破了詭異的氣氛。
“巫術不是已經失傳了嗎?”云淺歌細細打量著男子一番,并未發現任何異常。
她向長恩道人學過血巫術,但對巫術,她依舊不了解,子珩是如何看出來的。
觀男子的行為表現,并不像是一個被巫術控制的人。
“失傳?巫術是夜郎國自詡最厲害的術法之一,怎會真正地失傳,我以為憑你的聰明,早應該知道才是。”男子睜開眼睛,對上云淺歌的鳳眸,微暗的燭火在云淺歌眸子深處,映入一道金色。
男子下意識避開,心頭莫名地一陣發虛。
“子珩...”
“巫術并未失傳,不過是化明為暗,成為千家手中的一件利器,凡中巫術者并不自知,你是如何知曉的。”君子珩順勢問道。
看男子的模樣,不像是擺脫了巫術的控制,倒是說根本沒有中巫術。
“你可聽說過紫氣東來。”男子佯裝打量君子珩,狐貍面具遮住了他的臉,一雙深邃的眸子宛若黑洞,讓人不敢窺視。
“略知一二。”這番神棍的話,君子珩并不陌生,畢竟長恩曾取過君文鴻的血,試圖以帝王之氣得永生。
“帝王之氣,受命于天,對習巫術的人來說是上好的補品,不僅是龍霄國,不出意外,南淵和北蒼也應該有人以身為祭,供養著什么人,我不想成為棋子,你動手吧。”男子一副一心求死模樣道。
“你叫什么名字。”君子珩手中長劍對準男子問道。
“蕭起。”
男子話音一落,君子珩手中的長劍劃破他的咽喉。
臨死前,男子眼底露出一抹驚恐,仿佛不敢置信,君子珩真的殺了他。
“想以退為進,自作聰明。”寶劍入鞘,君子珩不再多看地上的尸體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