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顧魏:“結婚的時候,我嘴里全是口紅的味道。”
我:“……”
書房。我專注而飛快地敲著報告。
顧魏進來,伸出食指點在我舌尖:“舌尖吐在外面干嗎?”(投入的時候無意識的行為。)
我炸:“顧魏!”
顧魏笑:“我剛洗過手。”
我炸:“那也不行!”
顧魏哈哈大笑。
幼稚!我一腳踢過去:“一邊玩去。”
顧魏抓住我小腿:“我發現你結了婚脾氣越來越大了嘛。”
我努力地想把腿抽回來:“干嗎?后悔了?我以前那是掩蓋了真實本性!”
“哦~”顧魏笑瞇瞇,“那我也可以暴露我的真實本性了?”
我瞬間就驚呆了:“你現在這樣還不夠惡劣嗎?!”
顧魏搖搖頭。
我:“我要退貨!”
顧魏笑瞇瞇一口白牙:“你敢!”
〇_〇!
顧魏喜歡把小手札和筆放在白大褂口袋里,尤其筆,一支不夠還兩支,別在口袋沿上,要記東西了就摘下來,記好了再別回去。他還喜歡把手放在口袋里,每天如此,他的白大褂那叫一個容易壞。
口袋沿磨毛,口袋邊脫線。
三件我就輪著縫。(針線活是顧先生的一大敗筆,很久以前,都是定期帶回家給醫生娘處理。對此我極其不能理解,明明他刀口都縫得很漂亮啊!)
剛把顧魏的口袋縫完。小楊湊過來:“校校,我的口袋也崩線了。”
董醫生:“傻啊你,這種時候應該叫嫂子。”
顧魏笑瞇瞇地看著小楊。
小楊立刻:“嫂子!”
我:“……”
縫好小楊的又來一個扣子掉了的,縫好扣子,又來一個袖口脫線的。
我:“怎么不讓護士們幫忙?”
小楊:“那幫女漢子比我都爺們兒好嗎?!”
醫生集體細膩,護士集體粗獷,他們科性別倒置也不是一年兩年了。
我:“那護士長呢?”
董醫生:“出場費太高。”
我:“……”
大概縫了有六七件,完工。
小楊:“有老婆就是好啊……”
顧魏偏過頭,要笑不笑地看著他。
小楊立刻:“顧魏你有老婆就是好啊……”
我:“……”
顧魏出去的時候,我問董醫生:“顧魏是不是老欺負人?”有種詭異的威懾力。
董醫生:“沒啊。”
我:“啊……”
董醫生:“可我們怕他欺負人啊!”
我:“……”
董醫生:“顧魏是越活越年輕了。這皮膚嫩的啊,用的什么?”
顧魏看看我:“雅詩蘭黛。”
陳聰:“你一男的你用雅詩蘭黛?!”
顧魏很無辜地看著我。
我:“……是我懶,我沒給專門給他買,他就用我的了。”
陳聰憤憤:“我老婆就給我用大寶!”
娘親打來電話,林老師又不聽話了,告狀告了十五分鐘。
我:“把電話給我爸。”
林老師接過電話忿忿道:“我干嗎了就又要開我批斗會?”
我:“林老師,房子都在我名下,你要再不聽話,我就把你扔出去。”
林老師:“哈!搶著要我的人多著呢!”
我:“是嗎?那再好不過。一會兒把名單發到我郵箱,我看看都有誰,好跟他們談談價格。”
林老師:“……”
我:“夫妻共有財產一半對一半,車子你們各留各的,其他的我媽那一半全部折現給她。你的自由身是一次性買清還是每個月收入按比例分成,都好商量。認識的打個八折,不認識的打個九八折,零頭抹掉,就當作筆生意交個朋友了。”
林老師:“……”
我:“沒事了?沒事兒就先收拾東西去吧。”
林老師:“……”突然扭頭喊,“老婆!她不要我了!”
我掛了電話,偏過頭就看到一旁的顧魏一臉〇_〇。
我:“怎么了?”
顧魏突然特溫柔、特諂媚地沖著我笑。
我:“放心,我不賣你。沒人出得起價。”
顧魏:“嘿嘿嘿嘿嘿……”
我和顧魏商量:“我們倆換車吧?”
顧魏:“干嗎?”
我:“我喜歡你的車。”
顧魏:“我也喜歡我的車。”
我:“我開你的車順手。”
顧魏:“我也開我的車順手。”
我眼巴巴地看著他:“顧魏~”
顧魏不為所動。
“顧魏~~”
依舊不為所動。
“顧魏~~~”
依舊不為所動。
士可殺不可辱!我作擼袖子狀:“一句話!換不換?!”
顧魏立刻:“換。”
=_=對男人果然不能太溫柔!
我在跑步。顧魏澆完花從陽臺進來,兩只胳膊往跑步機扶手上一搭,要笑不笑地看著我。
我警惕地看著他的手:“干嗎?”
顧魏笑得萬分妖嬈,一只手就這么伸了過來。
我一把抓住:“干嗎?”
顧魏:“冷。”
冷就拿我焐嗎?!
顧魏:“我看你熱。”
我嗆了一下:“你……你話說清楚。”
顧魏笑瞇瞇地不說話。
我扛不住他那個笑容,關了跑步機跳下來,往浴室走。
顧魏笑道:“你想哪兒去了?”
我:“沒,我思想端正得很!”
顧魏一副“今天天氣不錯”的口氣:“啊,那就我來不端正一下吧。”
我:“!!!!!”
蘋果我喜歡帶皮吃,但是每次第一口下去,過癮是過癮,牙齦出血了。
我的牙齦明明很健康!對此我只能歸結為,蘋果的質量太好了。
所以每次我都一切兩半,和室友均分。
回到家嘛,就簡單了。
洗了個碩大的蘋果:“顧魏,咬一口。”
醫生咔哧一口,于是我有了下嘴的地方,慢慢吃。
結果他吃完了嘴里的,一邊認真看書,一邊嘴下意識地張開。
我坐他旁邊咔哧咔哧地吃,饒有興趣看他張開的嘴。
過了好半天,他從書里挪開目光,呆呆地看看我,再看看我手里的蘋果,再看看我。
我因為他呆萌的樣子,瞬間笑場。
他依舊呆呆地:“啊?”
我把蘋果遞過去。他咬了一口,繼續看書。
我就坐旁邊,樂呵呵地看著他吃完,嘴巴再跟小熱帶魚一樣自動張開二十五度角。
他很茫然地抬頭看我:“怎么了?”
我:“沒,看你太可愛了。”
顧魏:“啊???”
我:“之前我每次吃蘋果,都得先找把水果刀一切為二,不然不好下口,現在有你真是太方便了。”
顧魏呆了有五秒,炸了:“你把我當水果刀用!”就撲了過來。
我認真地看著顧魏:“怎么到家了還不停夢到你呢?”比在國外的頻率都高。
顧魏:“那你想夢到誰?”
我:“……”
顧魏:“夢到我干什么了?”
我:“夢到你親我了。”
顧魏:“哦。”
我:“你是不是真親了?”
顧魏:“你不是說你做夢的嗎?”
我:“可是感覺很真實。”
顧魏笑:“你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嘛。”
我:“……”
第二天早上,我是缺氧醒的。
我推開顧魏:“就說是你真親了!”
顧魏:“我這是讓你美夢成真。”
我:“……”
兩個人不想做飯,決定出去吃。
顧魏帶我去吃面。端上來碩大一碗。
我〇_〇:“你對我真是太有信心了……”
顧魏默默地看著我不停地把面從自己碗里撈到他碗里:“我一會兒還打算吃點心呢。”
我:“你是男人。”多吃點天經地義。
顧魏:“……”
過了一會兒,聊起以前在學校吃飯。顧魏說:“我研一隔壁宿舍一同學,食堂的那種套餐,他從來都是一份不夠吃,兩份吃不完,但還是堅持買兩份。”
我:“嘖,真斯文。我們隔壁班一同學,和路人乙他們出去跑野外,三份盒飯加兩個包子,完了再加罐牛奶。”
顧魏:“……”
我:“用路人甲的話說,i'mshocked!”
顧魏:“i'mshocked.”
收到杜文駿短信:“晚上一起吃飯吧?”
我問顧魏:“什么情況?”
顧魏:“他談戀愛了。想讓我們見見。”
在我眼里,小杜一直是那個直愣愣的十九歲少年,笑起來臉頰肉嘟嘟,總是一轉眼就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出來。如今已經由一個毛頭小伙長成了翩翩青年了。
這是一種很難形容的心情。去年我們婚禮的時候,小杜的爺爺也來參加,那時候小杜剛參加完畢業典禮。他大三的暑假去一家很不錯的公司實習,由于表現很好,拿到了留職名額。老人家說,顧魏是福星,小杜遇到他之后,就一直遇到好事,收了心性,越來越懂事。其實一個男孩子,年少的時候走走彎路也不見得就不好,只要懂得回頭。曾經的那些輕狂沉淀下來,才能更清楚什么最珍貴。
四個人一起去吃火鍋。
到了地方,看見小杜一身職業裝,工作了大半年,舉手投足間減了青澀,青年才俊的味道開始顯山露水。我本來打算揉他頭發,最后想想還是拍拍他肩:“小伙子,不錯嘛。”
小杜一口白牙:“那是。”
小姑娘話不多,態度落落大方,熱氣騰騰的火鍋,吃得一頭汗,小杜笑瞇瞇地看著她,整個人跟只毛茸茸的小狗一樣。
小姑娘去洗手間,小杜立刻一副求表揚的口吻:“怎么樣怎么樣怎么樣?”
我笑:“挺好挺好挺好。”
小杜:“姐夫,怎么樣?”
顧魏:“嗯,挺好。”
小杜:“嘿嘿嘿嘿嘿……”
回家路上,顧魏告訴我,小姑娘學應用物理的。
顧魏還說,小杜向他的同學灌輸著這樣一個理念:理工女,才是真正的靠譜賢妻。比如他姐,比如他姐的發小……
顧魏值夜后調休回家,我已經上班走了。
十點鐘接到電話。
我:“睡醒了?”
顧魏:“嗯……”
我:“冰箱里有排骨有魚,不想自己做的話就出去吃。”
顧魏:“嗯……”
我:“還有事嗎?”
顧魏:“沒。”
我:“那……拜拜?”
顧魏:“……”
下班的時候,顧魏來接我。
同事l姐:“呀,小帥哥來了啊!”
同事z:“l姐不要調戲良家婦男,起碼別當著面調戲。”
我:“……”
同事y:“hi,高富帥,來接老婆?”
顧魏:“……”
領導a:“小林,你小老公啊……”
我:“……”什么叫小老公?
領導b:“還是年輕人感情好啊,一會兒不見都坐不住啊!”
顧魏:“……”
回去路上,顧魏問:“你們單位都什么情況?”
我說:“你……人氣比較高。”
顧魏:“每次來,我要先做半天心理建設。”
“模范夫妻”
經過半年多的婚姻考驗期,顧魏接受了無數人的采訪:“結婚怎么樣?有老婆的感覺怎么樣?”
顧魏均答:“很好啊。”
于是——
甲:“嫂子你還有單著的同學嗎?”
乙:“小林你還有單著的姐妹嗎?”
丙:“嫂子你還有單著的同事嗎?”
甚至還有喪心病狂的:“你有單著的學生嗎?”
我恍然有種媽媽桑的感覺.
但是路人甲說過,“肥水不流外人田”是我們這專業的優良傳統,于是抱歉地告訴對方:“不好意思,暫時沒有。如果你有興趣‘養成’,那么可以考慮在對方18歲新生報到那天就下手。”
到了談對象的年紀,那就談對象。但是交際圈就這么大,怎么辦呢?無非就是大學同學的高中同學,高中同學的大學同學,研究生同學的同事,同事的研究生同學……這么個節奏。
我一直萬般慶幸自己沒繞進這個“動次大次,動次大次”的節奏里的。
和顧魏戀愛之后,才明白了什么叫“找個男人,隨過來一片關系網”。
由于我們倆塑造的情侶以及夫妻形象太過模范,大家覺得我周圍應該都是婚戀觀很正的姑娘,導致我們被迫加入媒婆的行列。
基本上我身邊僅有的幾個還不錯的單身女性,很快,就不單身了。
顧魏說:“學醫的同胞會感謝你的。”
其實我什么都沒做,因為娘親說:“你自己嫁了個醫生就算了,你就不要害人家了。”
我囧。
一日,去接顧魏,到了停車場,陳聰一臉八卦地問:“弟妹,你那有沒有好的——”
我警惕:“干嗎?!”我們這專業,女孩本來就稀缺好嗎?!
陳聰:“別緊張。男的,男的。有沒有不錯的小伙子?”
我:“應該有。”畢竟基數那么大。
顧魏:“有帶軍銜的嗎?”
我:“怎么要求越來越奇怪了。”我們這行帶銜的真的是鳳毛麟角,可以忽略不計。
陳聰:“我表妹,軍醫大的。年方二十四,一表人才。”
一表人才……
我:“你小學語文是數學老師教的吧?”想想,“不對啊,軍醫……你們那么多同學呢?還是同行——”
陳聰:“打住!倆醫生!這日子還過不過了?!堅決不能讓她再找個醫生!”
我:“……”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我抱著陳聰買給我的蛋糕,無奈地給我們這撥人里唯一的綠苗苗打電話。
我:“報告少校。”
猴子:“講。”
我:“你那有好兵沒?”
猴子:“廢話!你招孬兵?”
我:“有單身的好小伙兒沒?”
猴子:“干嗎?”
我:“我這有個軍醫大的姑娘,一表人才。”囧。
猴子:“嘶——我是遠離人世太久了嗎?現在又興當軍嫂了?”
我干干地找理由:“你那兒……不是都高科技人才嗎,基因優良,有利于下一代。而且,軍人實在啊,疼老婆啊!”
猴子:“姑娘還有多久畢業啊?”
我:“研究生還有兩年,畢業之后對象在哪兒她就簽哪兒,所以要找個靠譜的。”
猴子:“行,我幫你問問。我這別的沒有,好小伙兒那是一堆一堆的。”
我如釋重負:“行,謝謝,回頭讓那女孩兒的哥哥請你吃飯。”
第二天,猴子回電話:“我問了一下,有意向的十來個。”
我:“您能……稍微……篩選一下嗎?”
猴子認認真真地篩選了一個好苗子。
后來,真的成了……
只是女方哥哥那頓飯,至今還沒榨到。
我吃午飯的時候,突然接到電話。
三三:“親愛的,小別勝新婚吧?”(最近這句話出現的頻率簡直奇高。)
我覺得莫名其妙:“你比我新啊!”
三三:“快說說怎么樣?”
我警惕:“……你想跟我探討什么?”
三三:“嘿嘿嘿嘿嘿……”
我:“這個笑聲太猥瑣了。”
三三:“不要轉移話題啊!”
我:“你確定你要跟我探討顧魏?”
三三:“所以專門挑你上班時間啊!!!”
我:“我也沒有個比較對象,你讓我怎么說啊?”
三三噎住。
三三:“那和之前比呢?”
我:“我們婚前很純潔,不像你們。”
三三再度噎住。
三三:“那和剛結婚比呢?”
我:“那會兒和他不熟。”
三三炸:“你認真一點!”
我:“很認真啊。”
三三繼續抓狂:“那和蜜月比呢?!”
我:“忘了……好久之前了。”
電話那頭一串爆笑,三三掛了電話。
后來才知道,她們辦公室在午餐時間“真心話大冒險”,她在我這冒險失敗,請了十五杯咖啡。
吃完晚飯,顧魏坐在我旁邊,看著我不說話,眉頭皺皺的。
我看著他愈發深的雙眼皮以及明顯緩慢的眨眼速度,問:“要不要睡一會兒?”他白天連著五天手術。
顧魏躺到沙發上,眼睛慢慢閉上。
十分鐘后,他皺著眉頭把眼睛睜開。
我:“怎么了?”
他閉上眼睛搖搖頭,眉頭皺得愈發深,讓我覺得他像是在抵抗偏頭痛。
我伸手慢慢按摩他的頭頂,過了一會兒:“好點沒有?”
他睜開眼睛,輕聲說:“特別困,但是睡不著。”
他的雙眼皮深得讓他看起來顯得英俊而脆弱。
我低頭,輕輕吻了他一下。
顧魏一副任人采擷的樣子,四肢舒展。
然后,我就這樣把他吻睡著了……
我絕對有特異功能!
顧魏的基因顯然是得到廣大人民群眾認可的。因為自從結婚,和他定兒女親家的人就源源不斷。
我說:“你千萬不要干那種同時許諾n家的事啊。”
顧魏:“放心,我一個都沒答應。”
=_=
我去接他下班,炯炯有神地看著陳聰加入這支隊伍。
陳聰:“顧魏,我老婆有了。”
顧魏:“恭喜。”
陳聰:“怎么樣?定個親吧?”
顧魏:“我老婆還沒有。”
陳聰:“哎,先定著嘛。”
顧魏:“都什么年代了,你還包辦婚姻。”
陳聰:“傳統也可以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嘛。”
董醫生:“哎哎哎,不帶插隊的啊,我在你前面。”
顧魏笑:“我們只準備要一個。”
董醫生:“哎呀,多生倆,趕緊的。”
顧魏:“我剛結婚你們就逼我生孩子。慢慢等著。”
陳聰:“增產報國啊!趕緊的!”
顧魏:“多了養不起。”
陳聰:“拉倒吧你養不起?你給ta穿金戴銀吃鉆石啊!”
顧魏:“嗯。”
我:“……”(這是還沒生就開始溺愛的節奏嗎?)
董醫生:“我老婆還念叨著過兩年再要一個。哎,陳聰,要不你兒子給我做女婿吧。”
陳聰:“你這是讓我退而求其次嗎?”
董醫生:“你丫怎么說話呢?!”
兩個人莫名其妙開始拌嘴。
顧魏:“那你們倆好好談婚事,我們先撤了。”
回家路上。
我:“你們辦公室怎么跟買賣兒童的老巢似的?”
陳聰的太太是記者,經常出差,導致陳聰同志經常孤家寡人。
現在有了寶寶,自然是不怎么出差了。
晚上兩口子請我們吃飯。
飯桌上,陳太太:“這么多年陳聰在你們那蹭吃蹭喝,我深表謝意。”
陳聰炸:“顧魏也在我這騙吃騙喝好吧?!我們倆撐死了打一平手。”
我看著他們倆:“那祝你們永遠相親相愛。”
顧魏:“你出去一趟,中文是真不好了。”
我:“……”
陳太太去衛生間。
陳聰:“現在哪哪兒都是腐女,你不要瞎學。”
我:“我腐你我也不會搭上顧魏啊。”
陳聰:“……”
陳聰:“我最近是三天一本育兒手冊的學習量,看得我頭疼。”
董醫生:“爹哪有那么好當的。”
陳聰:“雜七雜八的注意事項那么多,記不住。”
董醫生:“灌點補腦口服液。”
我:“不用。灌味精就行,大把大把的谷氨酸。”便宜又大碗。
陳聰炸:“你怎么和顧魏一個品啊!”
我:“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嘛。”
陳聰轉向顧魏:“國家棟梁都被你給毀了!”
顧魏:“那你離我們家棟梁遠點。”
陳聰:“……”
翻過身趴進顧魏懷里:“睡不著。”
顧魏想了想:“教你認脊椎吧。”
一只手伸進我睡衣,輕輕按了按:“全身放松。這里是尾骨。”
“嗯。”
指尖慢慢往上:“上面是骶骨……它和盆骨相連……”
“嗯。”
“骶骨上面有5塊腰椎。這是第5塊……這是第4塊……這里第3塊……然后第2塊……第1塊……再往上是胸椎……胸椎一共12塊……這是第12塊……第11塊……”
我迷迷糊糊地問:“數得對嗎?”
顧魏聲音低沉催眠:“對的。這是第10塊……第9塊……第8塊……”
他一節一節揉按過,我快睡著前,只覺得,干這行,那雙手確實要本錢。
我在他背上按了半天,除了尾骨位置和形狀特殊,其他,摸起來都一樣。
顧魏值班,我一個人吃完飯,收拾收拾家,無所事事打開電腦,點開一部電影,之前三三提過,說是破案片。在我的意識里,破案片是指重案六組或者尼羅河上的慘案這種類型,結果看了半個小時,破案沒看到,倒是看到變態,越到后面越驚悚。
看得我一身雞皮疙瘩。
突然覺得家里太安靜了……
想了想抓過手機給顧魏打電話。
我:“剛才不小心看了部恐怖片。”
顧魏:“嗯。”
我:“里面的變態殺人犯是個醫生。”
顧魏=_=:“你就不能挑個喜劇片……”
我:“下回注意……你現在忙嗎?”
顧魏:“不忙。病人全都睡了。”
我:“那,那你陪我說說話吧。”
顧魏:“嗯。”
我:“為什么那么多小說和電影里,連環殺人犯都是醫生?”
顧魏:“因為這個職業平均智商高。”
我:“……”
顧魏笑:“你怕你還聊。”
我:“聊開了,不就好了嗎?”
顧魏:“哦。那他怎么殺的?”
我炸:“你這個也太直接了!”
顧魏笑:“刀快出血少啊,長痛不如短痛。”
我:“其實他身手一般,智商真沒看出來,主要特點,就是心理變態。越想越瘆得慌。”
顧魏:“麻煩你想想我。”
我:“你……身手也比他好,腦子也比他好,心思也比他縝密。”
顧魏:“那你還怕什么?”
我:“也對。”想了兩秒,“不對,你去犯罪,社會危害性更大。”
顧魏:“干嗎?你想提前鏟除我?”
我:“沒。你要殺人,我就遞刀。”
顧魏:“哈哈,很好。”
果然夫妻倆三觀不正。
男同志買東西,都特別夯。以前在林老師身上體會過。
比如,娘親說:“家里沒抽紙了,你去超市買點。”正常人買一大包,他弄回來一箱子。
再比如,娘親說:“核桃上市了,去買一點。”正常人買個三五斤,他又弄回來一箱子。
再比如,過年了娘親說:“客廳缺盆栽。”正常人買個一兩棵,他弄了八棵回來。
我一度懷疑:“您是不是對數量沒什么概念?”
林老師:“反正都是消耗品嘛。”
我:“消耗品也不能這么買啊!”
林老師:“我們小時候那會兒,入冬軍區拉白菜都是大卡車拉的。”
我:“……”
至于顧魏,雖然沒有心細如蛛絲那么夸張,但是在我心里,心細如發還是有的。
結果,前兩天,我給他打電話,面霜用完了,回來路上經過商場買一瓶。
等到家,我一打開袋子——三瓶。
問其理由,答曰:“不行,賣化妝品那片味道太重了,喘不過氣了。到了柜臺,那柜員一直盯著我看,索性多買點,省得買一次被熏一次還要被看一次。”
我:“……”
周末,印璽娘娘突然駕到,我和三三一同前去迎駕。到了約定的茶座,推開門就看到這女人戳自己兒子臉玩。
瓜瓜看到我們,笑得特別單純無邪。
印璽:“瓜瓜,來,叫姨——”
小南瓜吐了一個泡泡,沖著我們露出四顆小門牙。
三三過去抱起南瓜:“來,叫媽——”
我=_=:“……”
印璽:“叫媽也不是叫你啊!”
三三手伸過來摸了把我的腰:“嘖……就這手感看來,你兒媳婦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我→_→:“合著你有了?”
三三:“……”
我抱過瓜瓜,拿過安撫奶嘴塞進他嘴里,看著他瞬間瞪圓的眼睛和一鼓一鼓的臉頰,哈哈大笑。
三三:“娘娘您大駕光臨,所為何事啊?”
印璽:“姐準備開店賺錢,給你個入股的機會。”
我和三三:“……”
三三:“校,你給我解讀一下。”
我:“不通。”
印璽:“你們發現沒,每次回去大家想聚聚,都找不到好館子。環境湊合的,味道不地道,味道湊合的,價格不地道,所以我琢磨著,干脆自己開,利己利人嘛。”
我&三三&瓜瓜:“……”
印璽:“我說認真的呢!”
三三:“你賣人肉包子啊?”
我:“公務人員可以開黑店嗎?”
印璽:“我又不開龍門客棧!我說正經的呢!位置我都尋摸好了。我大概算了下,開起來就不會賠。快,考驗革命情誼的時候到了,私房錢交出來。”
人家都產后憂郁,為什么咱們印女王生完孩子跟打了雞血一樣?
三三:“私房錢是用來防身的!”
印璽:“肖仲義就是你的錢罐子,你還要什么防身錢啊?”
說完轉向我。
我:“姐,我還在上學……”
印璽:“少來,你們兩口子四份工資,隨便給我一份。”
真的沒有“產后興奮癥”這么一說嗎?!
我:“金石同意嗎?”同意這么瞎搞?
印璽:“不同意。”
三三和我:“……”
印璽:“但是我們家錢歸我管啊!”
我:“啊,我好像不管錢……”
印璽:“顧魏管?!”
我:“啊……不知道,蜜月回來沒倆月我就出去了,目前還沒觸及到這個深層次的問題。”
印璽:“我跟你說,掌握財政才能掌握主動權!”
我:“啊……”其實我覺得就算家里錢全放我這,我在顧魏那兒也沒什么主動權。
三三附和:“嗯嗯嗯。”
印璽一臉驚奇地看著她:“你們家你管錢?!”
三三理所當然的口氣:“啊!”
印璽感慨:“肖仲義真是錢多不怕敗啊!”
三三瞬間就扭曲了。
在跟服務員要了無數次餐巾紙打草稿,經過長達兩個半小時的精密計算后,我和三三上交了銀行卡。
回到家,我覺得有點心虛。
印璽說,在大賺特賺之前,先瞞著丈夫們。
我決定,坦白。
我:“顧魏,我今天花錢了。”
顧魏翻著書隨口應了一聲:“嗯。”
我強調:“大錢。”
顧魏抬頭:“大錢在銀行。”
我:“……”好吧,當我什么都沒說。
晚上,關了燈。
我嘆了口氣。
顧魏:“你干嗎了?一副罪孽深重的樣子。”
我:“我即將成為一上不了市的飯館的股東。”
顧魏:“什么什么的股東?”
我:“飯館。”
顧魏:“誰的?”
我:“印璽的。”
顧魏:“股東?”
我:“資金入股。”
顧魏:“多少?”
我報了個數。
顧魏:“能賺嗎?”
我:“地段還不錯,我和三三算了一下午,賺多少不好說,但保證不會虧。”
顧魏:“蕭珊?!”
我:“啊……”
顧魏:“肖仲義知道嗎?”
我:“你猜?”
顧魏:“知道。”
我:“你再猜?”
顧魏看著我=_=:“確定能賺?”
我:“絕對不賠。”
顧魏:“好了,知道了。睡覺。”
我:“啊?”這就完了?
顧魏:“怎么了?”
我:“你不生氣嗎?”
顧魏:“干嗎生氣?”
我:“沒跟你商量啊。”
顧魏:“這不商量完了嘛。”
我:“哦……”
我完全跟不上他的節奏。
三三發現她那張結婚證有墨色不均的現象,逢“o”顏色就特別深。
我:“不可能吧,又不是雕版印刷……”
三三:“印璽的也是啊。”
我:“那就更不可能了,x市、y市還同批雕版嗎?”于是轉身問旁邊看書的顧魏,“我們結婚證呢?”
顧魏:“干嗎?”
我:“在哪兒?”
顧魏淡淡道:“藏起來了。”
=_=你當它是海洋之星啊!
我:“拿來給我看一下。”
顧魏:“看什么?”
我:“看你照片。”
顧魏:“活人就在你面前。”
我:“……看哪天領的。”
顧魏抬起頭,幽幽地說:“林之校——”
“我錯了。”我迅速指了一下電腦屏幕,“我就是想看下咱們這區是不是也雕版印刷。”
顧魏一臉莫名其妙,湊過來掃了一眼聊天記錄:“又不影響法律效力。”
我:“……”我的結婚證我就領證那天摸了一下,看了一眼就上交了好嗎?你就當我好奇行嗎?!
顧魏不樂意去,因為:“在保險箱里,拿太麻煩了。”
咱家保險箱實在沒東西裝了是吧?
后來發現,醫生爹把結婚證放保險箱!林老師也把結婚證放保險箱!老肖也把結婚證放保險箱!
男同志們你們是鬧哪樣啊!
想說的話
窩在顧魏懷里,掌心貼著他的肋骨,他的體溫和心跳隔著一層睡衣熨帖著我的情緒。
白天陳聰問我,和顧魏分開那么遠的時候,有沒有難過或焦躁。我告訴他,我回來了這么久,我和顧魏從來沒有談論過分開的那段時間。
顧魏:“十二月,我回了趟y市。周末,爸出去買菜,買了兩個小時都沒回來。回來的時候,帶回來一個生日蛋糕。”
從小到大,林老師沒有給我買過一個生日蛋糕,他總是很忙,要么忘記了,要么覺得沒有必要。后來我漸漸長大,也漸漸習慣,再后來,忙碌起來,有時候自己都忘記了生日。
顧魏:“他把蛋糕切成四份,他留了兩份,給了我兩份。下午我們倆聊天,一邊聊,一邊看他吃蛋糕。”
從小到大,林老師從沒吃過我的生日蛋糕,他討厭一切甜膩膩的東西。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還因為他吃了朋友孩子的生日蛋糕而難過了許久。后來,就再沒有吃生日蛋糕的習慣,直到遇到顧魏。
顧魏:“我那天的晚飯就是兩塊生日蛋糕。吃得我太難受了。”
我輕輕嘆了口氣。剛出去的時候,一點也不想念他們,工作學習一堆事忙得喘不過氣來。后來,突然有一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覺得全身不對勁,但是還沒到難過的程度。再后來,有一天一個人散步,經過街區公園,有個人在小路盡頭拉小提琴,是《貓》里面的那段《memory》,拉得旁若無人。我站在邊上聽,聽著聽著,眼睛突然就酸了,像是從心口抽了一根筋。
我說:“后來,我的心境變得特別平和。就像冬天湖水結了層冰,曬著太陽,很安靜,起不了什么波瀾。”
大多是在夢里想念,人在夢境中是非常松弛的。有時候會半夜醒來,發會兒呆,再慢慢睡著。有時候醒來摸到眼角有淚痕,已經算是非常大的情緒波動了。
我問顧魏:“你呢?”
顧魏:“也挺平靜的。就是有什么船,磕到我身上,就得沉。”
這是已經把自己意淫成冰山了。
顧魏:“連陳聰都可憐我。”
這個很能說明問題了。陳太太是新聞工作者,三天兩頭出差。
顧魏:“我們在一起也四五年了,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有四五個月嗎?”
我:“……”
顧魏:“有時候我都想不通怎么會這樣。”
我:“你這是后悔下手晚了嗎?”
顧魏:“……”然后斬釘截鐵,“是!你反應太遲鈍!”
我就是在給自己挖坑。
我問顧魏:“除了醫生,你有沒有想過從事別的職業?”
顧魏想了一會兒:“嗯……建筑設計。”
我很意外,小聲地“wow~”了一聲。
顧魏:“wow什么?”
我:“為什么有學建筑的想法?”
顧魏笑:“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
我:“我小時候夢想當一個花樣滑冰運動員。”
顧魏很意外,也小聲地“wow~”了一聲。
我:“第一次近距離聽到刀刃滑過冰面的聲音,那種感覺,渾身毛孔都開了。后來林老師帶我去滑冰,滑弧線的時候,感覺自己就像一只鳥。”
顧魏想了想,做了個極其文藝的結論:“所以我的人生注定沉穩,你的人生注定飛翔。”
但是我們將攜手一輩子。
顧魏值完夜回來補眠,我燉好湯去臥室叫他。他以一個很銷魂的姿勢趴在床上。
“顧魏。”
“……”沒反應。
“起來吃飯了。”
“……”沒反應。
“吃完了再睡。”
動了一下,掀開眼皮。
他臉朝下,我只能站到他旁邊,彎腰對他說:“今天熬了黑魚湯。”
這廝胳膊一伸,把我拽上床,一扣,繼續睡。
顧先生果然結了婚,就越來越沒什么自律能力了。
我囧:“我還穿著圍裙。”
對床有著極度潔癖的顧先生,瞬間坐了起來。
吃完飯,他盯著床認真思索了10秒,干脆利落地把換了還沒一個禮拜的床單被套給扒了。
顧老師對別的事都能湊合,但是對床的潔凈程度的要求,絕對是在潔癖水平線之上的。
比如家里來人,臥室是絕對不對外參觀的。
比如床頭柜有濕紙巾,睡前看書玩手機什么的,手都得擦干凈再睡覺的。
比如床墊定期除螨除塵,枕頭三天要曬次太陽,被子是要定期更換的。(和天氣無關。)
所以他不管是裸睡,還是半裸睡,還是全裸睡,都是沒問題的。
就這潔癖程度,還經常在醫院值夜。
顧先生是這么值夜的:
睡覺會上戴手術帽的;
現成的被子是不用的;
羊毛毯子是蓋自己的;
不僅蓋,下面還要墊著的;
毯子里面衣服是一件不脫的;
如果暖氣開得太足不得不脫,會套著備用的干凈白大褂睡的;
即使這樣,回到家還是會第一時間進浴室從頭到尾洗一遍的。
我說:“顧先生,您真干凈。”
顧先生說:“我都產生抗體了,要帶什么病菌回來,第一個跑不了的就是你。”
我:“……”
長期下來,連娘親都知道,女兒女婿回家,別的不管,床單被套全換新的。
所以顧魏是很不喜歡住賓館的。
所以林老師當初“不要開房”的擔心真的是多余了,顧魏就算要干什么壞事,絕對是只會在自己地盤上動手的。
這次回來發現,顧魏愈發忙了。我剛回來那兩天是調休,之后就再沒休息過。起來的時間也更早,有一次我醒來,旁邊被子都涼了,加班也愈發多了。
去他辦公室,居然在置物柜里發現了一盒餅干。
他說:“有時候手術完已經過了飯點了,就備了一點。”
董醫生說:“你家顧魏快成超人了。”
有一天他晚上值夜班,我下班去找他吃飯。推門看見他一個人坐在座位上,就那么端坐著,閉目養神。
我走過去,問:“累不累?”
他輕輕“嗯”了一聲。
我:“你去值班室躺一會兒吧,我去買晚飯。”
他的頭靠在我胸口,安安靜靜也不說話。
我撫撫他的后背:“乖,去躺一會兒。”
他站起來,慢慢往值班室走。
我打包了晚餐回醫院,碰到護士長。
護士長:“讓他稍微躺會兒去。”
我:“讓他去值班室了。”
護士長:“你回來就有人照顧他了。他現在兩個組的手術都要跟,科研任務也更重,忙起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我默然。
護士長拍拍我胳膊:“他這個時候是最艱苦的時候,熬上去了就好了。”
我推開值班室的門,他正坐在床頭閉目養神,聽到聲音睜開眼睛。
我放下吃的,坐到床邊問:“餓不餓?”
顧魏慢慢眨眨眼睛。
我:“我買了——”
門被敲了兩聲:“顧醫生?請問顧醫生在嗎?”
顧魏:“你先吃。”就起身走出去。
一刻鐘后他回來,整個人往我身上一趴。
我抱著他的腰,不知道該說什么。
半天,他說:“我脊椎有點疼。”
我順著他的脊椎骨一節一節揉。
我不敢說醫護工作者是最偉大的職業,但做一個盡職盡責盡心的醫生,確實很辛苦。我不知道顧魏這一生會為多少人做手術,但他對每一臺手術都抱持著同等的認真嚴肅。曾經有一個高齡七十七的病人,出院前拉著他的手說:“如果我運氣不好復發了,還找你給我手術。”
我一直為他感到自豪。
整理以前的日記本,發現了一封信夾在十八歲那一年,是媽媽在我大學入學的前一天放在我書桌上的。
“孩子,你的人生將進入一個新的階段,我想對你說幾句話。
“第一,好好讀書。不要死讀書、讀死書。博覽群書,學以致用。保持學習的興趣去發現問題,探究問題,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在應該讀書的時候讀好書,人生才不會后悔。
“第二,好好做人。謙虛恭謹、與人為善。開闊胸襟,目光遠大。保持良好的心態和習慣,用積極端正的態度去迎接一切挑戰。要永遠保持自己的特質,堅持自己的底線。
“第三,好好生活。享受青春、珍惜時光。踏實平和,心存感激。保持低調,用心去發現生活中的快樂。在自己能力范圍內去幫助自己可以幫助的人。
“人生就是經營。經營生活,經營工作,經營愛情,經營家庭。學會分階段制定計劃,確定目標,付諸努力,減少惰性,不虛度人生最美好的時光。”
我讀完不知道為什么眼睛就紅了。
顧魏走過來坐在我旁邊:“怎么了?”
我告訴他,我一直記得這封信,卻早已忘記了它的內容。大學四年,我一直把它折起來,當作書簽,折邊被磨得起毛,再又平滑,卻從沒有想過,打開它再讀一遍。如今它已經被壓得扁平,我后悔當初只把它視作“母親”,卻沒有把它視作“信”,使得它一直在我身邊,卻又過早地被我淡忘在了記憶里。
年少時的我們,總是不曾在意父母的箴里那些切切的告誡和期盼,總覺得那只是來自長輩的一番教育訓誡,卻忽視了那是他們活了半輩子的人生哲學。即使今日讀來,仍舊無一字不珠璣。
在此,僅獻給依舊年少的你們,希望你們在自己最好的時光,把握最好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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