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蘇發愁,本以為寧馥是條大腿,自己只要抱上就輕松了,沒想到她才是那個要拖飛機的人!
“我的筆記借你,你千萬記得看啊!”徐蘇想到魔鬼王——這是學員們私下給教官王曉云取得外號,的臉色,只覺得心肝發顫,“你要是考不好,這個區隊長他肯定得給你擼了,還不一定怎么折磨你呢!”
連寧馥關系最好的戰友兼舍友都這么操心了,自然有人覺得這是個機會。
但綜合成績出來后,大家便都歇了這個心思。
另外,在學期末的全校趣味運動大賽上,飛行學院一區隊的寧馥同志,代表學院奪得了全校五子棋大賽冠軍。
有好大一塊獎牌呢。
徐蘇:……所以,你不復習是因為都會,你筆記本上玩五子棋是為了趣味運動賽上拿第一在訓練???
寧馥一臉真誠:“沒辦法,嘿嘿,我可能有點top癌。”
而她的“陪練”們卻突然意識到,自己曾經無數次擊敗了這個看起來不可戰勝的家伙……
——只是現在她連這一點兒弱點也沒有了。
連五子棋都要碾壓,何其可怕!
體能輸了大伙沒完全服氣,考試被寧馥拿了總成績第一,眾人也還抱有“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希望,結果他們越來越脆弱的信心還是被寧·top癌·馥,終結在了“海軍航空大學趣味運動會五子棋冠軍”的冠軍獎牌上。
好像就從這比賽后,學員們中有人不再“寧馥”“寧馥”地叫了,改叫她“隊長”。
隊長能有什么壞心眼呢。
學期快結束了,整個一區隊,殲擊機飛行員培養方向的學員,別說飛機了,飛機模型都沒摸到過。他們隔三差五拉練去一趟702峰頂,看著頭頂上戰機編隊呼嘯而過,羨慕的眼睛珠子都紅了啊!
區隊長又“為民請命”去了。
她往王曉云辦公室里一戳,充分表達了“想要飛上天,和太陽肩并肩”的全體殲擊機飛行學員的心愿。
王曉云手一攤,表示愛莫能助,“你們的教學大綱是早就確定了的,我不能擅自提前訓練科目的進度。”
初教機訓練主要是為高教機飛行訓練打基礎的,在飛行學習過程中,由具有理論功底扎實、飛行技術嫻熟、教學經驗豐富的飛行教官任教。這項內容應該在他們下個學期,所有航空理論知識通過以后才進行。
寧馥笑嘻嘻,“教官,我們的教學大綱還不是您說了算?”
早有傳聞,說王曉云親自制定了他們殲擊機飛行員的培訓計劃,很可能是在為什么項目專門培養、挑人的。否則他也不會在學院有這么大的權利。
王曉云道:“我制定教學計劃,是為了盡可能把你們的潛能利用好,開發好,不是來拔苗助長的。”
寧馥一點兒不退,道:“不拔一下看看,怎么知道根子扎得牢不牢?”
王曉云被她氣笑了,“詭辯。”
但最后的談判結果還是很喜人的——
大話既然是寧馥吹出去的,她就第一個上初教機,如果她上天一圈兒沒任何事,那么一區隊全體殲擊機學員,都可以提前上機。
第二天就是上機的日子。
一區隊的學員全體到齊,跨立兩側,注視著他們的區隊長身著飛行服,側抱頭盔,踏上初教機。
他們的心情有一種奇怪的澎湃,緊張而又激動。
寧馥的帶飛教官毫不意外是王曉云。
——空軍王牌飛行員名不虛傳。
當然,也可能是她二舅被她氣得狠了,拿出了看家本領折騰她,幾乎在空中飛起特技來了。
下了飛機寧馥臉色還有點發白,但她完成了所有模擬飛行動作。就連王曉云都沉默了半天——
他在默默把心中準備好的刁難寧馥的問題都劃掉。
然后叫人搬來白板,抽出筆遞給寧馥。
“把我最后降落時的儀表盤背出來。”
所有目光落到了寧馥身上。
二十分鐘后。
“全體都有,目標機庫,跑步走!”
口令是王曉云親自下的。
一區隊的學員們,終于迎來了他們渴盼已久的,上機的機會。
他們要飛了!
寧馥和王曉云去了塔臺。
數架教練機飛向藍空,盤旋后返航。在遠得根本看不清的機艙內部,是一張張興奮的臉孔。
是邁出這一步的快樂,也是追逐更強者的執著。
戰機和地面聯絡的通訊設備突然依次地響起來——
“027呼叫塔臺,027呼叫塔臺——”
“031呼叫塔臺,031呼叫塔臺——”
“049呼叫塔臺,049呼叫塔臺——”
王曉云皺起眉,他自然聽出這些呼叫塔臺的聲音有多么年輕,根本不是正在駕機的飛行教官,而是那些學員。
他們呼叫塔臺做什么?有什么要說?
他下意識地看了寧馥一眼。
然后便聽通訊器里傳來那些年輕的聲音——
“謝謝爸爸!”
作者有話要說:寧馥:年紀輕輕,當了爹,變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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