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最近正在倒春寒,晚上的溫度很低,遲稚涵把房間里的空調開到最大,然后把床上的電熱毯開到高熱。
齊程身上全是冷汗,衣服濕透,凍得嘴唇發青。
喂了三顆藥之后,仍然不受控制的在發抖,卻因為遲稚涵在看著,咬著牙關想要裝沒事。
“能自己脫衣服么?”遲稚涵手抖的都快趕得上齊程的頻率了,強壓著讓自己冷靜,眼淚流出來又逼著自己吞回去。
齊程搖頭。
然后傻眼的看著遲稚涵連一秒鐘都沒有猶豫,直接上床先幫他脫了外套,然后是外面的褲子。
解皮帶的時候臉都沒紅一下。
甚至無所畏懼的和他對視,手上的動作完全沒停:“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但是閉嘴。”
“你不能感冒。”免疫力那么低的人,如果再來一次感冒,就真的不知道下一個并發癥會是什么。
明天就要減藥的人,今天卻做了這樣的事。
“你如果出什么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低著頭深呼吸了一下,迅速的脫了齊程的毛衣。
她似乎是打算脫光他的樣子。
齊程閉眼,她做的是對的,換成護工或者醫生,這也應該是第一時間要做的事。
但是,他現在的心跳血壓似乎不允許。
最后在遲稚涵毫不猶豫的開始脫他的內褲的時候,咬牙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因為這樣的動作一陣暈眩。
“心跳……”齊程臉在這樣的情況下仍然青白一片,“不行。”
擔心遲稚涵聽不懂,他又咬牙多說了一句:“你不是……護工。”
……
這世界上真的有一種人,只是幾個字就能把人的心防全線擊潰。
遲稚涵眼淚終于忍不住了,抽抽涕涕的開始脫他的內衣。
“你要把汗擦干,我開了電熱毯和空調,馬上就能暖和了。”
“還有,沒緩過來之前不許說話。”
浴巾是她剛剛放在浴霸下面暖過的,擦在身上很舒服,如果能忽略掉自己現在只穿了一條內褲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