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多數時候,人的理智和感是分開的。
“藥我都根據日期分好了,是彩虹的顏色,你忘記了就默背彩虹色就知道星期幾了。”遲稚涵開始滿屋子轉悠,“赤橙黃綠青藍紫,很簡單的,不要亂吃!”
她監管了齊程的藥之后才發現,齊程那樣拿著小碗認認真真吃藥的樣子,是假象。他吃藥挑顏色,還經常懶得想自己今天有沒有吃過這類藥,完全是隨緣……
“一日三餐劉媽都會過來幫忙,如果沒胃口,我在對面藏了點小菜,你可以偷偷的過去拿,鹽分我都控過了,少吃點沒有太大關系。”遲稚涵的眉仍然擰著。
“監控儀要帶著不可以摘下來,攝像頭二十四小時開著,去廁所不要關門,不然我會讓人沖進來。”又轉悠了一圈,咬著嘴唇站在空曠的房子里,開始沒事找事,“你一個人為什么要住那么大的房子啊,太空了啊……”
空得她眼眶都快要紅了。
“你不走就不空了。”齊程坐在電腦桌后面的躺椅上,半邊臉藏在陰影里。
遲稚涵拎著小包,咬著嘴唇瞪他。
“既然都這么舍不得,干嘛要答應他們。”齊程嘆氣,站起來幫她拿了手里的包,“我送你回去好不好?我那輛車看到的人不多。”
“不好,你要控制心跳。”遲稚涵眼睛紅通通的。
齊程安靜。
“我到了會跟你視頻。”遲稚涵吸了吸鼻子,“白天有空的時候,我會盡量兩個小時就跟你視頻一次。齊寧的把所有相關的關鍵詞都用網絡屏蔽器屏蔽掉了,網絡可以正常使用。”
“就算能破解也不許你去搜那些新聞,看了難受,而且評論你也吵不過。”遲稚涵又吸了吸鼻子補充了一句。
齊程持續的安靜。
“戚晴在那邊陪我,所以我不是一個人,應該也不會太害怕。”遲稚涵眼睛里的眼淚轉悠了好幾圈,就是倔強的忍著不讓它掉下來,“我和戚晴在一起的時候很彪悍,真要有敢沖上來偷拍的記者,我們會立刻用手機拍回來然后傳到我微博上去,你知道的,我微博粉絲挺多的。”
“采訪的稿子還是會先給你看,到時候你視頻教我怎么回答好不好?”遲稚涵持續的不停的說,安靜下來她真的會哭。
明明最后點頭的人是她,現在真的要走了,心里面撕心裂肺的。
“七天很短的,你四分之一個減藥療程而已。”遲稚涵盯著齊程的眼瞳,他眼底的琥珀色漸漸的變深,“我要學習怎么應對媒體,還要背誦答案,記者招待會后,網絡評論肯定會有惡評也會有人帶節奏,到時候我還要一一面對,所以這七天很快就能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