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聽到白眉的要求,溫初語有些傻眼。
“為什么?你蠢啊!我白眉在天上,那蘇瞳就必須在泥里!”
“以她的才華,你希望日后她步入上流,擁著哪個有權勢的男人,再把你我踩在腳下嗎?”
白眉咬牙切齒地說道。雖然這種可能性極小,但也不得不說有發生的概率,畢竟有時候蘇瞳總是給人一種光華還沒有綻放的錯覺,女人對這一點尤其敏感。
白眉的話一語點醒夢中人!
是的,溫初語既然決定往上走,那么蘇瞳必然淪為踏腳石,如果不想它日被她的凌厲目光審判今日的罪行,他們二人最好永遠不在一個社會階層生活。
要毀……就毀了她所有!
“好!”
溫初語略加思考,便凝重地對白眉點了點頭。
為了自己,這男人早忘記之前對蘇瞳的所有不舍。
盯著溫初語當年說出那么多溫柔情話的唇,緩緩吐出那個決絕的“好”字,站在樹后的蘇瞳簡直把肺氣爆!
算自己瞎眼看錯人,被始亂終棄也就算了,這對賤人居然連自己的未來都要算計!
自己這輩子是得罪了天上哪路神仙……要承受這么多賤人的摧殘?
蘇瞳絕逼不是哀哀凄凄拖泥帶水的女子,無論之前有多喜歡,一旦發現自己的戀人其實是個人渣,絕對會先忘記哀痛將其當狗屎一樣丟棄!
換成單純發現奸情,蘇瞳肯定頭都不回就走掉,可是聽完溫初語與白眉的對話,還要把被欺騙的自己按到泥里……蘇瞳覺得此時不刮這對賤人幾個嘴巴都對不起自己。
“初語!”
就在白眉跟溫初語這對狗男女又要抱到一起的時候,蘇瞳捧著綠豆湯扭著小腰便婀娜地走了出來。
好像完全視白眉為無物,只是膩歪地靠向一臉惶恐手足無措的溫初語,而后柔聲柔氣地“獻媚”道:
“親愛的,天氣燥熱,我給你煮了補身子的雞湯。”
一邊說,蘇瞳一邊揭開了手里的保溫瓶蓋。
二人見蘇瞳出現,都不約而同嚇了一跳。
盯著瓶子里升起裊裊熱氣的綠豆,還在心悸的溫初語為難地看著蘇瞳笑靨如花的臉,心下有些憐惜地想道:
“只怕是被她都聽到了,受太大刺激,有些精神異常……”
“這那里是雞湯?明明是豆子,你神經病吧?”
奸情被撞破,白眉干脆毫不讓步地抬著下巴對蘇瞳叫囂。
“雞?雞在湯里啊!”
蘇瞳雙眼笑得更加彎彎,人畜無害,迷人可愛,可是手卻徒然一揚,將一瓶子還滾燙的綠豆湯直接潑在了白眉的臉上!
的確,世上有哪只雞,比得上白眉更配得上下鍋煮?
“哇!”
白眉慘叫!
根本沒有想到蘇瞳會有這樣一出。
此時白眉眼角掛著豆子皮,皮膚瞬間開始紅腫,卻被粘糊糊的豆汁糊得面目全非,要多狼狽有多狼狽。特別是她嗷嗷直叫的慘樣,怎么看怎么像只聒噪的落湯雞。
看到情況急轉直下,從來在自己面前沒有放過狠話的蘇瞳被逼急了能如此瘋狂,溫初語頓時更加慌亂失措。
他只能一把扼住蘇瞳纖細的手腕,吞著口水狼籍地低吼:
“蘇瞳,你瘋了吧,有什么事沖著我來啊!”
蘇瞳正等著溫初語這句話呢!
難道這不要臉的男
人還以為自己會放過他不成?
“別急,這不正一個一個按順序來么?”
根本沒有猶豫,潑完熱湯之后蘇瞳一個敏捷的反手,直接震開了溫初語的虎口,把盛湯的陶瓷瓶子狠狠地敲在了溫初語的腦袋瓜子上。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要說白眉一個垃圾,那么溫初語也是個腐爛的敗類!
哐!
一聲悶響,陶瓷碎了,鮮血立即自溫初語的額頭汩汩流下,帥氣的五官被傷口破壞,沾著瓷片的臉極是難看。
溫初語直接被敲蒙了,呆呆地看著蘇瞳,好像從來都不曾認識眼前的女子一樣,白眉更是嚇得一顫,叫都叫不出聲。
這蘇瞳是在玩命啊!
“你你你……你要干嘛?”
二人如見鬼似的盯著正在拍手里灰的蘇瞳,雙肩發抖!
眼前的女子異常陌生,而且不笑時的雙眸深處,透露出一股只有獸才有的寒光。目光戳入人心房,只叫人靈魂結冰,莫名膽怯。
“算計我?哼!先算算你們自己有幾斤幾兩!”
蘇瞳再一次以目光冷冷掃過眼前的兩個人。
被蘇瞳這種目光掃視之后,這對賤人估計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此刻半只腳踏入棺材的窘迫感,就算以后想要報復,也得好好想想自己可能承擔的后果。
因為溫初語和白眉都看出來了,長期隱藏在柔弱面孔下的蘇瞳,絕對不是普通人!
三人就這樣寂靜地對視了幾秒,蘇瞳便在溫初語和白眉驚恐求饒的目光中旖旎生姿地轉背離開。
放心,無論是溫初語腦袋開瓢,還是白眉滿臉生包都不殃及這二人的性命,甚至等不到警察來找蘇瞳麻煩。
想當年蘇瞳與本家那些打手糾纏斗毆,下手的分寸早練得精準到法醫都自嘆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