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們這群不要臉的家伙,現在我徒麾下有兩大元嬰強者,數百結丹獸師,這股力量,甚至可以直接與瑤池仙宗或者赤城叫板,她難道需要依附他人?需要拜入山門再成為別人的弟子?你們哪一個,現在經得起她一拜?”
坐在墨皇背上的五毒圣祖,突然為蘇瞳打抱不平起來。
“蘇瞳,以你現在背景實力,大可自成一派,或取無主星洲為王,現在老夫便許你自由出入瀛洲的權利,既可學他人神通,又可稱老夫為師,去留隨意,再也不受瀛洲五毒門規約束。”
五毒圣祖睨著眼,突然又從指尖彈出一枚玉簡飛向蘇瞳。
“上次給你的是上半部心法,現在傳你中部,下部遺失,你若有緣,自己去星海里尋吧!”
負著手,五毒圣祖雖然沒有在眾人面前明自己傳給蘇瞳的是什么東西,但蘇瞳自己卻心知肚明。
一定還是圖騰奧義!與呼延邪的毒功完全不同。
大概是她帶著那奇異的銀質手套,讓老毒物有意悄悄將圖騰奧義傳授于她,此時此刻,蘇瞳心中對五毒圣祖的大度充滿了感激,感謝他老人家不記前仇,今日這般厚待她。
“這……”赤城的長老們與赤無同時愣住了,他們只看重蘇瞳體內的火元力劍意,卻忘記認真思考她的身份。
如五毒圣祖所說,既然兩位元嬰強者奉她為主,那便不能再以看待尋常結丹修士的那種眼光看待蘇瞳。每個星洲,一般只出現一到兩位元嬰修士,都是當仁不讓的洲主身份,現在光是拜在蘇瞳麾下的,就有兩位元嬰,百位結丹獸師,實力不遜色于任何一宗精英戰士,現在哪個洲主,開得出招攬她的條件?
赤城雖然有心想納蘇瞳為徒,可是這廟宇太小了,似乎容不下這尊勢力龐大的佛……
赤無的臉剎那憋得發青,躊躇了一瞬后便似下定決心般突然伸手向蘇瞳眉心按下一指!
出手之快,蘇瞳無法避閃。
在這一指之下,一段繁雜的心訣似乎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記憶里。
“既然圣祖都如此大方,我赤無如何敢小氣,這元意劍訣,送給你了,算是老子感謝你解毒之情,如果你這丫頭日后記得老子的好,便也把赤城,當自家人吧!”
大概元意劍口訣在赤無心中,算得上是頂珍貴的東西,所以向蘇瞳說話的時候,赤無表情有些肉痛,呼吸聲沉重而急促。
蘇瞳傻了眼,沒想到圣祖師傅一番大話,讓她如此輕易得到了元意劍訣,自己占盡好處,赤城不過是想要個神通傳人,如果她繼續矯情就不合適了。
“多謝赤無師傅。”趕緊對著赤無隆重地一拜,蘇瞳這個舉動算是直接向赤城示好,表示日后只要赤城需要自己,她一定責無旁貸。
“老子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見蘇瞳如此有眼色,赤無瞬間氣不喘了腰不彎了腿不痛了,對著蘇瞳哈哈大笑。
見瀛洲與赤城兩洲以強大神通為代價,拉攏一個明明是瑤池身份的弟子,金母娘娘頓時臉色發黑。
若這蘇瞳當真如她所說對玉卮忠心耿耿,又豈會像現在這樣遍地拜師問道?她應該帶著那兩大元嬰家臣,毫無條件立即臣服于自己麾下,壯大瑤池力量才對!
“我的肉身,大概需要一個月重新凝結成形,屆時瑤池會重新挑選五池首座,那玉湖首座,是給你留的,你若還想祭拜玉卮靈牌,便回我瑤池來。”金母的元嬰拉著臉冷哼。
還是同一個
條件,只不過對現在的蘇瞳來說,不像是什么恩賜,反而有點以舊情約束她,并用玉卮牌位勢壓她一頭的意思。
以蘇瞳對玉湖的感情,若金母娘娘語氣稍微溫柔一點,她勢必會對她的安排感激涕零,但從金母表情中看到了諸多不滿,此刻蘇瞳也只有勉強笑笑,沒有立即回答。
對她而,是因為有玉卮和師姐們,玉湖才像家一樣,現在人都走了,她要這虛名有何用處?
比起金母,還是五毒圣祖和赤無更懂人心,像蘇瞳這種在區區凝氣境就敢為師門挑戰東仙第一強者的女子,勢必是至情至性之人,只有善意結交,才能與她建立深厚情誼,若妄圖以勢壓她……哼,哪里涼快去哪站著吧!
不過就算金母現在有些傲氣,蘇瞳也不會與她計較。畢竟自己對玉湖的感情深厚,就算不接受金母招安,她心中依舊會將自己當成瑤池的弟子,將仙宗放在凡事第一考慮。
“丫頭,不要以為本仙子肉身損毀,日后瑤池威勢便會在九洲一府中一落千丈,本仙子已經脫離那姓倪的禁錮,甚至因禍得福從他身上奪來部分修為,待我肉身重生,本仙子問鼎元嬰后期指日可待,瑤池依舊,是你最好的歸處!”
仿佛為了證實自己的說法,金母娘娘皺眉施力,原本透明的元嬰便突然有了紅潤的跡象。
這變化在場的所有元嬰強者通通看在眼里,極為吃驚于金母強大的自愈能力!這是什么瑤池功法?新生的皮肉從何而來?看到金母的身體正一點點地恢復,蘇瞳忍不住發出嘖嘖的聲音。
然而,就在金母驕傲地于世人眼前新生肌骨之際,蘇瞳身后突然傳來了一陣凄厲的尖叫。
“爺爺!不!爺爺您怎么回事?”
那熟悉的叫聲引得蘇瞳驀然回頭,她定睛一看,那季家六十余人,依舊被困在獻祭大陣之上,位于陣中的幾人,身上陽壽生機,正莫名消失。
此刻季風正尖叫著撲向一位老者,那老者儼然是蘇瞳記憶中的季家老祖,只是此刻他再也沒有當初那雖老卻精神抖擻的模樣,眼瞼松馳得蓋住了渾濁雙眼,臉部皺紋橫生,大片大片暗沉的老年斑從膚下升起,正以極不正常的速度走向死亡!
與季家老祖一樣,所有陣中修士身上血脈皮肉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枯萎,就連那撲上前去抱著季家老祖的季風,前一秒還是唇紅齒白青年,下一秒烏絲間便有了霜華。
被季風緊緊抱著的季祖,干癟的雙唇無力地顫抖了幾下,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胳膊便“啪嗒”一聲,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蘇瞳儲物袋中,季家老祖的命魂氣息,也無聲地……消失了。
那慈祥和藹的老人,永遠閉上了他的雙眼,蘇瞳甚至來不及出手施救,只能依稀從他臨終的口形中辨認,這老人的遺是……救我風兒。
“住手!”
蘇瞳怒不可扼,突然拔劍凌厲地向金母刺去。
正得意揚揚恢復著自己肉身的金母,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劍嚇得一抖,對季家弟子骨血的抽吸登時停止。
湛藍之劍凌厲的鋒芒停在金母脆弱的元嬰面前,劍鋒不住地嗡鳴。誰都沒有想到蘇瞳會突然對瑤池金母出劍,被她身上澎湃的殺氣嚇了一大跳。
“你在干什么,難不成要欺師滅祖?”下一秒金母娘娘才反正過來,惱怒地對蘇瞳咆哮。
“天啊!這是要干什么?這是要干什么?”梨花婆婆臉色慘白,拄著拐杖掂腳跑來,又想勸解蘇瞳,又想安慰金母,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這可是你師祖!”華林仙子在一旁附和,不敢相信蘇瞳會有這樣的忤逆行為。
“為何要殺季家人?!他們為你已經散盡修為成為廢人,為何你非但不心存感激,還要奪他們的命!”蘇瞳泣血地咆哮。
她哪管得了瑤池長老的勸慰?氣得幾次都想將劍插入金母元嬰之內,只不過一眨眼的時間,季家人便死得死老得老,沒想到避過了瑤池與瀛洲血戰之禍,逃出了異族修士入侵之災,還是落得個這么凄慘的下場。
“為何?”金母娘娘被蘇瞳問得表情一陣茫然。“為何不可呢?本仙子要肉體重生,不知道有多少仙宗信徒要哭喊著為本仙子獻身,何況這季家,本來就是為保護陰靈真經傳人而存在,瑤池最隱秘的護道血脈,能為本仙子死,那可是他們最大的榮幸。”
金母娘娘的無恥理論氣得蘇瞳頭暈腦脹,早知金母如此自私,還不如被東王完全吞噬算了!
蘇瞳死死盯著一臉憤怒的金母,悲悵地長嘆一聲:“這么說來,你與那倪君明,又有什么不同?”
“休要將我與那道貌岸然的混蛋相提并論!瑤池不能無我,我這是為仙宗考慮!”聽到了蘇瞳的譏諷,金母娘娘的臉頓時脹成了豬肝色。
“世界,沒了誰都能轉動。”蘇瞳搖著頭,覺得這些所謂強者的冷酷殘忍,簡直無可救藥。
“你也知道此事?”依舊沒有收回架在金母脖子上的長劍,蘇瞳猛地回頭,兇惡地對呼延邪吼道。
“我真的不知。”呼延邪慌忙擺手,的確沒有想到陰靈真經的獻祭大陣除了修為,還有吸人生機骨血如此霸道的能力。
雖然他也手上沾染無數生命,但看何婉妗現在無條件收取季家人的性命,他心中也覺得不妥。
“破陣!”
不需要逼迫金母,蘇瞳自有自己的手段,抬頭看著金家老祖,此刻的凌厲果斷,的確讓金家人感覺到了馭靈主的威嚴與怒火!
“是!主人!”金家老祖得令,立即顫抖著一身肥肉,樂顛顛地帶著小的們向禁錮季家弟子的陣法飛去,縱然那陣布得巧妙,招呼猛禽惡獸,三下五除二就能把大陣撕個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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