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傲青手捏之物,居然是一枚流觴令,蘇瞳與夜吹對視一眼,狠狠吞了一口口水,此令只有一處與夜吹在賢靈谷禁地搶來的不同。
它色澤偏淡,似乎與那亭中女子一樣,不是實物,只是一枚虛影。
不知傲青要做什么,不過蘇瞳相信他這樣行事一定有他的道理,沒有多問,她亦祭出了飛劍從水里撈起一只腐舟,從里面取出一枚令牌。
蘇瞳這樣做了,剩下的人心里雖有疑惑,通通照做不誤。
“這就能破陣了?”樓騰飛捏著令牌,呆呆看著傲青。
“還不能,讓我看看你的令。”傲青不由分說,拉過樓騰飛的手,反過來查看背面的仙文。
看到那熟悉的字跡,還有左右對稱的字型,傲青臉頰上升起了一股神秘莫測的笑容,那笑里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意味,讓樓騰飛情不自禁有些發憷。
“上前三步走。”傲青放開樓騰飛的手,命令他向河岸前行三步。
“為……為什么?”樓騰飛不愿聽傲青調派。
“讓你走就走,問那么多為什么干什么?”傲青不耐煩地推了樓騰飛一把,強迫他走到自己身前去。
樓騰飛的背心剛露出,傲青撩起袍子對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只聽“嘭”地一響,樓騰飛便捂著屁股尖叫飛天空!
“你這是何用意?樓某人似乎從來沒有得罪過你吧?”踢得飛起,樓騰飛還不忘記回頭大罵。
在場所有人都被傲青野蠻的動作嚇了一大跳,難道他是故意侮辱人不成?可就在樓騰飛氣乎乎尖叫之際,不可思議的一幕便陡然發生。
只見被傲青一腳踹得跳起的樓騰飛身影在半空中一閃,突然消失于湯湯怒浪之中,轉眼間已然渡河,一臉茫然地站在了河岸對面,無遙望眾人。
“這是怎么回事?難道只有捏著令牌又被人踢屁股才能渡河?傲兄怎么看透這陣的玄機的?”雛翎很是無語,跑上前來好奇訊問傲青。
“下腿太狠了!如果非要這樣才能破陣,那我也不要他踢,君大哥,你幫我。”令瑤一陣臉紅,而后尷尬地站在了君琰身前。
君琰也是為難,看看傲青又看看令瑤,覺得讓傲青動手實在不妥,不過踢女人的事,他實在干不來,于是他小聲向蘇瞳求救,“瞳瞳,要不……你來?”
令瑤回頭看了蘇瞳一眼,咬牙哼道:“她來也可以,不過可不要踢得太重。”
“那就得罪了。”這踢屁股又不是什么好差事,推來推去也沒意思,她也不猶豫,走上前去對著令瑤就是一腳。
只聽“噗通”一聲。
蘇瞳倒很是體恤,果真沒有像傲青一樣用力將令瑤像樓騰飛那樣踢入高空,但令瑤卻也沒如樓騰飛一樣身影一閃便離奇渡河,而是很苦逼的一頭摔在河里,再次被人撈起。
“我怎么過不去?”渾身濕透的令瑤被君琰從水里扯出之后差一點哭了出來。
“呀呀呀,好可憐啊,快來給我擦擦
,本尊最見不得漂亮姑娘受傷了,令瑤姑娘,不是我說你,你的性子真是太急,以后一定會在這上面吃虧的,你要知道我們撈起的每一枚令牌后的仙文有所不同,樓兄弟的是踢過河,你的卻未必!”
傲青一邊搖頭,一邊升起心痛與關切的表情,伸起袖子便要給令瑤擦水,那憐香惜玉的樣子十分真實,不過他說的話卻氣得令瑤渾身顫抖。
合的是蘇瞳一這腿,她白挨了啊!
“噗!”夜吹忍不住在心里笑出了聲,再是冰仙也情不自禁眸中帶笑,他看傲青那體貼給令瑤擦額的動作,突然深覺這記名師弟頗得他心意。
果然骨里不帶“坑”字的,通通進不了康仁混蛋的門!
那令瑤因為君琰的關系,對蘇瞳說話向來不好聽,這一腳傲青算準了君琰不會踢,專門送給蘇瞳出氣。
在這個剎那,夜吹覺得傲青極好極好。
蘇瞳大概也明白了傲青的意思,眨了眨眼趕緊向令瑤道歉。令瑤雖然渾身是水又屁股生痛,不過不了解傲青的為人,并不知道此事早被他算計,再說了,就算被算計又能如何?傲青什么都沒有說沒有做,一個勁要求被人踹的可是她自己。
“給我看看你的令牌吧。”傲青保持著他從容的風度,反過令瑤手里令牌看了一眼,笑著說道:“唱歌。”
“只要打動流水,你就可以破陣。”
令瑤翻了一個白眼,氣惱這陣法作弄人,不過既然傲青多次說中,她也不能怎樣,只能哆哆嗦嗦地對著滔滔大河,唱起歌來。
還好嗓音不錯,和著流水別有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