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可沒有時間浪費在傲青身上!
可是回頭的剎那,咆哮在龍枚眼底的狂浪便猶如遭遇了颶風,剎那倒卷歸巢,表情一陣呆滯,手里那把九環彎刀吧唧一聲掉在了地上。
傲青未盡全力,所以擲出的“暗器”才會讓對手提前聽到風響,不然龍枚哪有轉身防備的機會?
何況現下向龍枚飛來的也不是什么飛刀毒針,而是一枚樸素無華的木牌。
流觴令!
龍枚的嘴張得老大,木訥地伸出兩指,便輕輕松松捏出了這枚令牌。
這是怎么回事?被夜吹搶走的令牌怎么會在雷修手里?關鍵是這奇怪的雷修,現在為什么又要把這令牌送給他?
龍枚只覺得自己的確有些四肢發達,以至于大腦時常供血不足,一到了關鍵時刻便不會轉動。
“我應該早點想到的……”
傲青負手已經走到遠方。
“龍枚……龍枚……梅家之龍,梅家后人,與尤族通婚,血脈發生了改變,以至于想要取回自家山海變神卷,都需要以流觴令為證,嘖嘖……這么多年,的確有很多事情已經改變。”
傲青沒有回頭,只是自顧自地說著,但他說出
的每一個字,都令呆立原地的龍枚一陣驚悚悸動!
他本姓“梅”這便已是天大的秘密,可那人不但知道梅家,還能說出連梅家后人都不敢輕易說出口的“山海變”三字!
他是誰?!
“你給我站住!你是誰?不給老子解釋清楚,我跟你沒完!”龍枚的心臟被一只看不見的大手緊緊扼住,此刻仿佛追逐傲青的步伐比他去灰房子里傳承梅家山海變還要重要。
可是傲青的步伐卻極為詭異,明明看著悠閑,卻在邁出一步后倏地消失在了冗長的小徑深處,誰也不知道他走去了哪里!
蘇瞳很焦急。
花草童子帶她七彎八拐,在小道上來回穿梭,卻一點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最開始她還能依稀看到幾個在仙術房外徘徊的身影,可是現在真的半個人都再也找不到,她眼前的香火已經燒掉十分之一。如果繼續在迷宮般的道路里徘徊,她肯定會失去登高的資格。
“還有多久……”蘇瞳舔舔干涸的唇,想問問那扎著沖天小炮兒的丫頭還有多久才能到她說的那個地方。
不過這句話她并沒有問完,便見那蹦蹦跳跳的姑娘突然一個急剎,停下了腳步。
“到了!就是這里!”
草花小姑娘指著前方一座屋舍,天真浪漫地對蘇瞳說道。
蘇瞳一抬頭,便看到了花草小姑娘示意的仙術閣,此間左右無物,相比于那些緊緊挨在一起的屋子顯得是那樣格格不入。
因為它是一株樹!
大樹孤單地矗立在交叉的步道中央,枝干肥碩,枝葉茂盛,樹皮樹枝樹葉樹花甚至樹上結著的果實都是白色的。
但若仔細觀察,卻能發現隱藏于低垂絲絳后的樹干上,鏤空著門與窗的形狀。
蘇瞳呆住了,一時之間表情極為矛盾。
她并不是因為樹房子詭異而不敢靠近,而是因為不論它材質如何,它的的確確是一間司殿口中仙王仙君難求的……白房子!
進還是不進?這成了一個巨大的問題!
“姐姐,你還愣著干什么?你在路上的時候不是很著急的嗎?”站在一旁的花草姑娘吸著手指,一臉疑惑打量蘇瞳。
原本蘇瞳是打定主意絕對不碰白房子這種超級難題的,但現在香已經燒了十分之一,四周仿佛也沒有更合適自己選擇的仙術,那白樹之內的確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自己,丹田深處和儲物袋內也有東西正蠢蠢欲動。
我拼了!
“謝謝你,丫頭!”丟下這一樣一句話,蘇瞳便一頭沒入了白樹垂落的軟枝之中,輕松地推開房門,大步踏入其中。
要在不到一柱香的時間里勘破上品仙術的精髓,這樣的笑話若放在真仙界里,絕對能笑破許多仙王和仙君的肚皮。
上品仙術可遇而不可求,就算是成了名的仙王,手中上品仙術,也絕對不過五指之數!
白色,入侵著蘇瞳的視野,她在房間里什么都沒有看見,只覺得自己被溫暖的液體包裹,一種奇異的感覺油然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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