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海玉山,有一美婦,是海族金槍王的情人,最喜歡機關傀儡,要是有類似小物討好她,一定能在她手上換到大量珍寶,所有此地修士,皆稱她為秋娘子。”
“說到美,對了,海族蚌母一族,多出美人,現在的祖母乃是珍虹姐妹……”
“等等!您說什么?”蘇瞳突然大叫一聲,打斷了漁叟的述說。
“我說蚌母……”
“不不不!前面那句!”
“秋娘子?”
“對!您說什么玉山?”蘇瞳興奮地拍著桌子,胡亂在自己袖里翻找起什么東西來。“還有她叫什么名字?”
“我記得,本名是時秋仙子吧?”漁叟搜腸刮肚,才想起被人遺忘多年的稱呼。“要說秋娘子的玉山啊,那簡直是機關術最登峰造極的法寶,雖然仙者們皆不屑奇門遁
甲,所用最多的也是仙符凝陣,但那玉山九門,通通都是以凡界最尋常小物打造,未經仙火淬煉,未加仙符催動,卻固若金湯,令仙王不可破防。”越說越眉飛色舞,看來漁叟對秋娘子的玉山很是崇拜。
“讓我找找。”
蘇瞳從袖里摸出了一本破破爛爛的黃皮小本,趴在桌上就著微弱的燈火拼命翻找起來。
“是這個!”傲青愕然。
蘇瞳手里捧著的,分明正是康仁老混蛋當年極力想推銷給二人的風情日記,其中大量圖片與自白,最多便是抒發自己與某某仙子私會的情懷,一看就知道大半摻假,大概是經常被人拋棄后不甘的意淫。
沒想到這種齷齪的東西,蘇瞳至今還保留妥當。
當年此書是康仁硬塞給蘇瞳的,唯一一件沒有收取黑鼎代價的“法寶”,蘇瞳一直當它垃圾棄在角落,只在虛銀古海時無聊翻過幾頁,她記得其中一句,仿佛正與“時秋”和“玉山”四字有關。
手指迅速在混亂的筆跡上劃過,很快蘇瞳的手指,便停留在了一處不動。傲青伸長脖子,立即看到這樣一句:“我不過是送了時秋小娘子一座煉化的玉山,山上有機關九處……此女便為我五體投地,愛得不行。”
蒼天啊!
沒有想到康仁的小黃書里,果真記錄過百礁海這名為時秋的女子!
傲青與蘇瞳大眼瞪小眼,雙雙從地上跳起,又因屋檐太矮,所以嘭嘭撞了頭。
“哎呦……”
兩個人的動作太一致了,雖然撞得房梁歪斜,避水陣一處開裂,有水滲入,但漁叟老頭兒還是樂得哈哈大笑。
“你們真的確定,是秋娘子搶了你們的朋友?”笑完之后,漁叟的表情又開始嚴肅。“那秋娘子的修為不高,她的陽壽好像是靠一些神藥維持,但她的老相好金槍王可是一位有名的暴君,老夫全盛時期都不愿與其沖撞,何況……”漁叟頓了頓,眼中的落寞和茫然一閃而過。
倒不是看不起蘇瞳與傲青的實力,而是“全盛時期”四字突然勾起了他自己的傷心處,三年之前,此地方圓百里內無人可與之為敵,但他自己也不記得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在外出一次之后,自己的某些力量,好像活生生被人摘走一樣。不但修為大減,甚至連曾經的居處都被人給霸了,現在多被排擠,好不憋屈。
“多謝前輩指點。晚輩告辭,等尋回了朋友,再來您這里道謝。”蘇瞳感覺自己已經有了七八成把握,興奮得將小黃書收起,朝漁叟抱拳之后便要離開。
“急什么急,等天明!”
見蘇瞳如此莽撞,漁叟立即忘記自己心中的郁結,一把提起蘇瞳的領子便拖了回來,重重地按在地上。
“陪老夫喝完這頓茶!”老頭兒的威嚴無比強大。
傲青和蘇瞳立即乖乖地坐定,把頭點得像搗蒜一樣。
“是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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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還是晚更…存稿君。你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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