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通了秋娘的好友數人,他終于打探出喚海潮生丹的存在。
不惜一切,他誓要將那偷渡光陰的秘寶奪到自己手里,然后再回珊瑚環海,將本屬于自己的陽壽給搶回來!
但現在看來,自己這些想法,都成了奢望……
竹竿還想舔,好像吞了金槍的力量之后,他對食物的要求更高了。
可是秋娘已無殺心。
站在它身后有些結巴地說道:“劍……劍公子。做人留些余地。”
竹竿回頭看看蘇瞳,又看看秋娘,終是乖乖回到秋娘身旁蹲下,開始呼喚那些墜入海中的融化金屬。
他之所以這次這么買力,還不是因為想了結束與康仁之間的孽果?也不能每次都是師妹出力,身為二師兄,理應沖在前面才是。
一滴滴被光焰融化又被海水熄滅的金屬重新回到了竹竿的身上,不過卻不見他干瘦的身體有半點長胖。傲青趕緊將自己的袍子披在這金屬人身上,要不然光著屁股,他可以毫不臉紅地溜達一天。
“有此劍傍身,我殺不了你了。”
指甲在掌心里摳出了血,金槍王每說一句話,都感覺自己的生機在迅速地消失。他瞪著秋娘,瞪著竹竿,又瞪著蘇瞳與傲青,終于明白他們通通都是一伙人。
“只是本王不明白,為何不讓他們了結我?”在這個剎那,金槍王心中甚至生出一抹死灰之意。既然在戰場戰敗,寧死也不受對手之辱。
“永生……聽起來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其實它未必真的能令人歡愉。”秋娘的眼中蒙上了一層水霧,關于
這個話題,她的確有資格。
至少在她人生的大半光陰里,她都在苦苦地守候和等待,并沒有品嘗到永生的樂趣。
“我能理解閣下對喚海潮生丹的渴望,可惜它真的只有用在我身上才起效。”
秋娘揉了揉額頭。
“這些年您雖然逼我,卻也為我送來過許多機關小物,謝謝了……陪我這段蒼白的人生。雖然我對您陽壽的損傷無能為力,但還是祝愿您日后找到別的法子彌補虧空。”秋娘朝金槍王真心誠意地欠了欠身子。
她沒有虛情假意,毫不矯揉造作。
蘇瞳不禁為秋娘的風度在心中贊嘆不已。
雖然她天資平庸,但的確如三兩七所說,是一位讓人溫暖的女子。
金槍王如梗在喉,見慣了打打殺殺,最看不起的便是小女子的矯情,可是秋娘的矯情,卻讓他如芒在背,比之前那一大舌頭更令他顏面無存。
“不見!”
愣了半晌,他如吐刺一樣從嗓子眼里吐出這兩個字,而后一轉背便匆忙地走了,看上去像是狼狽的撤退。
見金槍王遠去,不愿離開他們的舊部自然緊緊追隨,當場只剩下那些瞠目結舌的機關術師不知如何是好。
好像他們破局的賞賜也沒有人發放了。
眾人叫嚷著,推搡著,久久不肯散去。
秋娘見金槍王終于放手,累得直接癱倒在了地上,三兩七想扶又不敢扶的模樣讓人著急,一直蹲在秋娘身旁的竹竿,默默地蹲回了蘇瞳腳旁。
傲青笑笑,看來竹竿倒是不傻,之前一直貼著秋娘是為了給她壯膽撐腰,現在見敵人都跑了,還記得回到瞳瞳身旁。
蘇瞳將秋娘攙扶回玉山里,見主人歸來,玉山層層機關自動打開,直接讓眾人回到了秋娘的房里。
“我想金槍王是不會再回來的了,他像是一個要臉要皮的人。”
在金槍王身上,蘇瞳的確感覺到了霸道,但同時看得出來,此人雖然行事張狂,卻有著身為強者的傲骨,這一次被狠狠地打臉了,日后應該不會在用陰損的法子為難秋娘。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你最好離開此地,換名生活。這玉山也太扎眼了,不要經常拿出來才好。”
對秋娘這樣交代一番之后,蘇瞳這才笑瞇瞇地攤開自己的手心放在秋娘面前。
“我二師兄已經幫你解除了危機,現在可以把我大師兄,三師兄和夸父兄弟還給我了吧?”
白白的小手在秋娘面前晃動。
但秋娘卻看得一呆,有些尷尬地回話:“你說什么?大師兄?三師兄?那天這劍公子掉下的時候,并沒有看到其它的人啊!”
是秋娘表情認真,不像是說謊。
“什么?”蘇瞳的手僵在半空,難道說幾位師兄掉落的地點,不盡相同?她分明是以那抓走小豬的女人手為線索,從漁叟那里得來秋娘信息,并成功在秋娘這里找到了老二,難不成那日所見,抓去老三的女人,是另外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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