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觴大帝的炎光,在夜吹體內運行九九八十一周天,將他并不穩定的光脈完全凝實下來,同時轉化為一種新的力量。
這些炎光,不再帶有海族大帝昏觴的特征,每一縷光絲中都烙印著夜吹的氣質。
雖然從后背噴薄而出的銀質光翼通通都是現在夜吹還沒有能力完全煉化的剩余力量,但此刻他已經找到屬于自己的光。
“不要看!”傲青用手捂住了蘇瞳的眼,夜吹的背影實在是太夢幻,連他一個大男人見了都有一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吾徒……”
就在夜吹側身的剎那,原本早已經化為廢墟的炎星廢墟之上,突然裊裊升起一尊模糊的身影。此人面青而須紅,五官極為模糊,但身影卻高大非凡。
“我以海族之體,勘悟光之大道,你以冰肌水骨,融匯玄光大法……這就是我們之間宿命的使然。道無極,只要你有非凡的毅力,去追尋它……我很欣慰,在你身上看到了無畏。”
青面紅須者,發出了一陣輕笑,雖然蘇瞳看不清他的嘴,但卻清晰地感覺到那人縈繞在嘴角的愉悅。他的聲音威嚴無比,聽上去有一種濤聲陣陣的澎湃,令人丹海與心跳都不由地悄悄復刻他吐字的節奏。
只不過這神跡的出現轉瞬即逝,隨最后一個音節的消失,高大的神體也終消失不見,讓人懷疑自己看到的一切不過是夢境一場。
蘇瞳凝視自己的腳面,只覺得昏觴丹海溝壑下的神光正在迅速消失,原本還足以承載自己體重的沙塊開
始無聲地潰散。
丹海的主人,最后的力量消失了,說不定這具神體,也不會長存多久。
“師傅在上,受……弟子一拜!”夜吹心知那青面紅須的強者是誰,感激,興奮,悵惋……種種情緒堆積在心,混雜著濃濃的疲憊,閉上雙眼“噗通”一聲砸倒在地,揚起了一片灰蒙蒙的沙塵。
咔嚓!
與此同時,一雙光翼也從他的背上脫落,不能被吸食,便只有拋棄。
它們輕盈地鋪張在地面,銀光流轉,有一種欲乘風而去的飄逸。
這下蘇瞳可不二話,直接將自己的左眼張開,將一雙光翼“嗖”地吸入其中,看到蘇瞳的左眼還有這樣奇異的能力,天叢云驚得說不出話來。
傲青隨手從自己的儲物袋里扯出一件衣服,蓋在了夜吹身上。
“嘿,這小子運氣還真好,明明不是海族,卻連昏觴大帝的秘籍都到手了。要是這消息傳出去,百礁海里的蝦兵蟹將們只怕要嫉妒得眼紅!”
把夜吹背在自己肩頭,傲青似乎忘記了,自己才是這次“尋寶”最大的贏家,成功掃清了又一仙妃的陰謀,還從對方手中順到了神界的入門鑰匙,這絕對是意想不到的重大收獲。
“這里是昏觴大帝的體內世界,他老人家最后的神念消失了,只怕這片異域很快也會崩塌,我們……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里的好。”
金槍王羨慕地看了暈睡的夜吹幾眼,蠕動自己干癟的嘴如是說道。
“等等啊!”天叢云慌忙擺著手:“在九陽九日寶庫里,我們都沒拿到什么真正的好東西,既然昏觴大帝最后的神念離開,那么這里的所有禁制應該也通通不復存在,我們之前見過的那光幕秘室里,不是還有壽元么?不去那里看看,我不甘心啊!”
天叢云這話,深得金槍王的心,其實金槍王一路上這樣配合,正是為了請眾人為自己追回陽壽,其它別無所想。
但眼見夜吹成為昏觴大帝的唯一傳人,傲青和蘇瞳又那么狡猾厲害,其真實身份一定非常不同凡響,自己心中縱有百般渴望,卻已拉不下老臉請動這些菩薩出手。
現在天叢云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金槍王不由感激地看了天叢云一眼。
傲青背著夜吹,抬頭環看四周,沉思片刻莞爾一笑。
“說得也是,雖然這里神力喪失,不過一時半會還不至于真的倒了,既然到此不易,還有什么好東西,我們自然不能錯過。”
有了傲青的首肯,金槍王歡欣鼓舞,二話不說便帶著眾人朝那儲存陽壽的光室飛奔而去。
待回到原地,情況果然被天叢云給說中了,光室早失去禁制,中門大開,那些蘊藏著無窮生機的光團正在狹小的內室里漫無目地的上下游走。
而感覺到金槍王的到來,一團金紅的力量便欣喜無比地沖入他的懷中,眾人只見金光一閃,光團便消失在金槍王的體下。
------題外話------
又發燒了,已經連續三年,每逢過年必燃一次,這是我要大火三年的好兆頭么?怎么忒么的痛苦……嚶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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