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負的確未知,不過我這兩個可憐的朋友,卻是要枉死了。”
蘇瞳一攤手心,朝著身后的箋舟與君琰一指。
與火照之主一戰,先前的洶涌的殺意淡去,現在蘇瞳只想醫好君琰與箋舟,而她卻沒有辦法從他們身上完全拔除那些還在掠奪生機的花須。
火照之主轉了轉眼珠子,用袖掩住了自己的嘴。
“那……在下能上你船嗎?”
之前倒不見他這樣謙虛,怎么求他救人了,便如此客氣?
傲青的嘴歪了一下,就見蘇瞳做了個請的姿式。
火照之主的笑被遮擋在他的大袖下,正色之后,才大步踏上蘇瞳的船,迅速走到君琰與箋舟身畔。
給人留下好印象,最重要的是知道對方的需求并迅速解決,登船后火照再不語,徑直蹲下身子,雙手分別從箋舟與君琰身上拂過。
以修士仙體滋養藥花,也是一門子繁雜的技藝,并不完全能被蘇瞳的自然之道破除,可身為藥田的真正主人,火照卻能利落地把生長在二人身上的九轉叱生花通通根除。
“喏,送你吧。”
火照之主動作自然地將那一捧翠葉玉花伸到了蘇瞳的面前,清香之息沖入了蘇瞳的鼻尖。
“你這小朋友,還真是絕佳的養花體能。”指著呼吸恢復如常的箋舟,火照之主不動聲色地轉移了重點。流露出有些不舍的表情。
“哦。”
蘇瞳愣了一下,然后順手地接過了花束。
雖然有那么半秒,感覺到了些
微妙的氣氛……可是經不起這么大一捧子九轉叱生花的誘惑啊啊啊!火照之主說得沒有錯,那么滿園子的花,也就只箋舟身上養出來的玉質玲瓏,品相不凡!
何況它們都是被箋舟和君琰的身體澆灌出來的,現在被她收回,也沒有什么不妥的。
于是蘇瞳一轉身就喜滋滋地把藥花塞傲青手里了。
嗯,一會可以分君琰一株,其它的,通通留給傲青吧。
傲青捏著藥花,一陣獰笑,火照之主的嘴歪了一下,目光才落在箋舟和君琰身上,他繼續說道:“這兩位雖然養花時間不長,不過根基也受了一定影響,鄙人不才,是位藥師,若小騙子你不急著趕路,可以將他們放心交給我,不出三日,我便還你兩位活蹦亂跳的朋友。”
這也是一個拒絕不了的要求,雖然在座都是強者,不過要說精通藥理,自然沒有人敢應聲的。
“只需三天嗎?”蘇瞳對于火照之主的夸口有些不信。畢竟在她看來,二人傷得都不輕。
“呵呵……我如果不能醫人,養這么一片藥田做什么?”火照說的,自然是已沉入生死水中的白水灣。只見在他語時,海陸已開始轟鳴,白色的沙岸推著百頃花田,再次從水中升了起來。
尋梅恢復少年的模樣,惶恐地伏于地面。
他雖然沒做錯什么,可是看著現在主人與敵人一派樂融融的場面,他有一種前途無望的惶恐。現在主人都不為他撐腰,想必得殺他泄憤。
可火照之主卻像沒有看見他一樣,雙眼倏地泛起了絕倫的銀芒,那湛湛的視線,徑直落在了藏在宗文身后白蝶的身上。
哦?
火照之主輕嗤一聲。
而后淺笑了起來:“這鬼門之內,擁有最強往生祝福術的,應該是本皇才對啊。”
他輕抬右手五指,迅速在半空勾勒起來,雖然在場大部分人都看不懂他在書畫什么,可河流上徜徉著的磅礴異力與蒸騰的煙云,都分明襯托出術的不凡。
獅錘大君精神緊張,喉結拼命滾動,只覺得自己窺見了不得了的大道真章。
火照之主的太陽穴上,也有青筋爆起,瞬息制五符,對于他而,也是一場不得了的消耗。
很快五張符便從空中落下,輕輕地飄到了白蝶的腳畔。
“多謝,鬼皇……”白蝶顯然是被火照之主的手段給震住了,何況他那雙分明是鬼道一族的眼睛,令她心中生出無數的惶恐。
族里的確傳說,在很久很久前,有一銀眸的少年天賦異稟,甚至多次阻止了鬼道一脈顛覆的危險,他是鬼皇,可沒有人知道他到底長什么模樣。
現在看來……那人便是鬼門盛傳已久的火照之主!
“我窺你在黃泉中,還有八位有緣人。想想這十張符,應該足夠你用。”火照之主點點頭,又揮手凝出五符送到白蝶面前。
居然連白蝶此世還有多少有緣人都能看透,鬼道一族的銀眸,原來并不是虛傳!
------題外話------
為了讓小毛少吃些肉,好多好多天我都沒有吃肉了……好想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