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天斧之所以失去神性一度淪落為魔器,也是因為邪族后裔們的陰謀與破壞。
現在眼前這些自詡與世無爭的鬼道一族,一定就是昔日討伐夸父的邪族遺脈,妄圖封印古夸父的墓葬之地,令現世所有夸父旁支都無法傳承強大的古之技藝!
一想到這里,從不好戰的逐日身上,便蒸騰起了令蘇瞳都為之心驚的殺氣!
夸父是最可怕的戰士,只不過他們天性和平,蘇瞳曾見逐日不忍殺生而被弱小修士挾制,也知道每次御敵,他都并未使用過全力抗擊。
可是這一次站在他的身旁,她卻覺得從逐日仙王身上迸發出的氣勢,已經灼熱得快要將自己蒸熟!
“起!”
再也不敢耽擱,看到以極快速度飛來的鬼道群仙們,蘇瞳迅速喚起了三圣骨。
她只是有些擔心地看了白蝶與宗文一眼,知道只要她們不動,火照一定會放她們一條生路。
“白蝶,從今日起我便不再是你師……”蘇瞳的話還沒有說完,白蝶就嗷嗷地跳起,一把抱緊了灰白骷髏的下巴殼子。
“師傅!休想甩掉我!”
“動作真難看……”宗文比白蝶跳得更高一些,用劍尖挑著她的腰帶,便把她撈到了蘇瞳腳下。
“老子也不是娘們兒好么?怎么能讓我站在一旁跟傻子一樣!”獅錘大君的怒吼,差點震聾蘇瞳的耳朵,他雙眼腥紅,已經沖上前去,與城中仙王廝打起來。
這倒是提醒了蘇瞳,獅錘那驕傲的性
子,能因她打劫道無而氣得要教宗文秘法,此情此景,又怎能袖手旁觀?
“這些可是你的族人。”蘇瞳低下頭,看著白蝶的眼睛。
不是想甩掉她,只是不忍讓她為難。
“正因為是我族人,所以這種事情,不應師傅來定,而應該讓我選擇!”白蝶氣乎乎地看著蘇瞳,小手還捏緊了拳頭。
不過她這氣勢實在是深得蘇瞳歡喜。
不錯,兩難之中,只有白蝶,才更有資格選擇何去何從。
“我對鬼道一族,沒有惡念,不會傷人,你放心。”她摸了摸白蝶的頭,便任她賴在自己身旁。
蘇瞳的目光,又落在了宗文身上,直到現在,她們之間都沒有師徒之約,其實心中早將他當成弟子,不過有宗善之死在先,她不愿做第一個開口的人。
因為只要自己問起,宗文一定會同意,可是哪怕他心中還有一絲怨恨,都將成為宗文日后痛苦的根源,所以她給他的是自由,自由報復和選擇去留的權利。
蘇瞳還沒說話,宗文就指指白蝶。
“殺父仇人在哪,我就在哪,當然不能留在島上!”
真是個別扭的孩子。
蘇瞳咧嘴抱怨起來:“三人拖油瓶都賴著不走,枉費人家剛才拉下臉皮,不惜出賣色相給你們換來的免死誓約!”
“好了好了,把你們留下我也真是放心不下。就一起去鬼道一族的天湖里看看,那里面到底藏著什么秘密!”
蘇瞳相信,在天湖之下,除了古夸父的尸骸,一定還有活著的仙者,不然康仁因果紅線為何也獨指山中,總不可能因果指向一個死人吧?
三圣骨倏地騰起,仙威雖然不及傲青與火照之主相拼的力量,可是那神圣與蒼古的氣息,卻令聞者心驚。
它們的神圣感,已經超越了單純的力量。
夸父是真仙太古時代的絕對王者,可以說沒有這個種族……便沒有今日九十九宇和平的今日。所以那份對古夸父的敬畏與崇拜,如血脈的記憶一般,深深根植于所有仙人的靈魂中。
背負眾人的三圣骷髏,很快便沖到了那還在不斷叩擊著看不見結界的因果紅線。
只見它們輕輕碾壓,天空便發出了蛋卵被捏破的爆響,紅線之前的阻礙力量瞬間消失,它興奮地搖擺著赤紅的繩頭,一個打挺徑直向天湖沖去!
“那妖女居然能控制古夸父之骨!”
“她找到了克制新壁壘的法子!”
“是誰告訴她的?我族什么時候出了叛徒?”集結在半空中的仙王們,發出了震驚的呼喊,還未完全締結成功的殺陣,隱隱有了騷動之勢。
“新壁壘破碎沒有關系,這世上沒有任何人能打碎舊壁壘,除非日初主神親臨!”火照之主一時無法突破傲青的力量,急紅了眼睛,朝著自己的族人們大吼起來。
------題外話------
聽爺爺說,昨天晚上帶小毛在外面玩,他不樂意走路了,非要抱,爺爺說,給買個羊肉串回家吃吧。于是小毛就一路唱著羊肉串羊肉串,從老遠的地方跟著爺爺(其實是爺爺手里的羊肉串),一路自己蹦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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