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嬈嘆了一口氣，向二毛道出自己的心聲。

“我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好人看，我屠戮這些魔云宗弟子，絕不是因為他們曾經殺過光明陣營的召喚師才向他們復仇。我不標榜自己為民除害，也不道貌岸然吹噓自己手段光明正大，我欺騙，我暗算，我挑釁，只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我可以不擇手段！”

“我屠他們只是因為他們擄走龍覺，得罪了我！僅此而已！”妖嬈語氣鏗鏘。

“不屑正義，但我與濫殺的魔道不同！”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無論人族還是魔族，本姑娘只有一個字送給這些觸我底線的人……”

“滅！”

“正道欲屠我，我便滅之！魔道欲欺我，我也滅之！”

好狂！

妖嬈堅定的聲音頓時在血腥的側殿上空隆隆回蕩！

想起自己被稱為“魔女”遭到的欺壓，想到自己陷落魔云宗受到的凌辱……妖嬈的心中頓時涌起一絲明悟，她早就不被光明與正義束縛，她腦海里只有“自己人”與“該死的人”兩類人群而已！

雖然妖嬈現在說的都是被光明陣營不齒的謬論！但細細想來，卻帶著打破這世界百萬年世俗的大道義！

不再被法理束縛！

心中沒有光明，亦沒有黑暗，有的只是自己想堅持的道路！

所以光明圣典不能教化她，暗靈珠魔道也不能污染她！她只是在做自己心底最想做的事情！

將腦海中突然頓悟的東西喊出來，妖嬈的靈魂仿佛也接受了一次洗禮！

暗靈氣在她的周身緩緩流動，虬勁有力，比任何時候都要馴服溫和。水靈珠在她的靈力丹田內悸動不已。要是沒有暗無珠的壓制，妖嬈身上的水靈力一定會爆漲，在頃刻之間洗盡她身上的血腥與污穢！

妖嬈背對著對她充滿警戒心的水麒麟。皺起眉頭側過臉頰，無情地說道：“接受不了這么狂邪的我，你就滾吧！”語氣決絕！

好無情！

其實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妖嬈心里也是不舍，可是她知道水麒麟天生就是光明戰獸，讓它殺魔還可以，讓它看到她殺了這么多人，確實違背它的天性……

不過她不可能因為二毛的厭惡就不殺人，這個北魔云，她還要接著屠下去！

誰也改變不了她內心的決定！

妖嬈在心中默默說道：二毛，走吧，雖然現在我無法解除契約，不過你也可以去做一只無主的光明戰獸，大不了我再也不召喚你！不強求你的理解！

感覺到妖嬈情緒的波動，她手中的長鞭突然綠光一閃，化作一個白白胖胖的娃娃落在妖嬈的懷里！

“主人！不生氣，無論你殺多少人，丑丑都會陪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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