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再與應天情推搡那系著命魂的玉石,而是將它好好收藏在馭獸環內,而后素手一揚,了無牽掛地揮著手,騎著炸毛小雞,不到片刻便消失在應天情的視線中。
直到那纖細的身影消失于黑暗深處,應天情才癡癡地收回目光。
“我瘋了。”
他摸著自己的下巴如是定義。不過心中卻并不為這一正確定義而感到委屈,反而不斷神經質地逼問自己:“我剛才獻出命魂的那一刻,帥不帥?有沒有讓小玉內心感到震撼?”
在原地抓耳撓腮了許久,應頭牌才想起地上還有三個大活人等著被他背回去……
“啊啊啊啊……小玉啊,借你的火焰小鳥用用啊,我的召喚之力,還沒有完全恢復,只能召喚什么東西都不愿意背的符鳥啊啊啊!”
某受虐狂睚眥欲裂地揮手眺望遠方。
走入魔域極深處的妖嬈自然早就聽不到應天情的苦逼嚎叫。她看著手中那團暗淡的陰陽煉氣之火,還想找一個地方將他好好煉化。
“輪回已經產生器靈之魂,但沒有器靈之實,不知道陰陽煉器火對它的聚靈有沒有幫助。”
妖嬈于心中暗道。
“還有納多多,雖然他是魂主,但實力一直被我消磨,現在生命有一種油盡燈枯的感覺,不如讓他在魔域里好好滋養兩日,倒看看他的身體能汲取多少黑暗元素。”
這么決定下來,妖嬈便尋了一座山頭,挖出洞府,就此進入短暫的閉關修養。
兩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又是一輪新日升上天空。
應天情坐在自己的房內,已經兩日沒有見人,倒不是因為他的臉見不得人,而是消腫了之后,他依舊傻傻地呆立在桌前。手里拿著一朵已經被他摧殘到殘不忍睹的小雛菊。
“還能見到她。”
“不能見到她……”
應頭牌一片一片地扯著雛菊上的花瓣,雙眼卻望向窗外出神。
他將自己的命魂交給玉魑,除了裝帥之外,最重要的一個目的就是只要她在他方圓百里內出現,他就能找到她的所在。但是兩天過去,應天情卻再也沒有感覺到過自己命魂的呼應。
難道她已經離開殤城?
人海芒芒,一別也許就是永遠,失之交臂,也許要付出苦痛尋覓一生的代價。
應天情抽搐著臉,越想眼里越流血水。她是魔女妖嬈,他卻喜歡喚他玉魑,喜歡她一腳踢在自己臉上,自己她嘿嘿冷笑陰人的模樣……他身體里從來沒有開過竅的一種愛戀的感覺,倒霉地在這樣一個坑爹的女惡棍身上爆發了。
越想越苦逼,應天情扯花瓣的詞也立即變了調調。
“我今天能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