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黃紙上沒有記錄走入這秘境的任何破解方法,所以應天情推測,進入此地的于氏先祖并沒有活著把消息傳遞出去。
所以妖嬈與蘇向秘境深處前行的時候,一直在注意觀察兩側的痕跡,那么強大,能連連探知神宗酒山禁地與諸派各種禁地的于氏傳人,就算不小心死在此處,也一定不是一般人物。
他必然在臨死的時候……留下了什么線索!
三人一邊前行一邊尋找著可供研究的蛛絲馬跡。
“快來看這里!”
蘇很快叫了起來。
在他面前的石縫下寫著幾行小字,文字是以銳器刻成,本來于百年時光中很輕易就會被濡濕的空氣腐蝕,但是這行文字上卻被人小心翼翼地涂抹了一種特殊的藥汁,所以使得它在今日依舊留下清晰的痕跡,無聲等待后來者發現。
能找到這行文字,還要多虧了在地面上跑來跑去的小猊。
這原本極度厭惡黑暗,潮濕地下的尊貴半神獸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居然頭一朝要求下地行走,所以才在極低的一塊巖石上看到了那不太明顯的印記。
妖嬈半蹲在地上,輕輕地閱讀著上面的文字。
她那銀鈴般的聲音在應天情與蘇的耳邊回蕩。
“余大意丟失儲物幻器,所有生平最得意的幻器秘寶皆無法再尋蹤影,在這樣荒蕪的秘境里,如同無牙之龍,無爪之虎,再難施展全部能力。”
“以此留書警示后人,儲物幻器為我天工一脈等同于生命的存在,若有后人來此,切勿重導余之覆轍,以吾為鑒!以吾為鑒!”
歪歪扭扭的小字,直接寫了兩次“以吾為鑒”,而且筆鋒顫抖,足見當時奮筆疾書者內心的激動與懊惱。
在下落秘境的時候與刺海中的藤蔓搏斗,贏了戰斗,卻不小心把最重要的儲物幻器落在刺海里找不到也取不出,可以想象這于氏先祖當時絕望的心情。
天工?
妖嬈雙眸一縮,初元好像都沒有這樣的姓氏,這字面上的意思,好像也并不是指于氏一脈的姓名,而更像是一種對自己傳承之法的一種自豪稱謂。
擅于使用與創造各種幻器,對天文,地理,歷史,音律無一不通,這樣隱藏在歷史長河里,把自己比喻成“天工”的一脈后裔。
這樣的猜想,很符合妖嬈認識的于發財老頭。
繼續向小字下看,還有一行更小的文字。
“不管前路如何,吾都決意一直走下去,若有幸尋到另一處出口,吾勢必還要再來探明此地!”
最后一個大大的驚嘆號,預示著這于氏一脈先祖的決心。還有一個不明意味的“”符,也許代表著天工于氏一脈的某種身份證明。
雖然妖嬈從黃紙上的內容可以看出,這位先人最后還是沒有找到另一個出口,活著從秘境里走出去。但是看著眼前那些淺淺的蠅頭小字,她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敬意。
好像這些于氏先祖,已經把破開禁地當成了他們的一種歷史使命,沒有關于未來的彷徨不安,一字一句里都記錄著與禁地有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