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陣法或者傳送陣,而是最原始的機關開啟,所以地道開啟時還發出了一陣咔嚓咔嚓的機械摩擦聲。
若不是妖嬈親眼看見,根本沒有辦法去想象此地居然有這樣一個暗藏于地下的地道!
昆山圣王的臉在石碑后晃動了一下就直接沒入機關中,而后那狹窄的地道就立即又合并了起來。
因為入口本來就狹小,所以待地道關閉后地上根本就沒有留下半點曾經有人來過的痕跡!
“我擦!上四宗的隕骨守護之地,一個比一個心計深重啊!”
妖嬈看著地道頃刻關閉,只恨自己沒有快一步追趕上去。
只不過跟著昆山圣王來到后山的入口就發現秘密禁地,著實也出乎于她的意料。
她原本以為,昆山的隕骨怎么著都應該在那鬼才后人記錄的幾處秘境附近才對,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昆山圣王潛入地下的地點根本不在黃紙的記錄之中。
要是沒有昆山圣王帶路,打死她她都找不到這里來。
這后山入口,從地勢上說是承接了主峰地氣與后山地氣的銜接口,即沒有主峰高聳入云的凌云之景,又沒有后山幽靜飄渺的仙境空靈,應該屬于昆山總壇內地脈最混亂,靈氣最稀薄的貧瘠之地,很難在地下建立需要靈氣支持的陣法與防御陷阱。
這屬于一個絕對不會被優先懷疑盲點之地。
越是對地勢和符法有研究的人,就越會對此地嗤之以鼻。
可是昆山先人們卻巧妙地動用了最簡單的辦法,跳出符師對秘境的一般理解,在這貧瘠之地建立了一個純機關式的入口!
太可怕了,簡直是專門針對有經驗又自負的入侵者準備的麻痹手段!
因為他們心中對秘境的想象約定俗成,最初必奔向地勢最好,靈氣最充沛的地點而去,誰會在這行人眾多,又普通到幾乎不會給人留下印象的路口處尋找珍寶?
只怕這地下秘境內也如入口一樣,由大量不需要靈氣維持運轉的機關組成,所以就算妖嬈此時已經快步走到了石碑后,依舊感覺不到半點靈氣波動!
要不是她牢牢攀附于昆山圣王頸后的神識還在牽引著她的心脈,恐怕此時她也不能確定昆山圣王就在這石碑下的機關里匆匆繼續向下潛入。
“好家伙,天門宗在自己先祖的雕像中建了一個傳送陣,用一個不死的濕婆看守雕像。神宗將酒魂困于平原,禁陣中都是繞不出去的死門。而昆山更牛逼了,直接連原本讓召喚師不屑的純機關式陷阱都動用起來,專門迷惑有經驗符師的眼睛……”
“這上四宗的守骨秘境一個比一個精妙,若我不趕快追上昆山圣王的步伐,萬一這秘境還有第二個出口,那他還真有可能會把昆山隕骨從我眼皮子底下帶走。”
一想到這里,妖嬈就直接從大山貓的背脊上翻身下地。
這可是她第二次來昆山尋骨,她可不允許自己第二次的失敗!
如果今日的機會也在眼前失之交臂,那么第三次靠近昆山隕骨就不知道要等到何年馬月去了。
妖嬈抬頭看著眼前的石碑。
東摸摸西摸摸,完全無法像昆山圣王那像熟稔地再次開啟機關地穴。
這可把妖嬈惆悵得不行。
要是說此入口是以靈氣為源動力進行開啟的,那么她還能把自己磅礴的靈氣澆灌入地下,以自己對符術的理解來分析重啟陣法的方式。
可是機關嘛……
自己完全沒有研究耶,只怕自己玩過的最繁雜機關,也只有打鳥的彈弓而已。哪里能與眼下的宏大機關地穴相提并論?
“你聞聞看,剛才那大叔都摸了些什么地方?”
妖嬈拍著山貓的頭,可不想讓這頗有靈性的家伙知道自己要它幫著自己與昆山圣王作對,不過她又寄希望于幻獸敏銳的嗅覺,能在石碑后找出什么東西。
要是趁著昆山圣王臭乎乎的體味還沒有消失之前把開啟機關的秘槽給找出來就省心多了。
妖嬈的語畢,那聽話的山貓果真把大頭伸向石碑之后,可是左聞右聞,哪里都是剛才那中年人的氣味,完全不知道他先碰觸了哪再發動了什么暗地里的裝置。
黑山貓皺著胡子對妖嬈搖頭。
是了,想剛才昆山圣王手忙腳亂搗鼓了好長一陣才打開地道的場景就知道此地的機關一定要用非常繁雜的方式才能打開。
所以大眼瞪小眼,妖嬈撓著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哎!”
沮喪地看著地面,妖嬈此時顯得有些情緒低落。機關對于她來說,可真是一個從來沒有涉獵過,并一定會讓她覺得頭痛的東西。
黑山貓都感覺到了妖嬈情緒的波動。可是就在山貓想要靠近她的臉頰,給她一點安慰的時刻,妖嬈突然把頭一揚,殷紅的唇角已經帶著坑爹的笑意,對著黑山貓問了一句讓它覺得寒從腳入的問題。
“我記得,貓不怕摔的……對吧?”她的語氣飛揚輕快,怎么聽怎么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黑山貓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只見妖嬈突然左手捏拳,對著大地就是一擊!
這拳揮得霸氣四溢!妖嬈的整個身體騰起后迅速跪地一擊!動作瀟灑利落,氣度狂放霸道!
轟轟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