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扣押那三人,只不過是不想必冰封城的秘密被三人道出,可是她心中對泥綰子的敬意,卻并不因為她們二者站在對立面上而有消減。
“有客人?”
邪火子嘎嘎地笑著把長眉揚起。
“那是當然,圣女殿下,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我們的客人們的。”
這本來是一句好聽的話,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一旦從邪火子的嘴里說出來,就讓人頓時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所有人都聽出邪火老頭那話里猥瑣的意味,立即哈哈地笑出聲來。
大家一邊輕快地大笑,一邊相互拉扯著正想向妖嬈的馭獸環內邁入,可是就在這個時刻,那早已經被岐連鐘轟得一片骨灰的戰場邊緣……
突然又走來了一個人。
龍覺率先看到了那個人影,而后情不自禁地皺起眉頭。
妖嬈感覺到龍覺突然輕震身體的動作,立即心有所感,回頭向后看去。
因為妖嬈的扭頭,眾人其樂融融的氣氛立即戛然而止,然后他們順著妖嬈視線的方向向遠方觀望,頓時皆陷入一片寂靜。
因為那出現于萬米之外的孤獨人影,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
天葵獨身而來!
那孤單的獨行人摒棄了所有同行者,即沒有帶幫手,也沒有召喚戰獸,就那樣雙目無神地一步步向眾人所在的地點走來。
岐連鐘響之余威還殘留于這片大地之上,所以貿然闖入的天葵,立即發帶繃毀,衣袍撕碎!
那些余威的力量,甚至在她的身上割出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她原本已經慘叫,或者至少對身上不斷新生的傷口露出痛楚的表情。
可是她沒有!
她就那樣,像一個被封印了五感行將死亡的老嫗一般,步履蹣跚地一步步在骨灰中前行。
遠遠看去,甚至讓人有一股寒氣從心口升起,好像那個正在移動的物體,已經拋棄了身為“人”的所有特質,她此時是一尊活著的尸體。
“那不是昆山宗的太上長老嗎?”
“她怎么回來了?”
“她就這樣走來,也不怕送死?”
“還是說她那一幅比死還難看的臉就是在說……她不想活了?”
把目光從天葵的身上收回,圍繞于妖嬈身側的同伴們立即開始猜測天葵突然返回戰場的原因。
這場戰斗早已經結束,就算是剛才逃跑的對手們通通都折返此時,依舊無法與妖嬈和龍覺的力量抗衡,更何況此時只回來了天葵一人!
妖嬈的目光一暗,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東西。
那天葵原本就因為居有超越所有太上長老的強大感知能力而曾經被妖嬈忌憚。
此時她回來……表面上定然不可能再對自己造成什么威脅,但是這昆山唯一一位女性太上長老,應該也不是什么瘋子,為圖一個死字便匆匆回頭。
她回來……一定同時帶來了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