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香蓮聽不下去了,指揮著余北和顧亦銘。
“你們把他拖進去,扔床上就行,你爸喝多了就喜歡說書。”
余大華醉成一灘爛泥,沒力氣折騰了,就是躺床上還嚷嚷著要跟顧亦銘拜把子,一分鐘就開始打呼嚕。
一直到晚上,余大華也沒醒來,余北和顧亦銘吃飯洗漱,早早鉆被窩里了。
南方濕冷,跟針似的嗖嗖扎人,余北不敢開空調,怕又被干流鼻血,只能靠著顧亦銘當暖寶寶。
“幺兒。”
“嗯?”
顧亦銘悶聲問:“你帶回家的男同學是誰?”
得,他還想著這茬呢。
過不去了是吧?
“就是……玩得好的男同學啊……”余北問,“你說哪一個?”
“還特么不止一個?!”顧亦銘差點嚷嚷起來。
“你小點聲!”余北不理解,“有幾個好朋友怎么了?大家一伙地玩,多開心。”
“你們還一起玩!!”顧亦銘都快抓狂了,“你們都這么亂的么?”
“顧亦銘你故意找茬是吧……”
說得好像我們在群play一樣。
“我找什么茬?是你不知收斂,關系混亂。”
“不是……你高中就沒有玩得好的同學?”
“沒有。”顧亦銘十分干脆,“我只有你一個好朋友。”
“我不信。”
“真的!我大學之前在美國上的,沒有什么可交心的朋友,只有你,余北。”
不過想想,顧亦銘怪癖多得很。
也不差這一個兩個。
而且他生活和感情都很潔癖,哪怕是對宿舍的秦風和夏一帆,也沒有對余北這熱情親近。
“行吧,你贏了……在美國長大你還一口北方大碴子味兒口音……”
“我家里人是北方人。”
顧亦銘突然轉過身來,把余北的臉掰過來。
“幺兒。”顧亦銘的表情很詭異,“你……不會和他們也玩過那個吧?”
“啥?”
余北懵了一剎那,然后就明白了。
“顧亦銘你這個王八蛋,你把我當什么人呢?”
“我又不是把你當那種人,那我不也得確認一下嘛!”顧亦銘嘀嘀咕咕說,“誰讓你技術這么純熟……”
余北氣得想笑。
“顧亦銘,你在美國長大,所以沒見過世面。”余北故意說,“在咱們中國,小男孩一起長大,一個宿舍一起打飛機都是常事兒,用嘴幫一下忙算什么?”
顧亦銘像是聽到了什么奇聞。
當場就愣了。
他看著余北,神情極其豐富,五顏六色的。
“你……”顧亦銘眉頭緊鎖問,“你不會也玩過吧?”
這是一道送命題。
雖然我很想惡心惡心顧亦銘。
如果我回答是,顧亦銘一怒之下有可能把我掐斷。
“我……”余北話說半截,“我想想。”
“你還用得著想?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你快給我說。”
“這么久了,我不得回憶回憶嘛。”
顧亦銘太激動,兩手一只摁住余北的一個肩頭。
“玩過啊。”
余北眨巴著無辜的小眼神。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