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北在家呆了一個上午。
老盧催得厲害,說有活兒,具體是什么沒說。
還是不想去。
和顧亦銘碰面多尷尬?
但是余北總是聽到神秘的叮當響。
經過走近科學欄目組調查發現。
原來是我窮得叮當響。
余北拾掇了一下打車去了公司。
小白果然等在公司門口,就等著吃一口熱乎的。
“小北哥!小北哥!”小白湊過來。
“顧亦銘呢?”
不是非得打聽他,是盡量繞著走。
“總裁辦公室呢,老盧在安撫顧總……”小白拉著余北問,“小北哥,你不打算混娛樂圈啦?”
那哪能啊?
“什么話?難不成顧亦銘讓公司雪藏我?那他就太公報私仇了!”
顧亦銘該不是這種人吧?
屁。
他就是這種人。
“那你和顧總吵這么兇?”小白小聲問,“要不你先低低頭,服服軟?這床頭打架床尾和的,夫妻哪有隔夜仇?”
“吵得可兇可兇了,差點打起來,這不是誰先道歉的問題……”
到底出了什么問題呢?
余北其實也糊涂。
反正他覺得這樣下去,基是搞不成的。
余北越想越煩說:“別說他了……你昨兒跟王庚碩跳繩跳得怎么樣了?”
小白老臉一紅。
紅里透黃。
“還……還行。”
余北扒他手腕,奇怪地問:“咋還跳出淤青了呢?”
小白飛快抽手,放到身后。
“扭到了……”然后又補了一句,“膝蓋也摔著了。”
“別跳那么高難度嘛……”
這孩子。
真讓人操心。
“那你們會在一起么?”
“哈?”小白似乎想都沒想過,“跟他在一起?”
“你們都一起跳繩了,還不在一起?”
小白也很煩躁。
但是故作瀟灑。
“怎么可能?我們就是玩玩而已,你猜他今早醒來對我說什么了?”
“什么?”
“他說,我是他最近伙伴里唯一讓他興奮的。”
這是夸人?
聽起來……有點渣呀。
“我不得輸。”小白扭扭脖子得瑟道,“我說,這也是我最近唯一一次,醒來還記得是誰的床。”
半斤八兩。
看看人家玩得多高級。
余北到了總裁辦公室外邊,不樂意進去,小白拉他一起聽墻角。
老盧好像在和顧亦銘吵架。
“我已經讓官博發公告,說是盜號了,這是不得已的辦法……我都跟你說了一百遍,你不要亂發微博!你就是不聽,你不光發,你還一晚發三條!你當新聞聯播啊?啊?你知道一大早被媒體電話打爆,爬起來找降血壓的藥是什么體會嗎?”
老盧貌似處于崩潰的邊緣。
“適當解放天性可以拉近和粉絲的距離!但是余北說得對,你解放起來就是一條脫肛的野狗!啊!拉都拉不住!”
“他這樣罵過我?”
顧亦銘聽起來很冷靜。
“他肯定罵過……”
“你以前不是嫌我不炒作刷熱度么?讓那些媒體寫唄。”
“我看你是不想在國內娛樂圈待了!”老盧都快哭了,“色令智昏!”
吵完架,老盧火氣沖沖地出了辦公室。
“盧經理,我把小北哥給你帶來了!”
小白四條狗腿溜得飛快。
老盧和余北坐下來。
“咳……你把顧亦銘甩了?”
“……”
我是不是該……重新叉會兒腰?
“你們倆的事我也弄不明白,太復雜了,你們倆自個兒解決吧……”老盧揉著太陽穴說,“把護照都帶來了吧?”
“嗯……”余北遞過去問,“我出境?出哪兒去啊?”
“美國。”
“哈?為啥啊?”
“有個電影邀約,拍攝地點在美國,聽顧亦銘說你不是想接活兒嗎?我就幫你安排了。”老盧收下證件說,“一個星期內就出發。”
“這也……太快了。”余北心里發慌,“我英語不好……”
“角色是一個華人留學生,不需要背太多英語臺詞。生活上的話,我會派小白跟你去,你放心。”
真好。
這我能放心?
余北還是問了一句:“是顧亦銘的意思?”
“也算是。”
你們以為顧亦銘是高嶺雪蓮?
不。
他就是一顆爛包菜心。
在微博上表演苦情被棄男子。
事實上轉頭就把我送去國外。
他就這么一天都不想見到我了?
余北在家氣了整整五天。
太難了。
英語臺詞實在是太難了!
余北坐公司的車去機場的時候,仍然不敢置信,自己被顧亦銘丟去了美國。
人生地不熟的。
他就不怕我樂不思蜀?
座位還是經濟艙的中間位置,不靠窗。
余北和小白在人群里擠來擠去,才把托運辦好,鉆過狹窄的過道,一起舉起隨身箱子塞進行李架。
兩個猛男能搞定一切。
當然,是有人搭了一把手。
余北低頭瞟了一眼,西裝革履的,大概是空少吧。
“你好,請讓一讓……我要進去了。”空少說。
這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和語句。
我竟然在腦海里開起了飛機。
瘋了。
我現在聽誰都像顧亦銘。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