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北沒當回事,但是隱隱又多少有好奇心。
哇,我現在連自己的瓜都吃。
林貝兒讓我去問王庚碩,就是那假冒偽劣心理醫生。
余北也沒他電話啊。
但是有一個人肯定有。
余北撥通了一個號碼。
“小白。”
“小北哥,找我啥事?”
“想你了呀。”
“小北哥,你對我說的每一句曖昧,都會成為顧總虐待我的罪狀,求求您放我一條生路好嗎……”
“你把那個赤腳郎中的電話給我。”
“誰?”小白問。
“就王庚碩。”
小白不樂意了:“人家可不是赤腳醫生,人是皇家卡羅琳醫學院的博士。”
余北覺得小白被騙了。
又一個被愛情沖昏頭腦的小受。
“這特么一個網絡名你也信?!他全名是不是叫沙林.洛.尼古拉斯.庚朔.王.慕容雪雕,簡稱沙雕?”
“啥呀,這是真的,在瑞典,醫學院里頭世界排名第一。”
“不要臉。”余北聽了都想罵人,“什么牛皮都敢吹,你把他電話給我,我幫你去罵罵他。”
小白已經被迷昏了頭腦。
而余北很清醒。
小白發來電話之后,余北沒有立即打過去,而是上網搜了一下,果然直接蹦出來資料和私人診所的地址。
沒有什么秘密能瞞過余爾摩斯。
顧亦銘進辦公室的時候,余北趕緊把網頁叉掉。
“你干嘛呢?慌慌張張的。”
余北支支吾吾:“沒……沒。”
顧亦銘大長腿站在余北旁邊,十分疑心地檢查電腦,打開瀏覽器,歷史記錄被余北刪了個干干凈凈。
“你到底在我電腦上干嘛呢?”顧亦銘特別激靈,“你不會拿我辦公室電腦看片吧?!”
還特么去檢查磁盤。
“看看怎么了?我又沒下載。”
不慌。
“我還要拿來開會的,萬一放ppt的時候忽然蹦出來彈窗,我還要不要臉了?”顧亦銘一邊清理一邊說,“而且片哪有我好看?”
這話說的不錯。
顧亦銘不去拍鈣片都可惜。
余北已經起身邁腿開溜了。
“你去哪?”
“管得著嘛你。”
“我開車送你啊。”
余北忽然心一軟,火氣沖不起來。
跑出公司,余北抬頭一看,天咋這么暗呢,感覺要下暴雨了。
要不要帶把傘?
算了算了。
出都出來了,回去拿傘顧亦銘肯定不讓走了。
余北打了個車,讓司機按照地圖上的地址走,到了王庚碩那個小破診所。
開門的是一個白衣的小姐姐,和王庚碩一樣戴著金絲眼鏡,胸特別大。
余北有點挪不開眼睛。
靠。
王庚碩這個人渣,大白天金屋藏嬌。
還男女通吃。
“請問你找誰?”
“王庚碩。”余北氣沖沖說,“他人在嗎?”
“哦,王老師在的,您有預約嗎?”
王老師?
這個身份……
不由得讓余北想起了島國片里常用的橋段。
又是醫生又是老師的。
王庚碩已經洗不白了。
“小姑娘你是?”
小姐姐噗嗤一聲笑了說:“你看起來比我小多了吧?王老師是我的研究生導師,我是來實習的。”
“那沒事了,他認識我,不用預約。”
余北自個兒往里走了,小姐姐沒攔住。
里頭沒人,王庚碩坐在電腦前敲敲打打的。
“抱歉,王老師,他說他認識您。”
王庚碩抬頭一看,笑了笑。
“沒事,你出去吧,他是我朋友。”
屋子里只剩下余北和王庚碩兩人。
也許是對王庚碩的印象太差。
和他共處一室,余北都覺得氣氛怪怪的。
仿佛這間房都是王庚碩為非作歹的現場。
白色的墻白色的燈白色的沙發白色的書柜白色的儀器。
多么地變態,才會把房間搞成這樣?
呆著都難受。
“坐吧。”
王庚碩倒是很客氣,還去倒了一杯水。
余北都不敢喝。
怕有迷藥。
“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王庚碩在余北對面坐下來,叉著手帶著笑問。
余北不舒服地在椅子上扭了扭。
“上次顧亦銘帶我來,只是咨詢了一下直男有沒有可能變彎?”
“他本人是有咨詢過這件事。”王庚碩說,“以當今的心理學研究成果來看,普遍認為性取向是不存在改變的,不過這門學科并未完善,說不定有漏洞也有可能。”
“那有沒有咨詢關于我的?”
王庚碩沒有說話,淡淡的笑意里頭,跟藏了什么鬼心思似的。
“是……顧亦銘讓你來的嗎?”
“跟他無關。”余北感覺心里燥悶,“我就想問問我的病。”
“哦……”王庚碩有點意外地說,“那看來你知道了。”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