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狠狠撞在了墻上,口中吐出黑色的汁水。
人也安靜了下來。
這令牌都是實木打造的,少說也有兩斤,跟塊磚頭似得。
但盡管如此,人力也絕對不可能將她砸飛那么遠。
不過看著安然安靜下來,我總算是松了口氣。
青年已經被眼前的場景給嚇呆住了。
看著安然流血的額頭,一下子就火了,直接薅住了我的衣領。
“你他媽在干什么,你敢動我表姐!”
“你睜開眼睛看看,眼前這情況對勁嗎?”
我怒吼一聲,懶得搭理他,趕緊走到安然身邊。
擼開她的袖子,上面爬滿了咒文。
我敢斷定,這跟陳老爺子身上的咒文,絕對是出自同一個地方。
“我問你,安然是不是懷孕了?最近有沒有去過什么不干凈的地方?”
我將安然扶起來到椅子上。
又畫了一道護身符,塞進了她的懷兜里。
做完這些事情,才終于松了口氣。
“是...是懷孕了,三個月了。”
“最近...最近沒去哪,就去了趟東南亞那邊旅游,拜了拜寺廟祈福。”
青年有些結結巴巴,也透露了自己的身份,叫林志成,是安然的表弟。
照他的說法,安然也沒有過男朋友,懷的是誰的,也不知道。
“孕婦是不能觀落陰的,這個你們為什么不提前說?”
“去東南亞,拜了什么神仙,還記得嗎?”
我強壓著心頭的火氣,想要問個仔細。
今天也真是邪了門了。
前有陳老爺子,后有安然。
如果不是為了搞清楚她為什么有爺爺的信物。
我好用信物來追尋想要的線索,解開身上的紅咒。
我才不會管這件事情。
想了想我滿背的催命紅咒,我還是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林志成這會兒也知道害怕了。
聽到我的詢問,老老實實的回憶。
“好像是什么千手觀音吧?”
“不過那觀音除了手多以外,跟我見過都不一樣!”
“渾身漆黑,肚子很大,兇神惡煞的,還有獠牙。”
林志成一邊回憶一邊開口。
我聽到他說的話,越發覺得心寒。
因為我已經知道了它口中的那尊是什么東西了。
那是東南亞那邊信奉的一位邪神。
像這種東西,在那些地方簡直數不勝數。
真不知道這兩個人怎么敢跑到那邊去求佛拜神的。
這種邪神十分靈驗,可愿望越大,要付出的代價就更大。
而且在許愿之后,這些邪神甚至會要求獻祭祭品。
通常都是許愿之人,最心愛之物。
但凡是跟邪神做交易的人,下場都無比慘痛。
陳老爺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因為他本身就經營點小生意,雖然只是求財,但臨了也沒能善終。
如果能及時放棄愿望,倒也能削弱一些咒文的邪力。
我不知道安然是許了什么愿望,看身上爬滿的咒文來看,絕對不易。
“哥,這個...這個到底是什么東西啊?我們拜的是什么啊?”
林志成給我遞煙,小聲詢問。
我點燃香煙,吐出一口煙霧。
“你們拜的是尊邪神。”
“叫黑蛛佛母。”
“現在它來找你表姐,討愿了。”
我這句話說完,只感覺壓力十足。
如果放在幾年前,我豈會懼怕這些邪魔外道。
可現在情況已經不一樣了。
想要重整法壇,可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安然現在身上的咒文暫時平息,可并未化解。
我抓起桌上的鈴劍,也下定了決心。
可能這就是我身為閭山法師,逃不過的宿命吧。
“今襲夫人法,統攝應九州。”
“妖魔邪祟,只殺不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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