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賊寇弓箭手仍然不斷射來箭矢,不過楊河立時轉換戰術兵種,他們箭矢嗖嗖而來,卻都被第一排的隊兵木圓盾擋住了,不時“篤篤”的箭矢釘在木板上的沉悶聲音。
和鏢師們一樣,眾賊寇逼到斜坡下,這個距離只能直射,拋射箭矢會遠遠飛走,從各人頭頂上飛過。
所以只要前排盾牌擋住了,后面的隊兵就不愁賊寇弓箭手的威脅。
車陣后的鏢師弓箭手與賊寇互射,雙方不時響起悶哼慘叫,互有傷亡。
總體來說,鏢師們傷亡更小,他們掩護面積大,箭術也更高明,特別內中有九爺、錢三娘這樣的箭術好手。
不過賊寇仍然涌到,他們在盾牌的掩護下逼來。
除了老賊,還有眾多復被呼喝咆哮,重新跟上的從匪們,又是黑壓壓一片人潮。
轟然一聲巨響,一個隊兵猛然手中盾牌碎裂,同時胸口騰出一股血霧,人就向后飛滾出去。
他滾在地上,凄厲的嚎叫起來,中彈的痛苦讓他痛不欲生。
賊寇中一處硝煙彌漫,白煙騰騰散開。
卻是一個賊匪鳥銃手開了一銃,然后復又退入盾牌的掩護之中。
楊河心中暗恨,己方有火器很好,但對上有火器的對手,就很糟糕。
他喝道:“火銃手!”
那些閻府長隨銃手還在裝填,不過好在也有五六人裝填好子藥,還有羅顯爵的三眼銃也裝好了。
聞他們全都過來,依著楊河指令,瞄向一處,內中羅顯爵一人,以左手托著三眼銃身,銃棒穿夾在自己右腋下,然后右手拿著火繩。
“放!”
幾聲爆響匯成一片,內中夾著一聲三眼銃特有的爆響。
凌厲的火光爆出,大蓬的硝煙彌漫一片。
火器的聲音是如此的響亮,讓周邊的人都是心神一震。
一片的慘叫,一堆人就從斜坡上翻滾下去,內中幾塊盾牌更片片碎裂,在空中拋飛打轉。
“瞄向那賊,放!”
羅顯爵的三眼銃還有兩個孔沒打,當下他依又瞄向一賊,一個有盾牌的賊寇刀盾手。
他左手托著銃身,然后右手火繩往孔眼中一點,三眼銃的爆響,一大片硝煙夾著火光冒出。
就見那盾牌碎裂,然后躲在內中的匪賊高高的往空中飛起。
“還有那賊,放!”
又是血霧騰起,帶著盾牌人影在空中翻滾。
不過眾匪畢竟人多,還是沖上來了,很快涌到大車前。
楊河大喝道:“長矛……刺!”
第一排盾牌兵后的長矛手們,聞不假思索,對著前方的人潮就是用力刺出自己的長矛。
撕心裂肺的慘叫,又有多個沖來的匪賊被長矛刺中,痛不欲生的萎縮在地。
不過也有匪賊持著各種兵器劈來刺來。
“盾牌擋住!”
第一排的隊兵都是握持盾牌用力格擋,各種各樣兵器劈刺在他們盾牌上的聲音。
“長矛……刺!”
第二排的長矛手們,又是拼命刺出自己的長矛。
凄厲的慘叫聲一片,一蓬蓬血雨帶出來,各人矛刃上,血淋淋都是鮮血。
又有楊河的大聲喝令:“盾牌擋住!”
已為盾牌手的隊兵們,都是拼命格擋自己的盾牌,同時還有人持著解刀,對著前方的人影刺捅。
“長矛刺……”
猛然一聲驚叫,卻是一個持大棒的匪賊,他靈巧的閃開刺來的長矛,然后惡狠狠一棒砸下,他面前隊兵的木板盾牌就立時碎裂。
沉重的力道更震得那隊兵一口鮮血噴出,還似乎夾著手骨破裂的聲音。
然后一個老賊刀盾手躍來,他一下躍過車把,手中盾牌橫掃,周邊幾個隊兵就被掃得噴血翻滾。
他獰笑著,當頭一刀,就朝一個有些愣神的隊兵劈下去。
那隊兵大大睜著眼睛,瞳孔中滿是閃爍而來的刀光。
“當。”
金鐵交夾的聲音,一根狼牙棒伸來,正好擋住這一刀。
狼牙棒沉重,上面金屬的倒刺閃爍著滲人的光芒。
卻是錢三娘救了這隊兵。
她持著狼牙棒,一挑一甩,這老賊刀盾兵手中的刀就不知飛哪了。
然后錢三娘手中狼牙棒舉重若輕,一個揮舞,就惡狠狠砸了下來。
一聲轟然巨響,狼牙棒狠狠的砸在這賊的腦袋上,立時他的腦殼成了碎西瓜,頭骨,腦漿,鮮血紛飛。
這賊一大半的頭都不見了,余下的也是擠成扁扁一塊,似乎整個腦袋被按進脖子里面一樣。
錢三娘手中的狼牙棒舞得虎虎生風,她再一個橫掃,那持大棒的匪賊下意識格擋,但狼牙棒掃來,他的大棒就遠遠飛走,同時他骨骼碎裂,口噴鮮血,似破袋似的遠遠摔走。
隨之還有幾個正要涌來的匪徒,個個橫七豎八,摔得滿地都是。
每人都骨骼碎裂,萎頓在地,不斷吐血。
周邊的隊兵都是下意識避開,這強悍女的狼牙棒施展需要很大的空間,還是閃開點,免得被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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