攢典曾玉之微笑站著,不過看向楊河的目光中,也是嘆服。
楊河感謝了鄧巡檢此次前來救援之義,說起弓兵中的死傷者,他嘆道:“戰死的那位兄弟,楊某會給他家人一百兩銀子的撫恤。那位重傷者,除在莊中養護,還會給他五十兩銀子的醫藥費,余下的幾位兵差,也會每人賞賜三十兩銀子。此外,他們以后都可以住進莊內。”
鄧巡檢身后的皂隸弓兵都是不勝歡喜,除了銀兩賞賜,以后還可以住進莊內,這對他們是一個強大的誘惑。
經過此戰他們也看出了,這新安莊如此強悍,若能居住進來,在這亂世之中,對自己家人是個強有力的保護。
鄧巡檢心中也是吃驚,這楊秀才好大方,面上他沉痛的道:“巡檢司這邊,死傷的人員,下官也會給他們家人送去撫恤。此戰大捷,下官也會想方設法讓縣尊等人知曉。”
……
趙中舉等婦女燒水,楊大臣在旁服侍,楊河痛快的洗了個熱水澡,換了一套衣服,便是那套醬紫色的繭綢罩甲衣,寶藍色的軟腳幞頭,不過領圍上是貂裘皮毛的暗紅色斗篷不變。
楊河的斗篷比較少,繳獲的斗篷他看了也不滿意,看來以后得定制幾套了。
洗完澡,一身舒服,早前作戰時,莊中大小孩童都集中在他的宅院中,由嚴德政,趙中舉等人看護,此時警報解除,他們可以自由活動了。
楊河與弟弟妹妹溫存一會,就來到公所戲臺這邊,兩張花梨木官帽椅擺在臺上,還有一個案幾,上面擺著一壺熱茶。
楊河與鄧巡檢坐了,臺下跪了幾十個匪賊,個個五花大綁,身披重甲的韓大俠等人在旁看著。
個個身著重甲,手持利刃,威勢非凡,那種虎狼之氣,看得眾匪個個心驚。
楊河緩緩喝著茶,打完一場仗,喝一杯熱茶,格外舒服。
他目光掃視臺下眾匪,指了指似乎一個老賊樣子的人:“你!”
立時韓大俠與陳仇敖將他扯了出來,強迫他跪好。
楊河穩穩坐在黃花梨官帽椅上,他喝著茶,淡淡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就給你一個痛快!”
那匪賊一愣,這讀書人竟不是讓他入伙,原來自己最終免不了一死。
他凄厲的大笑:“說了也要死,秀才,你以為我會說嗎?”
楊河淡淡道:“那算了。”
他放下茶杯,吩咐左右:“將他拉出去,釘死在吊橋邊上。”
胡就業與曾有遇上來,獰笑著,就將他扯起來,這匪賊凄厲的掙扎嚎叫,他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這樣的結果,他就不會前來攻打莊子了,肯定有多遠走多遠。
下面的眾匪一樣面如土色,很多人瑟瑟抖,個個后悔莫及。
鄧巡檢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悶聲不響的喝茶。
那匪賊凄厲的嚎叫,眼見自己就要被拉扯去,死得慘不忍睹。
他最終忍不住道:“我說,我說……”
……
楊河在墻壁上記著,早前韓大俠等人哨探,他已經得知,焦山匪勢眾,然其實居住的莊寨并不險要。
那只是焦山腳下一個普通莊子罷了,比新安莊大一些,一樣是丈多高的夯土墻,有東西南三個莊門,莊子還頗為破舊。
但因為焦山匪勢眾,特別戰力出眾,在這一片稱王稱霸,沒有敵人,所以莊寨雖破,也沒人敢打他們主意。
類似以前的青銅山匪徒。
但現在……
楊河細細詢問,獲知了里面的一切,特別焦山匪的積蓄很讓他心動。
白銀,估計有三、四萬兩,他們常年打劫,攻破莊子無數,有這些金銀不足為奇。
糧米,有四千多石,眼下年景不好,焦山匪四處劫掠勒索,辛辛苦苦,儲備了這些足夠兩千多人飽食半年的糧草。
內中很大部分,是他們用來渡過這個寒冷冬天的。
他沉吟著,揚揚手,讓突擊隊將那些俘獲匪賊全部拉到莊外去斬,人頭一樣掛在垛墻上。
立時這些匪賊驚天動地的喊叫開了,那種慘叫聲,可謂動人心魄。
鄧巡檢臉色有些白,楊河不以為意,這些匪賊喪心病狂,做盡傷天害理的事情,便若自己腳下這個莊子,不論男女老少,就是慘死在他們刀下。
自己只給他們一刀已經很仁慈了。
要自己饒了他們性命,那是決對不可能的。
他只是沉吟,該如何攻破匪寨,獲取那些自己急需的儲備積蓄。
……
老白牛:明天上午十點,會定時一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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