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此時很多建城者根本沒這概念,那就等著污水遍地,積水淹沒腳根吧。
新安莊內,只有齊友信職位足夠,又跟內政有關,就由他來巡視監督。
齊友信也很享受那種迎來送往的感覺,每天都會來轉一轉。
這段時間,他與鄧巡檢也是打成一片。
遠遠的,集市內外中人就看到楊河的車隊,眾人一片的叫聲:“楊相公回來了。”
現在楊河不單是新安莊民的主心骨,也是附近這一片村寨的定海神針。
有他在,眾人才能過上這種安寧的生活,就算離開莊子到外面,也不再懼怕土匪的威脅。
這不,幾百顆焦山匪賊的人頭,仍然掛在新安莊的垛墻上,極大威赫了任何敢蠢蠢欲動的匪賊們。
很快,眾鄉民過來,圍著車隊指指點點,觀看驚嘆,更有小孩子圍著奔跑,一片熱鬧。
齊友信也快步迎上來,看到各車滿滿的物資,還有一些工匠樣子的人,他滿面笑容。
有了這些人員物資,莊子又可以壯大了。
他笑道:“相公回來了,這幾日外出辛苦了。”
隨后他看到楊河換了韓大俠的馬匹,不由一愣。
轉眼又看到后面一輛車上原楊河的戰馬坐騎,更是面色一變。
他掃了韓大俠,陳仇敖等人一眼,眼中閃過嚴厲的責備之色,沉聲道:“相公,怎么回事?”
楊河道:“回去再說。”
齊友信輕聲應是,然后滿面笑容的與黃管事等人打招呼,他出身里長,精明油滑,特別懂交游與一些官面的事。
這應酬方面,自然得心應手。
黃管事含笑與他應答,他身為王府管事,區區一個莊園管事當然不必放在眼里,但此人是楊相公的親信,那自然不同。
而且依他目光看,隨著新安莊的展,楊相公身邊人也會水漲船高,眼下交好,正是合適。
車隊一行轉向新安莊,小道雖有些顛簸,但冬日也算好走。
巡檢司離莊子不過六七里,很快眾人就到了莊前,遠遠的各人看到各垛墻掛得滿墻都是的人頭,個個齜牙咧嘴,形狀干枯,不由陣陣驚嘆,有人欣喜有人恐懼。
黃管事心下贊嘆,那些就是焦山匪人頭了,為禍一方,結果被楊相公剿滅。
借著這些匪賊的人頭,他在這一片也豎立了無比的威望,現在更放心大膽的開集市了。
遠遠的莊民也得到消息,此時都擠在莊門附近迎接,熙熙攘攘,一片熱鬧歡騰。
又有楊大臣,嚴德政,孫招弟,趙中舉等人聞迅趕來,內中楊大臣還帶著弟弟妹妹瑛兒謙兒。
很快,張出恭兄弟三人也聞迅趕來。
楊大臣過來扶楊河下馬,高興的道:“少爺。”
隨后他看到楊河的戰馬不對,更看到后面的坐騎尸體,他一愣,隨后不動聲色看來,楊河對他點了點頭。
妹妹瑛兒撲來,抱住楊河的大腿,甜甜道:“哥哥,瑛兒好想你。”
楊河在妹妹臉上親一口,笑道:“瑛兒真乖。”
又摸摸弟弟謙兒的頭,他與楊大臣,一人抱一個。
又與嚴德政、張出恭兄弟見過,楊河招呼著黃管事一行人,從吊橋入莊。
現在除了晚上,吊橋都是常日放著,不象以前,吊著多,放著少。
眾人進莊,眾多莊民擠在兩邊,一片聲的道:“……相公……相公回來?”
楊河微笑點頭,回來后,似乎什么憂郁煩惱都沒了,這里,就是他的家啊。
黃管事有些驚訝,想不到楊相公在莊中如此的受擁戴。
他看得出來,莊民們歡迎是真心實意,自內心的歡喜。
一片喧騰中,孫招弟與趙中舉也站在人群,忽然趙中舉一愣,面有憂色,不過她沒說什么,默默的回轉回去,來客人了,廚房那邊,該備更多的伙食了。
孫招弟大大咧咧的性情,什么都沒覺察到,她驅趕那些圍觀的婦女道:“好了好了,相公回來了,都放心的回去干活了,要縫制的冬衣還多呢……”
后方傳來張出恭隱隱的責備聲,韓大俠、陳仇敖、張松濤三人一聲不響,胡就業與曾有遇則是委屈的辯解。
眾人進入莊中,青石板、碎石、鵝卵石鋪就的路面讓黃管事贊嘆,兩邊頗為典雅的店鋪與民居也讓眾工匠歡喜,這個莊子如此富足,看這街道,都是石板鋪的,以后自己要在這里生活了。
眾人一路行去,看街道始終都干干凈凈,潔凈如洗,內中的莊民也是面有紅光,個個走路挺著腰板,充滿精氣神。
而不論男女老少,大多有一套嶄新的,非常保暖的冬衣。
特別男有冬氈帽,女有臥兔帽,看得隨行眾工匠咋舌不已,這還是邳州城外的一個鄉下地方嗎?
放眼邳州城內,也是乞丐流民云集吧,每天都有人凍死餓死,反觀這里來往人等皆悠然自得,精神氣壯。
不類鄉間,反類桃源啊。
特別那種潔凈與生氣,讓人耳目一新。
很多工匠臉上露出笑容,好地方啊。
以后,就在這里安家落戶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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