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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4章 難民

            楊河往小道奔去,他仍攜帶斬馬刀,弓箭,手銃,戴著暖耳,亂世中,警惕已成了他的本能。

            很快,他們順南岸碼頭小道到了辛安鋪,走上到睢寧的官道。

            走到這邊,路上就見絡繹不絕的流民,個個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看這些人或呼兒帶女,或用籮擔挑著孩子,挑著鍋碗鋪蓋,寒風中一個個凄苦非常。

            楊河默默看了一會,去年臘月流寇又大規模肆虐,又造成數不勝數的難民,很多人大年節的逃難在外,但黃河寬闊,沒有橋梁,沒有封凍,更沒有船只,擋住他們北上的道路。

            他們從徐州官道方向來,只能往睢寧走。

            或順著黃河西岸,一直走到桃源等地去。

            這春寒料峭,天寒地凍,也不知多少人能走到。

            就算走到,又靠什么活下去?

            看他們個個神情麻木,很多人只下意識往睢寧方向走,楊河心中暗嘆:“不患貧而患不安。”

            貧窮可怕,更可怕是失去秩序,周邊環境不安全。

            楊河逃難時,就深切感受到這一點,若不是他福大命大,一路上已經不知死多少次。

            這些人幸運的走到這里,他們若到睢寧,還要想方設法安置才對,否則流寇一來,除了極少量幸運的人,大部分人只會成為無意義的,填壕的血肉骸骨。

            看他們情形,陳仇敖騎在馬上一聲不響,只是眼中頗有不忍之意。

            余下四個護衛也是頗有感慨,若不是遇到楊相公,恐怕自己也是這內中凄慘的一員。

            鄧巡檢則無所謂的看著,兩個皂隸更得意洋洋呼喝咆哮,讓擋道的難民閃開。

            此時當然沒有左右行走的觀念,依大明律,除回回不可走在道路中間,否則可當場打死外,余者都習慣在官道上走得滿處。

            見衣甲鮮明一行人過來,更有官差咆哮,路上難民都是畏懼麻木的閃開,一時大人叫,小孩哭。

            楊河皺了皺眉,不過沒說什么,這種等級待遇觀念,不是他能改變的。

            他要做的,是讓治下吃飽穿暖有活干,有上升的通道,而不是搞平等那套。

            否則,他憑什么住新安莊一號宅院,霸占最好的資源?

            這些難民,最需要的是安置,有吃住干活的地方,而不是低級的憐憫。

            很快,他們過了辛安鋪,到了儀陳鋪,又往小鋪等地,一路景象蕭條,毫無年節氣息,只余路上三三兩兩的難民流民蹣跚而行,懷著渺茫的希望,往睢寧城而去。

            一行人從浮橋過了睢河,離北門圩墻不遠,這邊道路東側多水坑蕩子,一片片葦叢,但道路西側沿著二郎廟一片,窩鋪頗多,大片的,亂七八糟的茅屋葦屋撘著。

            然后頗多衣衫襤褸、目光呆滯的難民在內中或坐或臥,有帶刀的官差在巡邏。

            還有臉上包著布巾的雜役看著,不時從窩鋪抬走一具具僵硬的尸體。

            窩鋪中人,就那樣麻木看著親人遺體被抬走,或許對生與死,他們早已麻木了。

            卻是官府士紳在北門外設粥廠,每日施粥,所以越多的難民流民聚在這。

            鄧巡檢對楊河笑道:“正月來,流民越多,于是縣尊下令設粥鋪,又有周監生等人樂捐糧米,倒是善心人。”

            楊河點頭,周監生就是貢生周明遠了,他動士紳捐糧捐米,確實善心,只是看情形,粥鋪數量顯然杯水車薪,看窩鋪難民大多面黃肌瘦,氣息奄奄,只是吊著命罷了。

            然后天寒地凍,粥量又少,很多難民就挺不過去。

            楊河皺眉,流民不能每日這樣聚著,不能妥善安置的話,以后會出大問題。

            他們策馬過去,一路引來無數目光,很快他們到了圩門外,這邊有小城樓,有圩門橋,有壕溝,但沒有甕城。

            北門臨近睢河,河水泛濫不止,這邊房屋經常被水淹沒,崇禎二年秋那場洪水后,北門關廂蕩然無存,房屋全被沖走,以后這邊就沒有關廂房屋了。

            不過東門圩墻與南門圩墻外,倒有少量的關廂街巷,都不到百米,寥寥幾間商鋪茶鋪。

            眾人到了圩門前,就見通向圩門的小石橋有一些壯班民壯在把守,每個都是圓頂巾,帽檐插著羽毛,穿著箭袖青衣,罩著紅布號衣,腰上裹著紅絲帶。

            他們由一個四十歲,尖嘴猴腮的班頭帶著,手持鐵尺腰刀,只是呼喝咆哮,阻止著難民們進城。

            看他們身前跪滿一地衣衫襤褸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個個苦苦哀求,卻是一些窩鋪難民想進城去。

            畢竟每日靠粥水吊著不是辦法,或許進城后,能有更多的謀生機會,這些壯班民壯只是阻止。

            “都不準進,奶奶的,誰知道會不會混進流賊的細作……”

            那班頭面色青黃,戴著暖耳,他叉著腰,只是尖聲叫罵:“小的們都仔細些,不要讓一個流民進城了。”

            正罵得起勁,忽然他臉上現出畏懼討好的神情,點頭哈腰道:“楊……楊大人。”

            眾民壯看去,卻是楊河一行人過來,胖皂隸劉可第二人洋洋得意走在前面開道,然后蹄聲雜沓,楊河與鄧巡檢并轡而行,隨后是陳仇敖五人,個個驃馬鐵甲,系著厚實的羊毛斗篷,銳氣非常。

            看他們騎著馬,身下的馬匹打著響鼻,噴著濃濃的白氣,馬鞍邊掛著盾牌,那種氣勢,那種極難得一見的鐵盔鐵甲寒光,各民壯見之都是吸了一口冷氣,個個目光看來,都是討好畏懼。

            而此時楊河剿滅銅山匪的威名早傳遍睢寧城,城內官民,無不震動,這些班頭民壯又都是消息靈通之人,知道楊河此次前來縣城,卻是官服告身下來。

            從今日起,這位楊相公,不,楊大人,正式成為睢寧城第六個朝廷命官。

            這些民壯可在百姓面前狐假虎威,真實身份只是賤民,不論地位還是實力,都與楊河天差地遠。

            所以見之,更加他此行一色鐵甲騎卒,個個都被震住,點頭哈腰就成為他們本能。

            楊河淡淡看了他們一眼,鄧巡檢笑道:“原來是鄭班頭,今日你當班?”

            那鄭班頭見楊河不理,也不尷尬,只覺這是官員體統作派,他看向鄧巡檢,笑道:“原來是鄧大人,陪楊大人前來縣城?”

            楊河道:“老陳,給這些班頭民壯年節的紅包。”

            陳仇敖應了一聲,從馬鞍邊褡褳中抓出一些包了紅紙的碎銀,冷聲道:“過來,我家相公賞你們。”

            鄭班頭等人過來歡天喜地接過紅包,個個忙不迭的道:“謝大人賞。”

            楊河淡淡看著,心中則在想:“若流寇犯城,這些民壯全部都要撤換,至少不能讓他們守門。”

            “狗官……”

            賞過這些守門的民壯,楊河正要進圩門,卻忽然難民叢中一個滿是恨意的聲音傳來。

            楊河猛的回過頭去,那邊趴滿一地磕頭如搗蒜的人,卻不知誰在罵。

            楊河皺起眉頭,陳仇敖雙目利如鷙鷹,就在人叢中掃視,還有四個護衛,也是憤怒的一下按住長刀。

            鄧巡檢張了張嘴,那鄭班頭臉色陰森下來,他陰惻惻道:“是誰在罵?”

            他腰刀在手中舞動一下,鐵鎖嘩的抽出來,就要邁步往那邊走去。

            難民叢中傳出幾聲啼哭,卻是有人嚇得哭出來。

            楊河皺眉看了一陣,最后張嘴道:“罷了。”

            策動馬匹,進入圩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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