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箭射在他的左眼上,眼珠碎肉帶著血花噴出,卻是錢禮爵的杰作。
那箭鏃深深刺進去,這匪更是張大嘴巴嚎叫,
他二人同射中一個人,不過樊叔與茅哥兒也各射中一個人。
他二人也比較穩重,都射大目標,重箭呼嘯過去,就各射穿一個土匪的胸膛。
三匪滾倒在地,瞬間黃土地面就滿是大片觸目驚心的鮮血。
這時眾匪更是驚叫,一片聲的道:“官兵啊,有官兵啊!”
錢三娘又喝道:“放箭!”
又“崩崩”的弓弦聲響,又四根重箭呼嘯過去,又四個土匪慘叫著翻滾在地。
眾哨騎弓馬嫻熟,不到三十步距離更箭無虛發。
錢禮爵又走歪門,手一松,七力弓射出箭矢,一個手上拿著砍刀的土匪就翻滾在地,他的脖頸被射穿,滾在地上就是捂著咽喉,鮮紅的泡沫不斷噴出。
門樓處余下的土匪慌亂一片,這時廟宇院中也是一片聲的喊,有人喊:“有官兵。”
也有人咆哮:“兄弟們不用怕,都操家伙,隨我反剿回去。”
然后見形形色色的匪賊涌出,手上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刀斧槍矛都有,還出現弓箭與盾牌。
錢三娘喝道:“注意陣形,盾牌護住,躡步前進!”
仍李如婉、萬叔旁牌掩護,余者錢三娘躡后,九人結成陣形,一步步逼去。
樊叔等人邊走邊射,箭矢嗖嗖過去,不時有匪賊慘叫倒地。
那邊一樣有箭矢呼嘯過來,箭嘯輕靈,都是些不重的箭矢,且都被李如婉等人旁牌擋住,“篤篤”聲響。還有箭矢射在二人旁牌中間半球形的鐵蓋上,“叮叮”的響。
偶爾沒擋住的,因錢三娘、譚哥兒等人又在前排,不時舉起臂腕的旁牌擋箭,樊叔等人跟在最后,卻不怕對面土匪們的弓箭。
不過對面土匪嚎叫著,仍一窩蜂沖來,顯然看這邊人少,勇氣大增,要沖過來短兵相接。
錢三娘喝道:“火銃準備,都看準打!”
她手中騎銃一舉,就瞄向一匪。
那匪持著一把大砍刀,滿臉橫肉,兇神惡煞,顯然又是個職業土匪。
他舉著大砍刀,嚎叫沖來,還呈著包抄的形式。
錢三娘對他就扣動板機,一聲爆響,大股的濃煙伴著火光噴出,那匪連著手中的大砍刀飛出,胸口中彈處同時飆飛著騰騰的血霧。
他轟然倒地,帶起大股塵土,然后嘶心裂肺嚎叫起來,中彈的痛苦讓他痛不欲生。
錢三娘手中翼虎銃一扭轉,就換了銃管孔眼,此時擊錘已被退桿壓下,她又一舉,又扣動板機。
一個土匪弓箭手在一塊盾牌掩護下,也邊走邊射過來,猛然一聲轟然大響,碎裂的盾牌就帶著鮮紅的血液揚起。那土匪弓箭手也同時被摔倒的土匪盾牌手撞翻在地,滾成了一團。
這時譚哥兒、八哥一樣射擊,二人三個管都打光了,與錢三娘一道,取得了八彈六中的成果。
幾個中彈的土匪滾在地上,發著滲人的嚎叫,他們拼命的翻滾、痙攣,鮮血淋漓滿地。
鉛彈雖然柔軟,但在火藥推動下凌厲無比,射入體內后,那種痛苦實在難以說。
而對面官兵如此犀利,他們有火器不說,手中火器類鳥銃又類三眼銃。三個管連續打射,死的還都是他們中最強最悍的人。一窩蜂嚎叫的土匪們就是一窒,個個臉色蒼白,囂張的氣焰為之熄滅。
此時距離眾匪不過十幾步,錢三娘喝道:“萬人敵!”
宋哥兒、茅哥兒背著筐筐,聞立時取出腰間的火摺子甩亮,譚哥兒、樊叔專門訓練過,聞立時從二人筐筐各取出一個萬人敵,持著木柄,引線一端在二人火摺子處點燃。
二人手中沉重的萬人敵引線,就滋滋的冒起讓人心寒的火花。
二人狠狠的投擲出去,就扔在土匪叢中,眾匪有人驚恐嚎叫,有人不明所以,但兩個萬人敵轟然炸響。
滾滾硝煙就夾著大團小團的血霧爆起,眾匪慘叫驚叫一片,很多人連滾帶爬,抱頭鼠竄,受傷的人則是聲嘶力竭的大叫。
錢三娘喝道:“再扔!”
又是兩個萬人敵點燃扔去,眾匪更是哭叫一片,他們大叫著,就往圣母廟內逃去,甚至在門樓處擠成一片。
錢三娘喝道:“前進!”
一行九人,繼續在盾牌的掩護下結陣逼去,很快,他們就殺到門樓處,錢三娘吩咐先扔三波萬人敵進去,炸得逃入院中的眾匪繼續哭爹喊娘,然后她命令:“殺進去!”
很快眾人殺入院中,內中滿是辛辣刺鼻的硝煙味,夾著滿鼻血腥焦糊的味道。
到處是被萬人敵炸死炸傷的尸體傷者,鮮血夾著人體的殘肢,實在讓人觀之慘不忍睹。
還有余下的土匪狂叫著,到處亂跑,不知該如何是好。
錢三娘吩咐:“繼續殺,分成兩陣,準備短兵相接!”
殺入院中各人紛紛抽出手銃或是兵器,錢三娘仍持著翼虎銃觀看,院中頗有老樹,但內中損壞嚴重,廟內碑記倒塌。不過可以看到前方正殿擺著一些酒桌,顯然各村土匪在這邊聚餐,商議什么打劫大事。
正看著,忽然嗖的一聲響,一聲勁箭的聲音,錢三娘左手一舉一擋,“叮”的一聲大響,一根重箭射在她的旁牌中間,箭鏃撞擊在半球形的鐵蓋上,激起一大溜的火星后滑走。
錢三娘看過去,左側的偏殿處,一個裹著紅巾的人頭鬼鬼祟祟閃入木板后。
錢三娘舉起翼虎銃瞄去,她猛然對著木板處扣動板機。
轟的一聲響,彌漫的硝煙中,就見那壁板處破開一個大洞。
碎裂的木屑中,就夾著一股爆開的血霧。
然后有沉重肉體撲倒地面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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