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人在什么東西上都能玩出花來,前后不過一個小時,程彌已經見識他有多能折磨人。
司庭衍像是在宣誓主權,纏吻進她頸側,頸項是她的敏感處,他無比熟練銜吻住一處,啵弄出聲響。聲音不輕不重,像冰冷月光沾染上色欲,通過電話傳到了門板的另一端。
幾乎是同時,門外傳來手機狠狠摔碎在地上的聲音,在這漆黑夜里撕開了一道猙獰的口子。
戚紜淼聲音在發抖,被刺激到爆發:“司庭衍!我愛了你這么多年,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我。”
門外的戚紜淼能聽得出是在發酒瘋,酒氣透過門板縫隙飄進來一分,但與其說她在發酒瘋,不如說她是在發泄情緒:“你為什么就是要犯賤愛她!”
程彌將她每個字都聽得很清楚,有種說不上意味的酸澀漫上心頭。
她和司庭衍貼得很近,司庭衍說不會放過她,她問他:“你還想怎么不放過我。”
“司庭衍,要把我玩死么。”
司庭衍回答她:“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我就攪黃,要是讓他碰你一下——”
他停頓一下:“我不介意毀掉我自己前程。”
這時,戚紜淼在外面大喊:“你回來不過幾天,見了她一面就忍不住,她呢,她五年都沒去找過你。”
她什么難聽的話都說盡了:“你再怎么搖尾巴,她看你了嗎!”
司庭衍不語,不知道是想到什么,臉色在那刻爬上一絲沉默的陰懨。
程彌知道司庭衍這一刻在想什么。
她心里酸疼滿漲,相隔因年少氣盛作廢掉的那五年,她跟他一樣,也瘋,瘋到急于融進他身體里。
程彌指尖扣緊他后頸,將他擁向自己的方向。
“你不是要毀掉自己么,”她說,“我把自己賠進去給你。”
司庭衍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也握控住她后頸壓往自己,兩人的吻火熱交融,又往下走,看起來不沾情欲的雙唇,碰吻上禁果。
程彌渾身顫抖到快要碎掉。
戚紜淼很少對司庭衍這么強勢,以往她都是跟在他身后,大概是酒精澆上心火,情緒在不斷燒騰。
她歇斯底里叫道:“我昨晚我要脫光衣服坐在你面前,都比不上她經紀人打給她的電話重要,沒有她經紀人讓她跟你保持距離一句話重要!你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
這時另一陣腳步從門口匆忙趕至套房內,是史敏敬。
他看不下去,大概是去拽抱戚紜淼了,要將她連拖帶抱抱出去:“戚紜淼,我們走。”
戚紜淼卻像是打開了他的手,啪的一聲很響:“不用你。”
說完,她沒再留下,高跟鞋踩在地上,噔噔聲漸遠,離開了套房。
不多時,外面恢復安靜,史敏敬也走了。
而他們之間的每一寸空氣,卻發熱到快要融化,程彌渾身白皙泛粉,蝴蝶骨稍離門板,又迅速被貼合上,她快呼吸不上來,對司庭衍說:“只能看我。”
司庭衍眼睛就沒有一刻不在她身上:“你不讓,我也只會看你。”
細小的震顫逐漸洶涌,程彌想起戚紜淼那句他回來不過幾天就忍不住找她的話,她勾著司庭衍,放任所有媚色放浪:“是誰說跟我算完的。”
司庭衍享受著她的勾引,神色的冷涼有種被打碎的沾欲感,但依舊強勢自持,兩種極致反差碰撞出一種讓程彌呼吸紊亂的窒息感。
“我說的,可你被我威脅過嗎。”
程彌一愣。
司庭衍看著她:“程彌,我對你沒種。”
他脊梁骨很硬,硬到誰都打不斷,也別想讓他跪下。
可他對程彌這兩個字,從來都沒種,即使是她先不要他,也不受他對兩人未來近乎決絕的態度威脅,他還是自己踩折所有尊嚴走回來找她了。
他話音一落,這句話烙印般直扎程彌心口上,和鋪天蓋地漫過四肢百骸的熱烈匯合。
兩人靈魂隔了五年再次火熱貼吻,幾乎要將對方一起火燒到毀滅。
程彌腳趾蜷縮。
司庭衍眉心的波瀾不驚微動了下。
所有感官都在失真,白襯領半落不落掛在肩膀上,幾秒過后,襯衫邊滑落肩際,掛在了手臂上。
今晚的夜尤其漫長,每一分每一秒他們都在清醒,直至滿地凌亂,也貪婪到不肯閉眼入睡。
程彌酒早醒了,可她卻比喝醉酒時要更迷糊,猶如踩在夢里,渾身沒有多余的一點精力逃脫司庭衍的摧殘。程彌印象里清醒的最后一瞬,她埋在司庭衍頸側,他抱她去了另一個房間。
程彌這一覺睡到下午,睜眼時臥室里沒人,司庭衍不在。
她難得有睡到自然醒的時候,剛醒,就有電話進來,蔣茗洲打來的。
程彌接聽。
蔣茗洲問她:“起了?”
程彌嗯了聲。
她沒提昨晚司庭衍跟她提過的那些關于蔣茗洲的事,蔣茗洲也同樣閉口不提。
蔣茗洲沒問太多,只問:“現在有精力接活兒沒有?”
“什么活兒?”
“個人廣告,不是跟鐘軒澤拍的那個,這個資源比推掉的那個好。”
蔣茗洲昨晚突然通知程彌把廣告推掉了,她還不明所以,經過一晚,她所有疑惑都有了頭緒。
她跟鐘軒澤那個廣告,大概率是司庭衍攪黃的。
她直接問:“司庭衍安排的?”
“正好你不也不想跟鐘軒澤炒情侶關系。”
蔣茗洲又說:“你這個主兒是個控制欲強的。”
蔣茗洲讓程彌跟鐘軒澤電影上映期間炒關系,司庭衍不讓,自己壟斷了程彌所有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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