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地下的那一刻，谷承志整個人都是懵的。

不是因為身體疼痛而懵，而是他在懷疑人生。

為什么自己這么不堪一擊？

明明已經用秘法提升了功力，達到了半步傳說的極限，為什么在蕭塵手上還猶如嬰兒一般，毫無還手之力？

難道……他是真正的傳說境強者？

但這怎么可能？

哪怕在古武界第一宗門天道宗，他見過的傳說境也只有兩個，一個是宗主，另外一個是大長老，可見傳說境之稀少。

但現在，外界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少年，居然達到了傳說境，讓他怎么相信，怎么接受？

“怎么可能，師兄他……這么輕易就敗了？”

紀霜萍此刻的震驚不比谷承志少。

谷承志的天賦有多強，實力有多強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一直以為，谷承志就是天下第一的天才，沒有任何年輕一輩能夠比得上。

然而現在見到蕭塵，她才知道自己眼界有多渺小。

“蕭……蕭公子，請手下留情！”

紀霜萍盡量緩和著語氣求情。

盡管不情愿，盡管低聲下氣求人不是她的風格，但現在必須開這個口，不然事情結果無法想象。

然而，蕭塵并沒有理她，居高臨下看著如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的谷承志，淡淡問道：“你能理解駱天死之前在想些什么嗎？”

谷承志聞，總算清醒了一些，低聲道：“放了我，我是天道宗大弟子，你得罪我沒好處。”

平時的他，何等心傲氣高，這種認輸服軟的話他是絕對不會說的。

但在死亡面前，沒有誰不怕。

即便是他，內心都涌現出一絲從未有過的恐懼。

“放了你？”

蕭塵冷笑，手指一抬，一道劍光在指尖凝聚，對準谷承志，殺勢畢現。

“你……你要干什么？”谷承志瞳孔驟縮，驚恐地想要掙扎，卻發現身體根本無法動彈。

一來身上傷勢沉重。

二來被蕭塵殺意鎖定，好似無形之中有一條枷鎖綁著他，令他掙脫不得，無法自由行動。

“我說過，我不是在開玩笑！”

“不……你不能這樣，我是天道宗大弟子，你殺了我絕對逃脫不掉天道宗的追殺！”谷承志近乎竭力地吶喊。

但蕭塵，始終冷漠，淡淡道：“你剛才看到駱天是怎么死的，有沒有感覺自己現在和他很像？”

谷承志恍然一怔。

的確，現在的他和剛才的駱天何其相似。

威脅蕭塵，蕭塵不屑。

向蕭塵求饒，蕭塵依然不屑。

不管怎么樣，說殺你就一定殺你。

這完全是個瘋子，不計后果的瘋子。

但早知道了他是瘋子，為什么自己還要挑釁他？

嗤！

劍光一閃！

沒有任何余地，谷承志如同駱天一樣被洞穿了腦袋，當場斃命。

“師兄！”

紀霜萍見到谷承志慘死，整個人都癱在了地上，雙目空洞無神，不敢置信。

谷承志死了，天道宗第一天才就這樣死了，她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