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祁虛弱地說:為了保持清醒,便刺傷了自己,已經包扎過了……今夜的事情蹊蹺,兒子如今又身體不適,還望父親派人仔細查證。
嗯。太子點頭,你快些回去休息吧,等會兒讓太醫過去看看。
這一回云祁沒有拒絕。
他維持著虛弱無力的樣子,被玄明扶著。
等回到自己的禪院房間內,云祁一把甩開玄明,到桌邊倒了杯冷茶喝,并吩咐:你去看看苗先生的藥熬好沒,好了送來。
……
太子在云祁離開之后,帶著貼身護衛統領雷鳴前往太子妃所在的禪院。
時至半夜,太子妃卻還沒休息。
一見太子前來,太子妃趕忙出來相迎:這么晚了,殿下怎么——
太子將一張字條放在太子妃面前桌上,成功讓太子妃住了口,臉色也變得復雜起來。
太子妃衣袖下的手輕輕捏緊,這是什么,殿下
你不必裝無知,裝無辜。
太子深邃的眼底迸射出銳利光芒,如刀劍一般,能輕而易舉劃破太子妃的偽裝,今晚的事情,你心知肚明。
那和尚的尸體被發現時,太子便立即傳召禁軍前去圍住禪院,詢問巡邏之人可曾見什么人出現。
其中一隊說見謝昭昭去過。
而且隱約聽到謝昭昭和婢女說為太子妃抄經之事。
其余禁軍都不曾見過什么人。
那謝昭昭的嫌疑自然最大,因此太子派人前去查問謝昭昭,誰知她回去了。
后云祁又出現,告知他那些,再結合今夜前去那禪院,分明是太子妃有意引導。
這張紙條亦是罪證。
太子只派人到祈福大殿略微一查問,便探知經文以及筆記之事,頓時就明白了前因后果。
太子妃臉色慘白:我真的不知道太子說的是什么!
太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回京吧,就在你院中好好待一段日子,抄抄經,靜靜心。
話落,太子轉身便走。
太子妃呆住,追了兩步:殿下、殿下,真的不關我的事——現在祈福正在要緊時候,馬上水陸大會便要開始了,我怎么可以這個時候回京,殿下!
你不回京,孤怕你再做出什么沖撞大行皇后的蠢事來,到時候誰也保不住你!
太子冷冷說道:這次的事情,孤可以當做不知道,保留你太子妃的顏面,但孤希望這是最后一次。
……
謝昭昭在謝長安的幫助下,回去的時候可算是沒鉆狗洞。
到自己禪房內時已經很晚。
香桂見謝昭昭一切穩妥,大大松了口氣。
謝昭昭脫掉身上的青灰色寬袖勁裝。
她本打算吩咐香桂去休息,但一抬手脫衣服的時候,布料蹭的后背有點發疼。
你給我看看。謝昭昭還是皺眉叫住香桂,脫衣的動作也小心了許多。
香桂到謝昭昭身后去,幫她脫掉衣裳時倒抽了一口氣。
好多擦傷,這、這怎么弄的香桂小心翼翼地拿下謝昭昭的中衣,小姐,您去床榻上趴著,奴婢幫您上點兒藥。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