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云祁頓了頓,又說:以后還算的這樣清,你便不要找我,愛找誰找誰。
謝昭昭笑起來:好。
云祁見她笑起來眼睛像是盛了滿滿的碎星,閃爍好看,心中那點郁悶也便消失無蹤了。
他又傾了身子,將謝昭昭半濕的發絲捋了捋,我父親說的那些,我將謝家逼在刀尖上行走的話,你怎么看
是事實,但若非你在我大婚的時候回京,突然對楚南軒發作,謝家如今都成了梁王黨了,比因為兒女私情在刀尖上行走更艱難。
謝昭昭盯著云祁:如今這局面,我知道你有辦法應對,我也會想辦法解決。
上次在宮中花房,謝昭昭就為了謝家周全和云祁吵過幾句,還有打退堂鼓的意思。
今日太子偏又說起此事,叫謝昭昭給聽到了。
因此,云祁這一會兒看似一切如常,實則心里崩了一根弦。
她說分銀子,叫云祁有一種劃清界限的感覺。
心情自然就糟糕起來。
但此時謝昭昭的態度無疑取悅了云祁,也徹底撫平了他躁動起伏的情緒。
云祁把謝昭昭擁入懷中,箍在謝昭昭肩上的手臂收的很緊。
謝昭昭的臉頰貼在云祁頸窩,也能清晰聽到云祁節奏沉穩有力的心跳。
我不會叫謝家出事的。云祁說。
謝昭昭他也必定娶到手。
謝昭昭輕應了一聲,額頭輕輕一動,蹭了蹭云祁線條明朗的下頜。
又怕他不安心多想,謝昭昭伸出雙手,環上他勁瘦的腰。
云祁喉間溢出一聲低沉的笑,其間帶著歡欣愉悅。
謝昭昭恍然想,曾幾何時,他靠近一點便要下意識退幾步。
如今倒是能這般自然親近,心中只覺安靜隨和,仿佛本該如此。
謝昭昭勾了勾唇角,垂下頭時,眼角余光掃過桌上那些雜七雜八的書,唇角又不禁拉平了弧度,這些都是哪里來的
云祁順勢看過去,那本《偏執太子不放手,將門嬌嬌逃不掉》正好就在最上面。
這幾本書的署名都是一個人,叫做橋頭說書人。云祁捏著謝昭昭的手,你竟然不知道這個人么
謝昭昭皺眉,從她懷中起身,怎么我應該知道
這是你家人寫的。云祁翻開那本《將門嬌嬌》,分明就是影射你我和楚南軒,我也是偶然發現的,寫的不錯,所以隨意翻翻看。
謝昭昭思忖片刻,是五哥么
不像。
云祁搖頭,你五哥腦子里可沒這么些新鮮的詞匯,況且他每日尋花問柳,哪里來的時間寫這些
新鮮的詞匯
謝昭昭腦海之中閃過一個人,正要問,卻又瞧見其他幾本書,那這些呢《討女孩子歡喜二三事》、《鑒婊秘籍》,你時間倒是多,翻看這些雜書。
云祁瞥了那兩本書一眼,面不改色地說:無聊,隨便翻翻。
實則那兩本書是他專門讓人買來的,想學一學來追求謝昭昭,但書里講的那些招他基本沒用到。
我想我知道是誰寫的了。謝昭昭一邊把那些書摞好,一邊說:太子的身體怎么樣了剛才我見他,瞧著臉色還算不錯,只是聽氣息稍微有些重。
苗先生幫忙留意他平素的飲食起居,如今他身體狀態還算好。云祁眉心微微輕皺:氣息重是因為前些年戰場受傷,老毛病了。
那可得好好調理才行。謝昭昭也擰起柳眉:舊傷最是折磨人了,你平素也溫和一點,不要老是氣他。
他平素就日理萬機,無比辛勞,你若還時常頂他兩句,也不知他怎樣煩惱……至于我們的事情,我們心中清楚便是,沒必要非說點什么惹他冒火。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