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有些亢奮,似不太困。
她翻身下床,洗漱吧。
香桂只好應下,叫了外面的守夜嬤嬤準備熱水送來。
謝昭昭一邊洗漱一邊想,也不知姐姐怎么想到的這么多稀奇古怪的故事
如今已經是深秋,早起后天氣冷的厲害。
謝昭昭到望月樓院中的時候,呼出的氣都能凝成白霜。
小姐。
香桂捧著霜月寶劍送到謝昭昭手中。
謝昭昭練了半個時辰的劍,天色逐漸亮了起來時,她又吃了早飯,整理好了自己,這才到春和樓去。
此時謝威已經去上朝了。
于氏面色復雜:昨晚你爹爹回來與娘說了說面圣的事情……
當即,于氏便把和謝威在被窩說的那些話,大致轉述給了謝昭昭。
謝昭昭聽聞楚南軒也入宮請罪,并且再進天牢,眉心蹙了蹙。
又聽圣上震怒但沒發落,大約猜到,圣上估摸著是要考慮一下發落的輕重。
瞧著于氏面上擔心,謝昭昭陪伴了一陣子,寬慰了她,才又轉到苗先生那院子去扎銅人。
今日苗先生又不在,只小藥童在整理院內藥材。
謝昭昭也習慣了苗先生隔三差五憑空消失,自顧在那銅人上練習扎針。
她昨晚到底是沒休息,清晨那會兒還不見空,如此扎了一個多時辰的銅人,太陽照著,便困意上泛,只打哈欠。
謝昭昭只好回望月樓去打算補補眠。
頭腦昏沉的厲害,她跌回床榻上眨眼功夫就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渾渾噩噩間有人推她。
謝昭昭睜開眼,看到香桂臉色復雜:小姐,楊夫人來了。
哪個楊……
謝昭昭懶懶說著,猛然清醒過來,眼底困乏和迷蒙都消失不見,是楚南軒的母親
就是……香桂點點頭,現在夫人在和她說話,看起來不太客氣。
我知道了。謝昭昭翻身而去,這就過去。
……
好歹也是十數年相識,你家小七和我家南軒更是青梅竹馬,定親也這么多年了——
涼國公府正廳,楊夫人語氣淡漠而冰冷,為何要落井下石,誣賴我兒和謝星辰
誣賴
于氏微瞇著眼。
開平王本身的出身不高,以至于于氏雖然身為開平王獨女,但在京城并不太受那些世家大族待見,這成了于氏的心病。
恰巧她未來親家楚家,那楚南軒的母親楊夫人是前朝郡主,是為真正的貴族。
于氏先前還沒少為這事兒驕傲過。
而且對待楊夫人也十分客氣,逢年過節和楚家互贈禮物,她回過去的都要厚重一點。
可如今再看這楊夫人,那是哪哪不順眼。
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能教出楚南軒那種兒子,這母親也未見得是什么好的。
而且這些年,楊夫人擺著那副冷漠淡薄的模樣,眼睛里卻帶著倨傲,隱隱高高在上,看人的眼神永遠像是在看螻蟻。
一個國破家亡之后茍且偷生的郡主罷了,有什么底氣高高在上,看不起旁人
于氏冷笑道:你兒子要不勾搭謝星辰,留下那些證據,我們怎么誣賴的了他
.五0.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a